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家祖先說話的同時,一把就把這生意人拉到了飯桌前面,同時給他滿滿的倒上了一碗酒。
這生意人見到馬家祖先,盛情難卻,也不好推辭,況且這顆金印現在也已經到了自己的手中,因此並沒有什麼顧慮,坐下來就把那碗酒一飲而盡。
馬家祖先夫妻兩個見狀那是輪番的給生意人敬酒倒酒,這生意人沒了防備又加上酒量不濟,喝了幾杯之後,那早已經是醉的七葷八素,整個身體趴在了桌面之上,呼呼大睡過去。
夫妻兩個人見到這生意人喝醉了,雙目對視了一眼,已知時機成熟,這馬家祖先抽出了事先準備好的柴刀,站在這生意人的背後猛的就是一刀劈了下去。
頓時之間那生意人喫痛一下子便清醒了過來,轉頭看向了馬家祖先,正準備開口問他們爲何如此,可是這話還沒來得及出口,馬家祖先手中的柴刀已經朝着這生意人的梗嗓咽喉劈了下去。
那一把柴刀上山砍柴,碗口粗的木頭也只不過兩刀而已,馬家祖先卻朝着這生意人脖子上足足劈了十幾刀,又害怕死不絕,竟直接把着腦袋從脖子上砍斷。
殺了生意人之後,把這生意人的死屍推進了自己之前家中挖的那口水井當中,又用土堆掩埋。
自此之後得了三萬兩銀子的馬家祖先可謂是發了一筆橫財,在和油縣十里八鄉買了接近一百頃水澆地,又用這錢放印子錢錢生錢,不出數年時間那就成了縣裏面的首富。
別人都以爲馬家人是靠賣這顆金印發的家,所以將其稱爲金印馬家。
可是常走夜路就沒有不溼鞋的,沒幾年之後,這馬家人就頻頻發生怪事,家中只要有男子年過二十八歲,必定暴斃而亡,無一例外。
雖然說馬家人人丁興旺,只馬家祖先一人就生了七八個兒子,但是也經不起這麼折騰的。
那馬家媳婦當時已經成了這馬家的老祖母,一看這樣子那也明白過來,這必定是當年死在柴刀之下的生意人,陰魂不散來報仇的,所以請來了有道法的道士,從水井當中把生意人那一具骨頭挖了出來,用棺材裝好重新安葬。
並且爲了防止這鬼魂依舊一靈不滅,馬家祖母還特意把那顆吳王之寶給壓在了屍體的胸口之上,想要藉着吳王張士誠的天子氣壓住生意人鬼魂的怨氣。
可做到這一步雖然說家中的成年男子到了二十八歲之後不會死,但是基本上個個也都是喫喝嫖賭,並且身體極差,二十八歲不死,但是也多活不了幾年。
馬家人才得了十來年的富貴,可不甘心就這麼絕了後了,扔出去的銀子海了去了那就爲了尋找出得道高人,想要能夠破解這其中的怨氣。
後來還真被馬家人找到了一位高人,那高人一眼就看出來了這當年被殺掉的生意人可不是普通的生意人,那是一位開了慧眼的,做憋寶生意的南蠻子。
憋寶的南蠻子也是自幼修習道術,通曉奇門遁甲,據馬家祖母請來的那位高人所說,這個憋寶的南蠻子,在臨死之前用自己魂魄永世不得超生來發下毒咒,詛咒這馬家人日後絕子絕孫,不得好死。
因此這馬家人成年男子纔會成年之後個個離奇死亡,就算後來用吳王之寶把那詛咒給壓住了,但是鬼魂的怨氣還在,照樣馬家後人被鬼魂纏繞,也會發生許多奇奇怪怪的事情。
聽到這兒馬家祖母那不由得是痛哭流涕,只怪自己一時貪慾險些害得馬家後人,絕子絕孫。
那位高人見狀,只說也並不是完全沒有辦法能夠壓得住那生意人,之前他曾經在和油縣裏見到過一塊風水極佳的寶地,相當適合蓋宗族祠堂。
如果馬家人願意花重金把這塊地買下來,在上面蓋上祠堂,把生意人的屍體連同着那一顆吳王之寶一塊埋進祠堂正中間的地底下,藉着印章還有馬家列祖列宗陰魂的庇護,應該就能夠壓得住這鬼魂了。
馬家財大氣粗,建一座祠堂又能夠花得了多少錢,一聽到高人說這個辦法能夠解決這件事情,當下馬家人就按照高人的說法去做。
祠堂建成之後,這的的確確馬家再也沒有發生過有什麼成年男子意外死亡的事情,不過這馬家人卻幾乎不孕不育,原本幾十口人的馬家,只剩下幾個後代能夠開枝散葉。
再過了幾代之後馬家的人丁更加凋零,只剩下一脈單傳,並且無論娶幾房妻妾,只有大房太太能夠生育。
這千頃地一根苗,別人都說是當年被殺死的生意人雖說被壓住了詛咒和怨氣,不能夠讓馬家人絕後,但是天道有眼,雖然未讓馬家人絕後,也絕不能讓這種壞人任其逍遙下去,因此只讓他一脈單傳。
現在這一代的馬家少爺叫做馬志聰,也是個典型的喫喝嫖賭五毒俱全的浪蕩公子,在把馬家人留下來的產業,敗得七七八八之後,把目光就盯在了馬家所剩下來最後的一處產業,馬家祠堂。
不過馬家祠堂裏鬧鬼,地底下埋着帶有怨氣的死人的事情已經在整個和油縣傳了上百年的時間了,那怕那塊地皮再好,就在整個縣城最中心的位置,那也沒人敢去動他,畢竟誰想花錢買個鬼魂。
這馬志聰無奈之下只能夠找到了牙行的掌櫃的,讓他幫幫忙,務必把這個地方賣出去,只要得了錢財他們兩個人二一添作五,賣出去的錢有牙行掌櫃的一半。
此時此刻那又剛好秦白寫信讓牙行掌櫃的幫忙在和油縣裏物色一下有沒有價格合適的房子。
牙行掌櫃的一想秦白是個外地來的外鄉人,肯定不知道這裏面的事情,這不是口渴了就有人遞水嗎,自己不但能夠掙上一半的錢,還能夠去秦白這裏取來一成的佣金,因此想都沒想,就讓秦白把這房子給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