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秦白心裏面的早有一定打算,自己那肯定不是什麼帶兵打仗的料,好在自己還知道一個歷史人物叫做戚繼光,按照現在這時間軸來說戚繼光應該還沒出生。

    不過他們不知道戚繼光是什麼人,這打小自己看歷史書,那對於戚繼光還是知道一點半點的,迎着這些那腳面,所有倭寇不可能,但是對付對付下和縣的事情,秦白心裏面或多或少還有些譜。

    看着面前這一份地圖,在這其中城南半島部分的位置絕大部分都是灘塗,而且並沒有能夠停泊大型船隻的天然港口,就算是倭寇想要進攻,那也只能夠駕駛小船。

    外加上這灘塗道路泥濘,就怕是天生會水,常年生活在海邊的漁民,想走起路來也十分費勁,這一點對於他們來說就抓住了一時的優勢,畢竟這攻不足,守有餘。

    至於接下來要怎麼個打法,秦白想了想,大致上和師爺描述起來道:

    “這倭寇刀法嫺熟,倘若直接迎戰的話絕不可能戰勝,以我的想法只有在灘塗之上先與敵人佯攻,隨後假裝戰敗拖刀而走,引入城池當中,那個時候再派上我們民勇所練的鴛鴦陣法,來一個關門打狗。”

    秦白這麼一說,隨後微微笑了起來,至少這是他現在爲止能夠想到的最好的一個方法,不過旁邊的師爺卻並沒有表示同意,反而想了想之後開口道:

    “這辦法固然是好,不過這胡大海能夠同意嗎。”

    “這個我自然會與他商量,再者說了,咱不也就現在設想一下嗎,這抗擊倭寇的事情,又不是他一個人的事,況且本官還是真和油府一府兩縣的地方官。”

    秦白說起這些的時候,又想起胡大海白天那一副傲慢的樣子,不由有些情不自禁的生氣的起來,可就當這個時候屋子外面突然傳出一聲炸雷的聲音。

    兩人聽到這些,冷不丁的被嚇了一跳,等回過神來,又聽見外面砰砰砰的幾聲,這仔細一聽,這才發現壓根就不是什麼炸雷的聲音,而是火銃的聲響。

    “這大半夜的,誰在外面私自放銃。”

    師爺聽到這聲響,不由的拉開軍帳的簾子往外看了一眼,可就見居民外面竟然火光四起,早就已經亂成了一鍋粥,兩人見狀暗自喊了一聲不妙,立刻衝出了軍帳。

    這夜色茫茫之際,也不知道是從什麼地方突然傳出一陣殺聲,隨後就見接連不斷的火統,弓箭朝着秦白的軍營的方向射了過來。

    初來乍到又加疲憊不堪一見,這正是軍營當中的人,早就已經亂了陣腳,旁邊兩個貼身的小校,一見這種情況立刻就準備掩護這秦白先離開軍營,到這縣城裏面再說。

    “要是連我都跑了,這仗就不用打了,先給我分辨清楚這敵軍到底是從何方向來的。”

    秦白推開小校,把自己身上的盔甲穿戴整齊,抽不出袖子裏面的雙眼火銃朝着天空之中猛的開了一槍,隨後衝着手滿腳亂的民勇們怒呵道:

    “全部都給我隊列整齊,再有喧譁亂竄者殺無赦。”

    堂堂知府的一聲槍響果然帶來了巨大的震懾力,外加上剛剛是被這突如其來的槍聲弄得慌亂了起來,這個時候衆人也有些回過神來在各自的小校的帶領之下逐漸的靠攏起的軍隊。

    與此同時那黑暗之中已然殺出一對人馬,正從軍營的正北方而來,那地方正是軍營後背的一片灘塗。

    這秦白也沒想到,這大半夜的倭寇竟然給自己送上了這麼大一份驚喜,從自己的後背偷襲自己。

    “師爺,立刻吹響號角,通知城門裏面的胡大海準備迎敵,我帶人先去擋住敵軍。”

    秦白也不知道是從哪裏來的,一股子勁頭,沒有多想帶着民勇略過的軍營,直接在這灘塗前頭擺開了陣型。

    最前頭是三排火槍手,按照開槍序列戰隊整齊,再往後頭是長矛手,緊隨其後的是大刀手。

    這是地方軍隊當中最典型的戰鬥序列,秦白也沒有多在意,見到遠處亮着火把的倭寇之後,就衝着這自己手下的民勇大聲地喊了一聲放。

    頃刻之間就聽見撲通通一排槍聲響動,接二連三,連着一頓三段式射擊之後,突然之間就見這灘塗上面的火把冷不丁的全都熄滅了下去。

    “奇了怪了,難不成這倭寇全都被這火槍打死了。”

    見到這種情,況情懷,有些疑惑,他可不相信自己手底下練出來的這些半農半軍的民勇能夠有這麼精準的射擊,況且還是在這黑暗之中。

    “所有人繼續填裝彈藥,準備迎敵。”

    出於下意識,秦白這帶了一句,可是就在秦白說這句話的時候,突然之間這地裏面的火把又亮了起來,緊隨其後傳出一陣殺聲,剎那之間就見成片的火把朝着秦白的方向殺了過來。

    這個時候秦白在喊這手底下的人開槍,扭頭一看這才發現那些民勇壓根就來不及填裝彈藥,而且被那一陣一陣極爲震撼的吶喊聲震懾住,就連送進槍口裏面的火藥幾乎撒了一片,雙手抖的不停,像這樣子那就失去戰鬥力。

    無可奈何之下,秦白只能喊了一句道:

    “長矛手準備。”

    這個時候,火槍手這才退開序例,讓上百號長矛手走了出來,長矛一直朝着前頭橫放,形成了一道可以隨時進攻防禦的兵器牆。

    可幾乎就在與此同時,灘塗之上的倭寇早已殺來,那速度極爲迅猛,絕大部分倭寇手中都舉着接近數尺長的太刀,又在火把的反光之下形成寒光。

    別的不說,就那刀法極爲嫺熟,短兵相接之下,這民勇的長矛壓根就不是他的對手,外加上這一些士兵,壓根就沒經過什麼大場面,眼見着這身邊的同袍一個個倒了下來,幾乎沒有一盞茶的時間,這些民勇全都崩潰的下去。

    話不多說,那是兵敗如山倒,個個扭頭就跑,甚至有些跑得着急了把自己身上的盔甲連同長矛都丟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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