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這個贅婿很穩健 >第五章 喝花酒驚鴻一舞
    這個年代的青樓都是有文化的精英階層來的地方,樓裏一半是賣藝不賣身的清倌人,當然如果價錢合適也有賣身的,不過需要你用錢讓人感受到你的誠意,或者你的才華打動了哪位,也可成爲入幕之賓,還不用花錢。

    另一半即使賣身也是有規律的,比如打茶圍,經過多輪精選,最後勝者才能得到與美人單獨相處的機會,至於能不能做入幕之賓還得看美人心情。

    所以說普通人去的窯子是滿足生理需求的,而青樓主要是社會精英們滿足心理需求的。

    張未心中和張簡十分親近,一路上不知不覺的便按照前身習慣與張簡聊着,跟着張簡來到了天香園,這是奉城最大的青樓,按照張未的理解相當於一線城市的高級會所,天香園也名副其實,不是孤單單的一棟樓,而是一座獨特的莊園。

    這天香園的主人亦是個有品味的,二人從一側角門進去,跟着侍者一路走過蜿蜒曲折的迴轉遊廊,途中喬木夾道,偶有岔路聯通假山涼亭,來到中堂,有一荷花池,約有三畝見方,裏面荷葉相連,蓮蓬高舉,這一路上可以說是一步一景,步移景異,張未只覺身處蘇州園林一般。

    花木掩映的朱欄曲楹間,有一濃妝豔抹的少女在此迎接,將二人引入幽靜的屋中,只見幾位同窗已然到了,正圍坐桌前喫着茶點,喝着茶等候其餘的人。

    “你倆終於到了,快去通知你家小姐,就說人都到全了。”說話的正式今日的主角,二人的同窗好友李少端,他家在河間府,距離此處路途不近,去年剛考上秀才便在老家與定親的姑娘成了親,沒想到這麼快孩子都滿月了。

    二人道喜以後便落座桌前,那濃妝豔抹的少女繞到後屋,不一會帶着一羣女子出來。

    只見爲首女子一雙眼眸生媚,雪靨蘊春,嘴角含情,端的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好似每個眼神都是媚眼,曲線婀娜,胸有溝壑,腰如約素,臀若蜜桃,千嬌百媚,風情萬種,身着多層薄紗羅衣,影影綽綽,似露非露,妖嬈無匹,走起路來搖曳生姿,充滿魅惑,彷彿每一步都踩在男人的心坎上。

    說到這裏肯定有不少人想到一個詞——煙視媚行,這裏給大家普及一個知識點,煙視媚行的意思是形容害羞而不自然的樣子,也就是扭扭捏捏很做作的意思,所以不要用這個詞形容女子很高冷有魅力。

    “小女子新月,見過諸位公子。”女子輕輕一禮,擺好架勢,她身後的女子們紛紛散開。

    “咚咚咚”鼓聲響起,隨後是各種樂器的聲音,女子隨着仙音舞動,好似月宮仙子,飄飄下凡,又好似那傳說的妖精,勾人魂魄,這些年輕士子或瞪大眼睛,目露癡迷,或張大嘴巴,不敢置信。

    張未一邊欣賞,一邊心中吐槽:“雖然這妓子確實漂亮,哪怕互聯網時代也沒見過幾個如此妖嬈嫵媚的,但是哥幾個能不能矜持些,你們這個德行就都落了下乘。”張未擦擦嘴角,嚥了咽口水。

    好似只有一瞬,便一曲舞罷,衆人意猶未盡之時,新月盈盈下拜,道:“小女子獻醜了,小女子先下去了,各位公子今日定要盡興。”說罷也不多留,轉身便走。

    隨她一起起舞的衆女則紛紛入座,在衆人旁邊伺候,衆人意猶未盡的看着新月出去的後門,好似盼着新月還能回來一樣。

    “她怎麼走了?”張簡的脖子都要伸出去了。

    “廢話,花魁娘子是我能留的起的麼?這一支舞我不僅託了關係、用了人情,還花了三十兩銀子,如果想她留下伺候,起碼百兩銀子起算,我家雖不差,但也不容我隨意揮霍。”李少端唉聲嘆氣道。

