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澤蕭也不想看到顧輕筠和他們父子三人又回到之前那狀態,就算是變得奇怪了,那又怎麼樣呢?只要她是顧輕筠就好。
怕只怕,眼前的顧輕筠,並不再是顧輕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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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
暖暖的陽光從樹葉的縫隙中灑泄到地面上,形成斑斑駁駁的光斑,光斑隨着被風帶動的樹葉挪動着位置。
顧輕筠拿着手機,讓司機送自己到公交車站,搭乘公交車到市人民醫院,她沒有忘記今天要進行手術。
家裏的車,實在過於張揚,沒有一輛是低調的,開那車出來,決定得引來不少注目禮,沒必要,顧予安很低調,和她的師傅墨錫南一樣。
從原主的醫學筆記,還有那種和墨錫南的合影中,不難發現,她是真的和低調,爲了不讓醫院的人生疑,顧輕筠特地按照合照上的裝扮,打扮了一番。
一件寬大的白T恤,黑色的西服褲,白色帆布鞋,長至腰際的栗色長髮被高高紮起,大大的口罩將精緻絕美的臉蛋完全遮住,顯得一副稍微有些老氣的黑框眼鏡懸掛在高挺的鼻樑之上,整個人看起來更加學生氣,又帶着神祕氣息。
目前爲止,知道她是顧予安,並且見過她真容的人,只有墨錫南一人,在醫院的人眼中,顧予安就是一個奇怪的存在,醫術高明,爲人高冷,從不參與任何科室的團建,小護士給她送喫的,直接道謝,從未收下。
雖然大家對於她的這種行事風格有很大意見,但也礙於原主是主任,又是神醫關門弟子這樣的頭銜,不得不忍着不敢發表見解。
顧輕筠到達醫院時,是兩點半,她在門口下了公交車,不緊不緩地邁步走進去,剛進去,就有一道身影快步朝着她走來,臉上還帶着喜悅。
這個人是陳院長陳博。
“安安來啦,路上辛苦了。”
顧輕筠點點頭,“不辛苦。”
不知怎麼地,她看着陳博,總感覺他身上有種顧天威的既視感。
陳博身後跟着兩個護士,見到她之後,臉上帶着笑容,禮貌地和她打招呼。
“顧主任下午好。”
顧輕筠禮貌性點頭,原主也是這樣的,只要能不開口,就絕對不開口。
她和陳博並肩行朝着十二層走去,進入電梯後,顧輕筠開口道。
“病人情況我看過了,這場手術的風險係數很高,你們確定“莫”一人主刀動手術,可以確保手術成功?”
昨晚,她花了一個晚上的時間,把秦暖的病例反反覆覆看了好幾次,手術棘手程度,已經不能用大,很大來概括了。
完全可以說是,就算華佗在世,都難以救回來。
難不成這個莫厲梟能耐真的這麼大?
如果是的話,她倒是想要認識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