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魚上鉤了……”
他打了個電話出去,輕聲開口。
……
Z國。
沈紓跟徐慕錄的綜藝是一檔旅遊類真人秀節目,叫《我的完美旅程》,錄製的地點在C城。
這個資源是早就定下來的,那時候沈紓還沒有這麼大的名氣,再加上同期錄製的還有兩位大咖,說得直白一點,沈紓跟徐慕只是用來襯托的工具人。
甚至之前沈紓被爆出黑料的時候,節目組還想過與沈紓解約。
哪成想,這才半月有餘,沈紓就達到了如此高度,身價一升再升,都快躋身一線藝人了。
節目組不敢怠慢她,一早就派人去接了。
錄製的地點定在一個度假村,風景不錯,後面是連綿不斷的碧翠山脈,旁邊還有一條碧藍的清湖。
時不時吹來一陣微風,倒也愜意。
沈紓一下車,便有工作人員過來接應,將她跟徐慕帶往居住的房間。
這裏的房子是木屋,四合院設計,有兩層。
沈紓跟徐慕的房間都在樓上。
樓梯有些窄,坡度又陡,第一次來還有些走不慣。
“爸爸這樓梯不好走,你多注意腳下。”
徐慕走在前面,時不時回頭看一眼沈紓。
“嗯。”
沈紓漫不經心地點點頭,看了眼身後的張儀,沒怎麼將這句話放在心上。
但幾乎是她剛回過頭,身後就傳來一陣驚呼。
一個工作人員提着沈紓的行李箱,沒注意腳下,一個踉蹌就要往後面倒去。
而且他下意識地伸出手抓住了前面的張儀。
他位置好巧不巧正好在中間,後面還有幾個節目組的工作人員以及攝像。
這一倒下去,絕對會帶倒一大半人。
事發突然,衆人來不及反應,沈紓只拉住了離她最近的張儀。
眼看後面的人就要被撞到,沈紓眉頭緊鎖,緋脣抿着。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突然閃現了一個人影,直接穿過了衆人,將那位要倒的工作人員跟行李箱攔了下來。
他動作非常快,肉眼根本看不清。
“您是?”
等局面控制下來,沈紓鬆了口氣。
只是,在看向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時,有些疑惑。
這個人好強。
男人只是擦了擦頭上的細汗,臉上掛着憨憨的笑:“我是這裏的房東。”
這一整幢院子都是他的。
工作人員也將他介紹一遍。
“嗯。”
沈紓淡淡點頭,最終還是沒忍住問了出來:“您身手非常好,是從小習武嗎?”
也不是她多話,只是這人身手實在好得離譜,起碼沈紓很少見到。
“不是。”
男人撓撓頭,皮膚有些黝黑,配上他的動作,滿滿的質樸氣息。
“這事說來可就奇妙了,我以前啊,身子骨弱,幾乎每天都是泡在藥罐裏,多虧了那位黃先生,吃了他的藥之後啊,不僅病好了,還練就了這麼身好身手。”
“黃先生?”
沈紓眉頭一挑,顯然來了興趣。
“嗯。”
男人重重地點點頭,臉上的崇拜感毫不掩飾:“他可是神醫,我們村子裏的人吃了他給的藥之後,什麼病都沒了,甚至還多了個好身手。
談起那位黃先生,男人的臉上始終掛着崇拜的笑。
這麼神奇?
沈紓“嘖”了聲,緩緩湊近:“下次有機會帶我見見這位黃先生唄!”
她也想看看這神奇的藥。
男人沒覺得有什麼不好,滿口應下。
……
因爲有一位嘉賓機場延誤了,可能要明天晚上纔到,所以節目後天纔可以錄。
剛好明天是那個演唱會,沈紓還懶得請假,直接就趕了過去。
因爲演唱會也在C城舉辦,所以沈紓去得有些晚,她到的時候所有人已經化好妝了。
“你們跟佳意一個化妝室。”
她們到了之後,劉佳意的經紀人便走過來帶路。
沈紓走的時候,徐慕非要跟過來,所以劉佳意這邊再加了十萬塊錢之後,沈紓直接帶他過來了。
“怎麼樣?我帥嗎?”
化好妝之後,徐慕湊到沈紓面前,美目流盼。
他身上是一套大紅色西裝,做了精細的珍珠點綴,V領,還是真空的那種,露出了精緻的鎖骨跟修長的脖頸。
在配上他那張過分漂亮的臉蛋,又野又欲,簡直鯊瘋了。
沈紓不動聲色地推開他,點點頭:“帥。”
徐慕化完妝之後,就輪到沈紓了。
只是,她剛上好底妝,就有人來催。
“快點的,觀衆都到齊了,演唱會提前開始了,沈紓,徐慕跟劉佳意快上場。”
工作人員聲音有些急促。
沈紓看了看自己鏡子裏面的臉,隨意拿起一支口紅塗了一下,然後緩緩起身:“走吧。”
“第一個上場,那可不就是暖場嘉賓嗎?你跟趙禮認識?”
上臺路上,徐慕眉頭微微蹙起,詢問出聲。
雖然趙禮在哥譚地位不低,但讓沈紓做暖場嘉賓,這也說不過去。
所以徐慕纔會問沈紓是不是跟他認識。
“不認識。”
沈紓戴好耳塞,漫不經心地搖了搖頭。
“那你還願意來給他暖場?”
徐慕這下有些不理解了。
沈紓卻是不怎麼在意,嘴角微微上揚,接過工作人員遞過來的麥之後就上臺了:“誰說我是來暖場的?”
她是來炸場的。
徐慕看着她的背影,立馬壓了壓鴨舌帽的帽檐,拿起麥跟了上去。
“等會兒怎麼炸怎麼來。”
走上臺,在燈光亮起之前,徐慕聽見身旁的人輕聲開口。
他剛要回話,結果燈光就亮了起來,打在他身上,隨後是熟悉的伴奏。
徐慕只好先顧着表演。
後臺。
“沒想到她們會來。”
吳安然的經紀人環胸站立,她看着臺上那兩道人影,有些意外。
劉佳意就算了,星辰壓在上面,她沒有選擇的餘地。
但沈紓跟徐慕居然也來了,倒是有些意外。
按這兩人現在的咖位,不應該自降身價來當一個暖場嘉賓啊。
“她們劉佳意請過來的,只是個暖場的,不會影響安然。”
趙禮走了過來,緩緩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