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慕壓帽在線下蠱,人間靈狐名不虛傳!”
“娛樂圈最絕雙人舞臺。”
“沈紓徐慕cp感。”
這樣關於沈紓跟徐慕的評論遍佈全網。
徐慕給沈紓戴帽子那一段還掀起了一股模仿熱潮。
“倒是小瞧這個沈紓跟徐慕了。”
演唱會結束之後,陸袇坐在回家的保姆車上,看到網上的消息,眉頭微蹙。
沈紓他們表演的時候,她在後臺,根本沒看到,所以現在才知道情況。
這次演唱會,居然被一個暖場嘉賓佔盡了風頭,還是史上第一個。
陸袇抿着脣,吩咐公司的公關部聯繫相關人員,壓一下熱搜。
吳安然坐在後座,卻是淡淡笑了笑。
……
沈紓這邊。
她一表演完就直接離開了。
“工資記得結一下。”
在路過劉佳意的休息室時,沈紓進去隨意提醒了一句,然後就悠哉悠哉出了門。
一路上,張儀都在說着吳安然的事情。
“也不知是怎麼了,星辰突然簽了吳安然,甚至還對她寵得不行,有什麼好資源通通先讓她選,爲了捧她,不惜拉踩劉佳意,還大有要將其雪藏的意味。”
張儀說完,撇嘴搖了搖頭,倒是有些同情劉佳意。
明明自身條件過硬,機遇也好,偏偏就是逃不脫工具人的命運。
好不容易沒了李茗,又出來一個吳安然,也是可憐。
“我覺得應該又是哪個資本家的手筆。”
張儀吸了口氣,有些感慨。
娛樂圈就是這樣,早已經不是那個有一腔熱枕就能闖出成績的演藝圈了,還要看誰背後的資本力量大。
“嗯。”
沈紓看着不遠處的那道背影,神情頓了一下,語氣不鹹不淡。
“對了。”
上車之後,張儀突然想起一件事:“吳安然不是抄襲你的歌嗎?你打算怎麼做?”
沈紓看着那道身影消失,才緩緩開口接話:“算了。”
畢竟,那首歌是她親自送出去的。
五長老的事情,她不想管,但是就一張她不要的廢紙,不要也罷。
那曲子就是她隨便寫的,要是五長老不要,她都打算丟了。
“算了?”
張儀皺眉:“這是你的曲子,我知道你佛系,但這種事情我們不能退步,你放心,我一定給你討個公道。”
她入圈這麼多年,自然知道原創作品對一個藝人來說有多重要,特別是這種優秀的原創作品。
“真的不用。”沈紓看着她認真的模樣,笑了笑,還是說了實話:“其實這曲子是我送給她的。”
張儀:“……”
她楞了兩秒,然後沒話了。
……
斯聯,萬緣住宅的底下牢室裏。
易千千接過守衛送過來的飯菜,通過鐵門的小窗看到守衛點頭之後,纔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
快了……
突然,外面傳來一陣悠揚的笛聲。
但一分鐘都沒過,就戛然而止了。
因爲時間太短,所以易千千沒怎麼在意。
“今晚的月亮應該很圓。”
就在這時,隔壁突然傳過來一道聲音,然後就是不間斷的咳嗽。
易千千立馬朝那邊看去,神情擔憂:“母親?”
易戴沒有立即回答,她看着那牆上一道巴掌大窗口投進來的月光,神色有些恍惚。
“你是否還記得我的教誨?”
易戴臉上神情淡淡,聲音也不大,但卻足夠隔壁的易千千聽清楚。
“自然是不敢忘。”
易千千先是抿了抿脣,然後恭敬回答。
她從小便被易戴精心培養,記不清是什麼時候染的血了,只知道從記事起,易戴就一直在給她接任務。
上到蒼髮老人,下到吖吖孩童,她手上了結的生命,不計其數。
只因易戴想告訴她一個道理。
那就是——千字閣從不養閒人,她要做的就是服從命令,無條件服從。
“母親給的任務,我會完成。”
易千千下意識地低垂下頭,態度恭敬。
易戴卻是笑了:“可你已經違背了,我讓你守在沈紓身邊,你沒有做到。”
甚至還將自己搭了進來。
“這是要接受懲罰的。”
易千千還沒來得及接話,然後就聽見了這麼一句話。
她臉上沒什麼表情,但眼神卻異常堅定:“您放心,我一定會將您安然無恙地帶出去,至於沈紓……”
有言敘在。
“她不會有事。”
這是易千千這麼多年來,第一次頂嘴。
易戴搖了搖頭,失笑出聲:“沒完成任務,是要接受懲罰的。”
說完這句話之後,那邊就沒了聲音。
不知道過了多久,正當易千千想要開口詢問的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一陣騷動。
然後,關着她的鐵門被人從外面開了。
畫姑姑一襲黑袍,手上還拿着一支玉笛,眼神冷得嚇人:“小閣主,你跟我來。”
易千千不明所以地走出去,看到外面盡數倒下的地牢守衛,神情驚愕:“畫姑姑?”
“主人已經將一切都安排好了,你儘快離開這裏,回到Z國,完成主人交代的任務。”
畫姑姑沒有做多解釋,走在前面,不知道爲什麼,連背影都有些冷肅。
路過隔壁牢房的時候,易千千沒有看到易戴的身影。
“母親呢?”
她眉頭微蹙,詢問出聲。
其實她早就安排好了,千字閣的人會在明天硬闖進來,將易戴帶走。
萬字閣這邊的罪,由她來頂。
易戴現在已經是個廢人了,千字閣真正當家的人,變成了易千千。
只要易千千願意留下來頂罪,萬字閣的人自然會放過易戴。
“母親她深受重傷,必須要儘快醫治,我不能離開,不然萬字閣的人不會善罷甘休。”
易千千停下腳步。
也不知道是哪個字眼刺激了畫姑姑,她突然轉過身,眉眼隱隱有些煞氣:“這是主人的安排。”
易千千皺眉:“可是……”
“沒有可是。”
畫姑姑直接打斷她,眼神冷肅:“還望小閣主不要再一意孤行。”
這次沒等易千千拒絕,畫姑姑已經將人打暈,直接帶走了。
……
易千千再次醒來時,覺得後頸一陣劇痛。
她緩緩睜開眼,整個人僵住了。
這裏是易戴的老宅,四周一片白色,大堂中間擺着一張桌子,上面躺着一個人。
畫姑姑跪在哪裏,點燭,燒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