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想想看現在小白臉在幹嘛?
應該正被自己的親爹給教訓得擡不起頭來吧?
蘇淰曦絲毫不留情面地嘲笑着,時不時聳動起來的肩膀帶着手邊上的杯水盪漾,儼然是發自於內心的真實感受。
見狀,溪玉還算挺是滿意的輕哼一聲:“呵~這男未娶女未嫁的在大庭廣衆之下就敢說出這番話來,簡直是不害臊!”
“不過好在那些人還是挺有良心的,說您被他們兩個哄騙了個團團轉幸而及時看清了他們的真面目,再加上現在又有了蕭爺在背後爲您撐腰,也算是您上輩子做了好事因禍得福的好福氣了。”
她把雙手環抱在胸前,漫不經心的腔調裏面帶着全是濃濃的嫌棄。
什麼好福氣,明明是踩了狗屎運腦子開竅了而已好不啦!
就那兩個狗男狗女的拙劣手段都看不清楚,唯恐被別人耍了好幾年都只能說蘇淰曦活該!
而蘇淰曦全然也只當作是沒有看見溪玉那斜斜的眼神,眼神心虛的飄忽不定,理不直氣也壯的狠狠便把手上的杯子往桌上重重一擲:“真是一羣不瞭解真相的人,你們看着我的樣子,像是被他們哄騙得團團轉嗎?”
“……”
話音剛剛落地,整個亭子裏面的氣氛都安靜了下來,溪玉沒有接話,只是從方纔的眸裏面就可以看出了她的意思。
“在這個時候自己還要問出這麼羞辱自己的話,果然是腦子不好使啊~”
頓時,在靜謐的氛圍裏面只能夠聽到從外面傳來幾聲清脆的鳥聲啼叫,彷彿就連他們都在嘲諷着蘇淰曦的不自量力!
慢慢的,慢慢的……
隨着不少灑落在桌上的熱水微涼,蘇淰曦亦有些窘迫地訕訕收回手,同時間求救性的把最後的眼神放在了溪晚的身上。
完了完了,人果然是不能夠太過於自大,不然最後的下場就會像她這樣玩脫了!
小白兔,你快說句話呀,怎麼說我也是一個堂堂的王妃,你總不能夠下不來臺吧?
“說實話王妃,你現在當然是不像的!”
感受到如干柴烈火燃燒一般的熾熱目光,反應尤其迅速的溪晚立馬鏗鏘有力的投地有聲!
於是乎,蘇淰曦臉上的嘴角這才重新往上掛了掛,可以呀小白兔,真是會討人歡心!
只是還沒有等着她給溪晚來上一個讚賞的眼神,打從心眼裏面實話實說的溪晚便又緩緩垂下了腦袋,雙手絞在面前磨蹭:“但是之前,您確實是有一點……”
“行了行了,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還提那些事情幹嘛啊!”剩下的話根本不用多說,早就已經猜出來她要說些什麼的蘇淰曦及時的伸手示意暫停下這場自己給自己挖坑的套路。
然後英氣十足的用手掌心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發出幾聲悶悶:“反正我現在絕對是光明正道途中的一條好漢,一心只爲蕭哥哥。”
“他叫我往東,我不敢往西,他叫我往西,我不敢往東~”
“嘔!”
且做完了之後還當作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擡了擡自己的手搖了搖方纔對着蘇淰曦示意:“不好意思,有被酸到了您繼續……”
見到這裏,蘇淰曦還能夠說什麼,只能氣呼呼的把腦袋向着旁邊扭了扭憤憤:“哼,反正這種有夫君的感受你們是不會懂的!”
一邊說着,一邊不知是不是在腦子裏面想到了什麼,她隨口的又繼續問了一兩句:“對了!既然方熠的這件事情傳得這麼廣泛了,那他最後到底進沒進去見到沐曉玲啊?”
“這個據從沐府下人傳出來的消息是沒有見到的,而且好像還被沐家家主讓人用掃把給趕了出來呢!”溪晚一句一頓的傳遞下八卦。
奈何她最終還是有點思慮的皺起眉頭,搖了搖頭:“不過到底不是眼見爲實,是不是真的我們也無從探究,只能當做個笑話來聽聽罷了。”
蘇淰曦當然也知道這些謠言裏面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的很多都當不了真,畢竟這萬一要是把話說大了還容易引得上殺身之禍!
所以一般傳遞消息的那一些下人也會在其中增添一下自己的想象力。
最後導致於出來的流言版本大多都是看起來搞笑又不可信的同時,裏面還帶着一點自己的所見所言!
不過好在蘇淰曦對方熠和沐曉玲兩個人之間的愛情故事並沒有興趣,所以也不在意這些小瑕疵。
只當做自己是聽了一個平常的八卦似的一笑而過:“嗯~這確實是一個蠻大的笑話~”
沒有例外,隨着一個話題的結束,溪晚下意識的和溪玉一掃而過的對視一眼!
時不時打量在蘇淰曦身上的目光就有些不同尋常的閃了閃:“王妃,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不如您來跟我們講講到底是怎麼發現那熠郡王的真面目如何啊?”
蘇淰曦眸子一擡,先是從鼻音裏面發出了一聲困疑:“嗯?”
然後再結合這剛纔一系列的對話,她腦中靈光一閃的馬上捕捉到什麼佯裝好笑的問:“怎麼?想要從我的嘴巴里面套話呀?”
“王妃,您…您看您這講的是什麼話……”
就像是被人給抓住小辮子一樣的慌張,溪晚當場話都說不清楚的紅了紅臉頰。
感受着耳垂上面發燙的餘溫,她只能完全沒有底氣的小聲小氣反駁:“明明是您上次說想要讓我們成爲您的心腹,那這做心腹的第一步不就是要什麼方面都得了解個一清二楚嘛。”
說話間,溪晚的手則死死的抓住自己的衣襬處,根本不敢要與蘇淰曦對視的眼睛只一動不動地看着面前的塊空地。
生怕自己只要移動,本來就不擅長說謊的眼睛就全都露餡了!
不過恐怕現在也只有溪晚自己一個人不知道,她渾身上下的小動作其實早已經暴露出了她的小心思,只不過是蘇淰曦想不想拆穿的問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