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這個贅婿很穩健 >第二百零一章 拜主公禮賢下士【月票啊!打賞啊!你們在哪啊!】
    狗兒在一旁瞪大了眼睛,他覺得被騙了,這個傢伙居然不是清官,那他所說的都是假的!他面目猙獰的就想要上手,卻見姑爺瞪了他一眼,連忙撓了撓腦袋,恢復了憨憨的樣子。

    張未的這番話其實已經是在引導,同時也是在試探,若是對方急於求成,定然不管真假,咬牙認下,畢竟張未已經說過,想要一個能爲他刮地三尺的人。

    “在下亦非貪官!”邱泰寧彷彿泄了氣一樣,癱坐在地上,垂頭喪氣的道:“在下並非清官,亦非是貪官,在下並非能吏,亦非庸人,當初彈劾雖有站隊之因,但所陳之事句句屬實,並非構陷!”

    邱泰寧想要出人頭地,他可以譁衆取寵,也可以見機鑽營,但僅剩的一絲尊嚴,讓他無法說出自己是個貪官的話!

    他雖不是自己包裝的那樣,但心中一直認爲,自己是個一心爲國的讀書人,當初彈劾他亦沒錯,哪怕最後抄家流放,妻離子散,他也沒有覺得自己做錯了。

    這樣一個人,如何肯爲了一個機會,說自己是個貪官,那豈不是連最後的一絲讀書人的尊嚴,都要丟在地上,還攆上一腳?

    他喃喃道:“當初我以爲自己一心爲國,彈劾大員,實際卻是爲一己私慾,想要出名,想要站隊,可惜人家隨手一揮,我便落得個家破人亡!”

    看着張未,他眼中變得清明,坦然道:“如今,我雖想要東山再起,卻又想留那一絲尊嚴,何等可笑,可見我確不是個能成大事的,讓公子失望了!”

    其實邱泰寧已經看出張未的意思,這是一個試探,也是一個機會,若是自己坦然承認,那便真的是個貪官,對方可能會用,但也會加倍提防。

    若是自己咬牙強認,恐怕對方也許會用,因爲即使不是貪官,但已經沒了太高的底線,早晚還是會助他刮地三尺。

    可惜,自己這一次還是敗在了那一絲僅有的尊嚴之上,邱泰寧起身拍拍屁股,恢復了幾分灑脫,施禮道:“公子!看來在下還是適合在學堂教書,今日多有打擾,告辭!”

    “慢着!”邱泰寧毫無作假之態,已經走到了門口,卻被張未叫住。

    張未見他詫異回頭,輕笑道:“不會搜刮可以慢慢學,想必不難,但一個人若是毫無底線,用起來可也不那麼放心。”

    “公子,您是說。。。?”邱泰寧瞪大眼睛看着張未,臉上全是不可置信。

    “說實在的,我現在確實缺可用之人,可以讓你去試試!”見邱泰寧激動的過來想要重新施禮,張未卻擺擺手,道:“但是我希望你記住幾件事!”

    “公子請講!”邱泰寧神情一肅,做洗耳恭聽狀。

    “第一!有底線,有風骨很好,我很欣賞,但是希望你的底線用在自己人身上便可!不要用在異國他鄉!東洋於我們只是奴隸!”

    馬克思在《資本論》中論述資本原始積累時就說過:“資本來到世間,從頭到腳,每個毛孔都滴着血和骯髒的東西!”

    此刻張未已經化身即將大展拳腳的資本家,他越說語氣越是平淡,平淡到冰冷,彷彿身後有一隻怪獸的虛影,已經張開了血盆大口,似要擇人而噬。

    “我不希望你有什麼婦人之仁!我派人過去不是牧民,而是吸血!他們只要餓不死就行!”

    邱泰寧驚訝的看着張未,心中狂震,對方這樣說,若是傳回大燕,怕是要被筆誅墨伐,當做不仁的小人,遺臭萬年!

    “第二!不要以爲去了化外之地便可爲所欲爲,我希望對於我的命令必須要絕對服從,哪怕我讓你做屠城、殺俘等不合仁道之事,亦要絕對服從!”

    冰冷的資本家咧嘴笑了一下,卻更加可怕,似乎不覺得自己所說的是什麼駭人聽聞的事,語氣稍稍一緩:

    “當然,我只是舉個例子,畢竟人口也是資源,我不會輕易讓他們死的!我只是告訴你服從的必要性!”

