上次江一箴給沈紓準備的鑽石被拒絕了,就留在了節目組。
但這畢竟是一整箱鑽石,且重量跟成色都不一般。
導演收着,總覺得不安。
但上次沈紓拒收,他又不敢輕易提及。
所以,導演跟工作人員都很緊張,生怕惹得沈紓不高興。
畢竟,她可是連光德都能隨意拿捏的人,要弄他一個小小的導演,還不是一句話都事。
然而,沈紓卻是不解:“什麼禮物?”
她記得自己沒給節目組送過禮物。
導演聞言,只覺她是貴人多忘事,便直接讓工作人員打開了行李箱。
裏面赫然是一箱滿滿的鑽石。
沈紓的臉色當即就變了。
本來她都已經不記得江一箴這種冤大頭行爲了,現在一經導演這麼提醒,瞬間就想起來了。
沈紓在心底把江一箴暗罵了好幾句,才忍住,禮貌地回了話。
一經幾番波折,這一箱沉甸甸的鑽石最終還是到了沈紓的手裏。
沈紓覺得,她要是不接的話,導演很有可能會當場下跪。
唉~
嘆了口氣,沈紓最終沒再多說什麼。
大不了讓易小千拿去當了換錢。
與此同時,C城。
這裏天氣沒有京都好,天空中彷彿籠着一塊黑布,陰沉沉的,隨時都有可能下雨。
易千千看了天氣預報,特地帶了傘。
她直接將車開到了靈老的住處。
“靈老,是有什麼進展嗎?”
易千千一進門,還沒來得及坐下,就直接開口詢問。
早上,她突然收到靈老的消息,說是讓她過來一趟。
“嗯。”靈老點點頭,也沒有招待人,進了一旁是實驗室。
再次出來時,他手裏多了一個透明的小玻璃瓶,裏面只有一顆藥丸。
“這個,你先拿回去給那丫頭服下,雖說不能根除,但起碼可以抑制住她體內的檀蘿毒素繼續蔓延。”
靈老將玻璃瓶準確無誤地放到了桌面上,繼續解釋道:“解藥,我後續會繼續研製。”
他爲了研製這藥,已經連續好幾個晚上沒有睡覺了,此時兩眼下面,有一片明顯的青色。
易千千看了一眼他滿是疲憊的模樣,真誠地道了謝。
還朝着靈老鞠了一個躬,即使知道他看不見。
隨後,易千千還特意給靈老買了好些喫的,然後才離開。
靈老將人送走,打算去睡覺。
結果,他剛在牀上躺下,連涼蓆都還沒有睡熱,就立馬又被驚醒了。
門被人猛然推開。
靈老連忙起身,就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
“來了。”他緩緩開口,算是打了聲招呼。
向來邋遢的靈老此時神情無比的認真,細看的話,還能察覺到他臉上一閃而過的懼意。
言敘沒有多餘的話語,直接步入正題:“結果?”
外面在下小雨,他身上染了雨水,身上氣息更加寒涼。
“暫時沒有徹底的解藥,不過這個可以抑制住她體內的毒素,防止繼續蔓延。”
靈老將自己早就準備好的玻璃瓶拿了出來。
跟剛纔給易千千的那個,一模一樣。
言敘一言不發地接過。
他的手很漂亮,節骨分明,指節修長,握住一個小玻璃瓶,綽綽有餘。
“你試過了?”言敘研磨着瓶身,語尾微揚。
他第二個字話音剛落,就感受到喉見一緊。
原本待着玻璃瓶裏的藥丸,已經被他吞下了肚。
“過幾天,我會再來。”言敘將空的玻璃瓶隨手丟在了桌面上。
冷冷留下一句話,便離開了。
他一走,靈老整個人都鬆懈了下來。
真是個瘋子……
晚上,京都聖街。
易千千回來的時候,剛趕上喫晚飯。
喫完飯之後,沈紓去洗了個澡,換了一身睡衣下來。
“《世間》那邊說今天宣佈上映的檔期,你微博記得轉發一下。”
張儀身體恢復得差不多了,已經開始從易千千那裏接過了工作。
“嗯。”沈紓隨意應了一聲,表示自己知道了。
張儀給了藝人私生活的絕對自由,沈紓跟徐慕的微博,都是自己在經營。
見她答應,張儀便沒再多說,而是那了幾個本子,走到了易千千的身旁。
“易助理,這是最近聯繫沈紓的幾個代言跟資源,你看看。”
這幾天相處下來,張儀愈發的對易千千恭敬起來。
易千千手段乾脆,行事雷厲,確實有很多她值得學習的地方。
所以,一般遇到什麼事,她都會先與易千千討論。
易千千大致掃了一眼,然後朝沈紓示意:“你問她。”
一個明星,小紅靠捧,大紅靠命。
這是娛樂圈一貫的真理。
然而,在沈紓這裏,這個真理便不存在。
沒有哪個明星是捧不紅的,如果有,也只能說明,捧得不夠。
只要沈紓想,就算紅得發紫,也不是問題。
所以,這些代言資源什麼的,主要看沈紓的選擇。
她只給參考意見。
見狀,張儀沒有絲毫的異議,立馬就轉向沈紓:“你看看。”
沈紓隨意瞥了一眼,視線突然停頓在某個地方。
“就這個吧。”
她隨意指了一下。
張儀跟易千千的順着她的動作看去。
是一個珠寶品牌。
張儀沒聽說過。
她對首飾什麼的不感興趣,只知道一些名氣大的大牌。
“我就要這個,剩下的,你們給我安排就好。”沈紓說完之後,喝了口水。
然後打開微博,轉發了《世間》劇組官宣的那條微博。
她這麼說,張儀看了眼易千千,發現對方並沒有什麼異議,便也不再多說。
隨後,她選了幾個名氣大,口碑好的代言,還有兩個綜藝。
其中一個是與徐慕一起的真人秀。
沈紓跟徐慕這一對“父子”搭檔新奇,粉絲願意買賬,路人盤也不錯。
所以,藉着這段時間兩人熱度大,可以順勢帶一波流量。
張儀是娛樂圈的老人了,這點辦事的能力還是有的。
她選的這些,都是目前比較適合沈紓的資源。
所以易千千沒有意見。
“我明天去跟愛訓那邊解約,你要去嗎?”她想了一下,還是告訴了沈紓。
她記得,沈紓似乎跟那裏的有些人相處得還算不錯。
“我不去了。”沈紓隨口答了一句。
“對了。”提到愛訓,她突然想起今天張儀跟自己說的事情,繼續問:“宋肆跟劉思雨怎麼回事?爲什麼退賽了?”
她對那個張靜嘉,並不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