    “可惜了。”衆人紛紛嘆息。

    此女就是花魁,怪不得如此出色,張未此行總算長了見識,這花魁就算放在前世,和那些明星相比,也絕對毫不遜色,甚至猶有過之,起碼張未沒見過如此妖嬈嫵媚的路子,確實勾人。

    這時酒菜已經上來,衆女紛紛勸酒,坐在張未旁邊的女孩瓜子小臉,櫻桃小口,長相秀美,肌膚瑩白,被燭光一照,彷彿透明,她伸出素手爲張未斟酒。

    “公子請。”張未端起酒杯微微抿了一口便放下。

    “公子可還在想着花魁娘子?”她檀口微張,有些楚楚動人。

    “沒有,我不善飲酒,兩杯就倒。”張未笑着道。

    “公子說笑了,奴奴可不信,奴奴陪你。”說着她端起酒杯要與張未碰杯。張未有些爲難的與她碰了一下,抿了一口,卻見她一口乾了,心說:“這就是這個時代陪酒的公主了。”

    “公子原來是看不上奴奴,要不讓媽媽給公子換個人伺候吧。”果然,此女一見張未喝了兩口,酒卻未見少,馬上泫然欲泣的看着他。

    “我真的不善飲酒,昨日喝了兩杯便露宿街頭,今天實在不想再睡在街上了,否則有你這樣的美人相陪,我豁出命來也要喝上兩杯。”張未畢竟銷售出身,深知這是此女的套路,要真是個初次來的毛頭小子,說不得就拼命也喝幾杯了,但張未根本不爲所動。

    “公子真會哄人,奴奴可不信你,剛纔那花魁娘子你都看呆了,又如何能看得上奴奴。”女孩嗔怪張未,臉上帶有些哀怨之色。

    “哪有?方纔跳舞我一直看的就是你,你不是也看着我麼?否則爲何選中了陪我,我還以爲我們是一見鍾情,互相欣賞呢。”張未睜着眼睛說瞎話,雖然此女也楚楚動人,但站在花魁娘子身邊就相形見絀了,只能當做綠葉。

    “咯咯!奴奴當然也是如此,否則如何跳完舞就直接伺候公子了,奴奴覺得我們應爲今日的緣分喝上一杯,公子不是兩杯才醉麼?那奴奴就陪公子一杯如何?”女孩聽了張未的話有些詫異的笑了一聲,沒想到這個小士子竟個滑不留手的,不是那種隨意拿捏的毛頭小子。

    話已說到此處,張未無奈的拿起酒杯與女孩碰了一下,女孩一飲而盡,張未又輕輕抿了一下。

    “公子緣何言而無信?”女孩有些惱怒。

    “什麼?我剛纔回想着你跳舞的姿態,一時情不自禁的舉杯和你碰了一下,爲何說我言而無信?”張未裝傻道。

    “哼,公子耍賴,公子明明聽到了,還裝作回味,那公子請問我剛纔在哪個位置跳舞,是花魁娘子的左邊還是右邊?”女孩本不想拆穿張未,沒想到張未得寸進尺,不僅不喝酒還戲耍於她。

    “我看的太投入了,當時眼中只你一人,壓根沒注意花魁娘子在你哪邊。”張未繼續睜眼說瞎話,根本不按女孩定下的套路走,左右都不穩健,更何況還有可能是後面,左後,右後,反正只要答了就有九成會錯,乾脆獨闢蹊徑。

    女孩一時氣結,沒想到碰見一個這麼不要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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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樓把酒銀如擲,

    花魁一舞長見識;

    陪侍妓子勸不動,

    滴酒不沾作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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