    邱泰寧再次被震了一下,這真的是讀書人麼?他口中的人命似乎只是資源,若是有所需要,怕是毫不吝惜的讓他們去死吧?

    “第三!利益至上!我其實不會太管你如何對付他們,我要的是利益,礦產,糧食等等,我只要原材料,不需要他們來加工,你可以理解爲我這是爲國爲民。”

    終於張未再次恢復了溫和,但他說的邱泰寧卻沒太明白,疑惑的看着他,似乎等着他的講解。

    張未笑了笑,解釋道:“我們將他們的原材料用低價收購,注意,我們不是搶奪,是收購,然後由我們大燕的百姓做成產品,再行銷各處,這是不是利國利民的好事?”

    邱泰寧一皺眉,隨即又舒展開了,真的如此,確實是間利國利民的好事,雖然仍舊是他們賺的最多,但百姓也會有所收穫,至於低價收購,嗯,起碼不是赤裸裸的搶奪,怪不得說是吸血!

    雖然這是一見好事,邱泰寧卻不知爲何,還是感覺到背後的一絲涼意,不過他沒有在意,張未說的這三點他可以接受。

    這三點無非就是搜刮、服從、利益,搜刮的不是大燕百姓,服從亦是應該應分,利益算是利國利民,這樣一想,讓邱泰寧覺得自己即使這樣去做,也沒什麼了,

    有時候讀書人就是這點好,很多地方都可以變通,要麼是變通着讓對方改變,要麼就是變通着自己接受,邱泰寧在底線上沒有變通,但在此時卻變通了。

    “謹遵公子之命!平安定然不負所望,一定讓公子滿意!”邱泰寧心中下了決定,當即施了一個晚輩的禮,口中說着自己的字,這便算是變相的認主了。

    當然這和嶽綰綰的認主不同,而是認其爲主公,相當於武將的宣誓效忠,只是讀書人相對隱晦一些,讓對方稱自己的字,便是相當於矮了對方一截,一般只有尊長可稱。

    張未好歹也是當過秀才的,對於讀書人的這一套自然是明白的,他微微一笑,繞過桌案,伸手虛扶,道:“先生快快請起,說來你還是我科舉上的前輩,如何這般客氣。”

    這就是禮賢下士的環節了,旁邊的狗兒愣愣的看着,似乎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剛剛像是要翻臉一樣,現在好像賓主盡歡了?

    “先生一身才學,卻落得坎坷,現在可還有家人在世?”張未扶他坐下,又開始噓寒問暖,卻藉機問起家人之事。

    邱泰寧一聽知道這是在禮賢下士,噓寒問暖了,畢竟他已經抄家流放,若是能找回也能稍稍彌補些遺憾,還能成爲對方手中的一個制衡。

    他搖頭嘆氣道:“唉!在下抄家之後,妻子和女兒都被送入教坊司,如今早已不知身在何處,家中男丁,也只我一人還活着了!”

    張未確實也有留個制衡的想法,所以直接到:“你將妻女的姓名特徵寫下,我回頭讓人找找,若是能幫先生一家團聚也是好的!”

    邱泰寧倒是希望對方能找到,但他也不報什麼希望,除非對方有禮部的人脈幫着查查,還不一定能夠查到,畢竟教坊司的水太深。

    若是被送給哪個大人物,怕是一輩子也找不到的,若是能夠輕易找到,多半也已經淪落風塵,恐怕也無顏再見家人。

    不過邱泰寧還是拿來紙筆,老老實實的將自己妻子和女兒的名字,特徵一一寫下,張未拿來看了一下:邱白露,杜若華。

    邱泰寧還解釋道:“我夫人是江寧杜家之女,自小便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由擅絲竹,唉!”

    說着說着勾起了傷心的往事,邱泰甯越說越是低沉,陷在回憶之中:“這一點我女兒也是隨了她孃親的,我女兒是白露這天生的,所以乳名便叫白露,自小便文靜端莊,若是她還活着,現在也快到了桃李之年。”

    他惆悵的再次嘆氣:“唉!都怪我當時年輕氣盛,卻連累了她們!”

    見他陷入回憶的傷感,張未選擇先不打擾,將他寫的紙條晾乾收起,準備回到奉城便託人打聽一二,若是找到,也是一個後手,

    見他似乎恢復了一些,張未笑了笑,安慰道:

    “先生,放心!我一定儘量想辦法讓你們一家團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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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底線良未泯,

    灑脫拒絕出本心,

    資本積累滿血腥,

    禮賢下士細細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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