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這個贅婿很穩健 >第一百七十五章 不擇言要妙崩潰【第四更、訂閱哈】
    王知府嘆了口氣,心中有些無奈,不知道該喜還是該憂,女兒長大了,竟然揹着他和人有了私情,不過眼光還算勉強,起碼不是那些紈絝。

    心中不停的盤算着,到底該如何處理此事,若是直接應下這門親事,有些不甘心,若是不應下,怕是要遭女兒的埋怨了,甚至可能會恨他。

    “爹!”王要妙見父親面色複雜,不復平時那般深藏不露,連忙跪下,撲到他的膝下,哀聲道:“對不起爹!女兒不懂事,讓您爲難了!”

    “若是我讓你嫁給別人,你會恨爹麼?禮部侍郎鄒光義和爹試探過,但我一直未正面迴應過,想要等一個更好的盟友。”王知府複雜的看着女兒。

    王要妙一下坐在地上,眼圈頓時一紅,強忍道:“爹若是要女兒嫁,那女兒就嫁。”

    “那我。。。”王知府剛覺得有些欣慰,女兒還是懂事的,沒想到剛剛要說話,就見王要妙說完便再忍不住,淚珠撲簌簌的落下。

    王要妙淚汪汪的眼睛露出倔強,看着王知府,有些哽咽的道:“只是女兒心中只有簡哥,在容不下他人,若是他不怕娶個木雕泥塑的要妙,那便娶吧!”

    這一下又將王知府的話給憋了回去,頓時頭疼不已,這就是他最怕的情況,兩人若是僅僅有些傾慕之意,倒也算了,但現在看來可不是有些,這傾慕之意都溢出來了。

    見王知府不說話,王要妙一咬牙,繼續流淚道:“若是父親怕前途有礙,那邊將女兒嫁與那鄒家吧,到時候青燈古佛,我也會在鄒家後宅中爲父親仕途祈禱,日日誦經唸佛,助父親早日入朝主政,拜相封爵!”

    這話說的就有些刺耳了,一邊說了自己心死之意,唯願青燈古佛了,一邊又諷刺了王知府要用她來聯姻,換取盟友支持的事。

    以王知府的城府此時也有些掛不住,面露尷尬,道:“要妙,爹如何是你想的那般?我一心只是爲了讓你嫁的好些,將來安心的相夫教子,衣食無憂!”

    “張家雖不是大族,但簡哥他爹是族長,他祖父是族老,在族中備受尊崇,耕讀傳家,也是衣食無憂,不過卻幫不上爹爹的忙,都怪女兒眼拙,看不上那些紈絝!”

    王要妙有些破罐子破摔了,明白王知府知道兩人私情之後,怕是希望渺茫,說話也不管不顧起來,只爲發泄心中的憤懣。

    王知府自然明白女兒此刻的狀態,心中更加複雜,明白此時無論說什麼她怕是也聽不進去的,只靜靜的聽着女兒的譏諷。

    “要不爹你將女兒送給朝中哪個大員當妾吧,沒準助益更大一些!”王要妙憋着嘴,話語卻似箭矢一樣飛向王知府。

    “若是不行,爹爹不如將女兒送入宮中吧,天下之大,再沒有比陛下更適合做盟友的了,若是萬一再生個一兒半女的,沒準爹爹不僅能更進一步,將來還能參與一下國運之爭!”此刻的王要妙面露憤憤之色,臉都哭的有些變形了。

    “若是敗了,也不過是整個王家一起陪葬罷了,到時候一家人整整齊齊的,女兒也不用在被人利用,作爲手中的籌碼了!”

    王要妙面露一絲猙獰,越說越過分,王知府的神色也由複雜逐漸變爲失落,王要妙漸漸的不知是說的累了,還是哭的累了,兩眼直勾勾的不知看着什麼,也不再說話。

    “你真的就是這樣看待你爹的麼?”王知府嗓子有些沙啞,滿眼都是失落,臉上的肌肉都鬆弛了下來,整個人看起來似乎都蒼老了一些,他看着不再說話的王要妙。

    此時的王要妙已經漸漸的冷靜下來,心中有些後悔,但話已出口,爹爹也已經聽了去,只能避開王知府的眼神,對着一邊噘嘴,又懊悔又委屈的再度掉下淚來。

    這當然不是王要妙的心裏話了,而是她在精神高度集中的演戲之後,被王知府輕易拆穿,導致的大崩潰,心中的憤懣不自覺的便發泄了出來。

    很多人都有過這種時候,比如兩個人分手,一個做了決定便十分決絕,一個毫不知情頓覺不可思議,而那個覺得不可思議的人,會受到很大的打擊,無法接受這樣突然的結果。

    開始可能會追問原由,然後哀求對方留下,最後無果,就可能就會崩潰,會用世上最惡毒的話去攻擊對方、詛咒對方,甚至恨不得傷害對方。

    王要妙此刻差不多就是這樣,她先是精神緊繃的應對試探,隨後被輕易揭穿,再然後王知府又提出讓她嫁給別人,她自然無法接受這個結果,又無力反抗,只能通過言語惡毒的譏諷父親。

    “唉!”一聲嘆息,王知府似乎將身上的力氣都嘆了出去,微微攤在椅子上,以他的身份,已經很久沒有過這種不雅的坐姿了。

    王要妙想要張嘴,卻不知該說些什麼,她心中既有對父親的不滿,又有對自己剛纔所說的愧疚,兩人便一時僵持起來。

    過了好半天,王知府坐直身體,一聲輕嘆,道:“我知道你想要什麼了,明日我便派人去應了這門親事,以後好好過日子吧!”

    “是女兒的錯!”王要妙此刻本就羞愧難當,聽了父親的話更是訕訕,羞愧的道:“請父親責罰,那不是女兒的本意,您也不是那樣的人,我剛纔不知爲何迷了心竅,請爹爹原諒!”

    “你說的對,我是有些唯利是圖了,是我失了士人的風骨,一心想着利益,雖然你說的誇張,但本質上說的沒錯,我一心鑽營,竟將主意打到女兒的終身大事之上。”

    王知府好似老了幾歲一般,面露苦澀,剛剛被女兒瘋了似的譏諷,讓他想了很多,也明白了自己的想法充滿了功利,卻沒真的想過女兒的幸福。

    王要妙自小也是被捧在手心一樣的疼愛,王知府教導她向來不遺餘力,否則她也不會如此出色,不僅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而且人情練達,無論在哪兒都是出類拔萃。

    曾幾何時,王知府對女兒的願望就如普通父母一樣,只希望她能夠平安幸福,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也許是做了知府之後吧,開始將主意打到了女兒的婚事上,甚至想要以此得利。

    見王知府的神態,王要妙心中後悔,只能繼續道歉:“爹,都怪女兒,是女兒不懂事,婚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女兒不該違逆!請您責罰!”

    “‘父爲子綱,父不慈,子奔他鄉。’是爲父有錯在先,你也是無奈之舉。”

    王知府想了很多,似乎找回了一些本心,滿是疲憊的,繼續對王要妙道:“父母之愛子,則爲之計深遠,在你小的時候,我就曾有過各種各樣的想法,但其中絕對沒有用你去換取利益,是我失了本心,不怪你!”

    “爹~!”王要妙心中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羞愧,只化作一聲嚎啕,撲在王知府的懷裏,失聲大哭,王知府則輕輕撫着女兒的後背,雖顯蒼老,卻似多了幾分輕鬆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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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府拆穿小伎倆,

    要妙崩潰話語傷,

    說完後悔不該言,

    父女傾訴心敞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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