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這十來天他主要是在陪詩晴、文晴姐妹兩個,自從搬到一起那日,張未就沒有早起過一次,這讓他深刻體會到了“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這句詩背後的努力耕耘。
偶爾也會感慨,果然沒有人能隨便成功,唐明皇的辛苦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起的,還好他張七郎可以,而且是雙份。
不過他也不得不告別溫柔鄉,在詩晴、文晴和玉瑩三人不捨的目光下,張未踏上出海的船隻,再次看到了遼闊的大海。
月牙島那邊已經兩個多月沒去過了,這還是佔領月牙島之後,第一次離開這麼久,張未是有些不放心的,雖然他在島上佈置了很多,但不在掌控的感覺讓他很沒有安全感,畢竟月牙島就是他現在最大的後手。
他離島之前,照例安排狗兒和嶽綰綰共同管理,狗兒既是他的心腹,也是楊家嫡系,主要負責按照他的規章制度,管理島上的日常工作,嶽綰綰奉他爲主,是他一個人的嫡系,管理着島上宗教,和島民的日常生活。
一週之後,張未再次踏足月牙島,狗兒和嶽綰綰都前來迎接,帶領衆人施禮,張未只是擺擺手,徑直朝自己的書房走去,衆人都在後面跟隨。
直到走到書房門口的時候,張未才轉身道:“你們一個一個來,狗兒先進來吧,佛女一會兒再來找我。”
帶着面紗的嶽綰綰施禮,帶着衆人告退,只留張未和狗兒兩人,狗兒依舊憨憨的傻笑,跟着張未進屋。
即使張未不再,書房裏依舊纖塵不染,看來平時都會有人打掃,摸了一下桌子,沒有一絲灰塵,滿意的點點頭,繞過桌子坐下,伸手指了指,讓狗兒也坐。
在月牙島上,張未就是至高無上的,在這裏他也隨意了許多,直接問道“這兩個月島上如何?可有什麼異常?”
“回稟姑爺,沒有什麼異常!”狗兒憨憨的撓了撓頭,又道:“金二回來了一次,說是兵器在東洋並不好賣,雙方一共纔要幾千兵甲,都是一羣窮鬼,手下的兵都是平時耕地的農民,拿着斧子、鋤頭就是兵了!”
“哦?”張未一皺眉,問道:“即使如此,那東洋地方不小,如何只要幾千兵甲?”
“金二說那邊大多是家族供養一些武士作戰!”狗兒回想了一下,道:“他們以武士作爲主力,有時候還會約定鬥將定勝負,有時候也會帶着民兵開戰。”
“鬥將?”張未有些疑惑,這在前世也只有評書裏纔有的戰鬥模式,真的存在麼?
“對啊!”狗兒咧嘴笑了笑,又道:“他們一家有幾百人武士就算大族了,耗損不起,所以就會用鬥將的方式降低戰爭損耗,金二說他們那邊的人窮的才喫一頓飯,養不起士兵的,嘿嘿!”
“這麼說我高看他們了!”張未揉揉眉心,沒想到東洋的貧瘠出乎他的預料。
“金二說那邊的貴族還挺多的,雖然也都是窮鬼,像那個平忠常也不過有幾百的武士,加上歸附他的,大概能勉強湊個幾千,加上民兵可能都不過萬人。”
“嘶~”張未吸了口氣,東洋這麼菜雞,讓他一時有些不知該說什麼,這實力太過出乎預料,比他預計的最低值還要低上幾倍,甚至十幾倍啊!
“金二回來那次和我商量,說想直接帶兵攻打,最後便召開島上會議,按照姑爺留下的章程,舉手表決之後,大多都同意了。”狗兒依舊看起來人畜無害的樣子,嘴裏卻說着一場戰爭。
“唉!”張未嘆了口氣,這是他走之前定下的規矩,若是緊急情況,或是特殊情況拿捏不定的時候,可以採用舉手表決,島上的重要管事都會參加。
“怎麼了姑爺?”狗兒見張未嘆氣,有些疑惑的道:“這不是您的意思麼?”
“那幾千兵甲賣過去了麼?”張未心想別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雖然幾千兵甲也不算什麼。
“沒有!當時我們一商量,幾千兵甲也沒什麼意思。”以爲他不想開戰,狗兒解釋道:“我們兵甲齊備,他們的朝廷都沒有多少兵源,而且金二說,這也是姑爺您的意思啊!”
“什麼我的意思?”張未微微皺眉,這個金二居然狐假虎威,用他的名義才舉手表決的?
“他說您給他的任務就是奴役東洋啊!”狗兒疑惑的看着張未,道:“難道他騙我們?”
“噢!”張未一聽纔想起來,當時交給金二的任務是出手兵甲,但告訴他,最終目標就是殖民東洋,用他們的話將,就是奴役東洋,說的倒也沒錯,點點頭:“是我說的!”
“那就好!”狗兒撓撓頭,憨憨一笑,道:“我就說他不敢騙我!”
“派了多少人?”聽了東洋的大致情況,張未不擔心會輸,不過還是問了下情況。
“一萬船兵!”狗兒咧嘴一笑,道:“一切按照姑爺的習慣,穩健的很!”
張未點點頭,一萬武裝到牙齒,並且訓練有素的士兵,絕對不是東洋那樣烏合之衆能匹敵的,他們可能連傷人都不一定能做到。
而且再多派人就提高了後勤成本,這個人數剛好,若是他在差不多也是如此,對付千八的武士如圍獵一般容易,更別說那些民兵了,簡直是砍瓜切菜。
見張未點頭,狗兒才放下心來,繼續道:“他們出發一個月了,估計已經佔了不少地方了,金二說要把他們的王給抓住,控制他們的貴族,誰不聽話就打誰!說這是。。。”
狗兒撓了撓頭,想了一下,才道:“挾天子以令諸侯!”
“嗤!”張未笑了一下,道:“東洋的國主算什麼天子,那些只有幾百兵丁武士的更算不算諸侯了,頂多是算是挾狗熊以令羣猴,哈哈哈!”
“哈哈哈!”狗兒也跟着笑了起來,他也看不上東洋的那點實力,不過張未想要奴役那裏,他就願意助姑爺攻打那裏。
這也是狗兒的小心思,他並非不能聯繫奉城,但他自從被張未救了一次之後,當衆宣誓欠了他一命,從此便一路跟隨,尤其到了島上之後,更是被當做心腹培養。
雖然他看起來憨憨的,卻也知道姑爺向來算無遺策,重用他的原因只有一個!那便是聽話,所以他什麼都聽張未的,讓幹什麼就幹什麼!
“好了!其他的回頭再說,你去叫嶽綰綰來吧!”笑過之後,張未見沒有其他事了,便吩咐狗兒去叫人。
“對了姑爺,還有一個人想讓您看一看!”狗兒起身施禮,卻又想起一件事,道:“這人是去年從閩地船隊俘虜的人,挖了一年礦便回了島上!”
“我認識麼?還是又什麼特異之處?”張未看着狗兒,有些疑惑。
若是一般的人才,狗兒便能安排了,除非是舊故,或是特異之人,否則提上一嘴,有機會見見便是,狗兒不會如此鄭重的爲他介紹。
“此人原是朝廷命官,被髮配到閩地,後被攜裹成爲船員,又被我們俘虜,因爲識字被選中,纔回了島上,我便安排他在島上當個教書先生,但此人學識淵博,很快就深受尊敬!現在島上都盛傳。。。”
狗兒少有的鄭重,低聲道:“都說他是王佐之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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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月不見島無頭,
唯有東洋變籌謀,
一家只有幾百兵,
菜雞互啄似熊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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