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堇宸面露困色。
他實在不難想像明明蘇淰曦睜着一隻無辜的水靈大眼睛,結果從嘴裏講出來的話卻是不符合臉面上的單純無害。
敲詐?
虧曦曦還真的能夠講得出來!
不過到底還是蕭堇宸見識少了,蘇淰曦不僅講得出來而且還親自動手做了!
然後現在正站在他的面前講的一臉的眉飛色舞:“對啊,你不知道當時沐曉玲臉色黑的,我都害怕她會不會站起來打我了呢!”
“我跟你說啊……”
蘇淰曦津津樂道着,一想起今天的“豐功偉績”,她那臉蛋上面的小表情簡直是生動得不行不行的。
惹得靜靜聽着蘇淰曦嘮叨的蕭堇宸也跟着忍不住帶着嘴角都往上上翹了翹……
經過了一陣誇張的訴說,蘇淰曦這才把她今天發生的一系列事情給蕭堇宸蘇淰曦講了個一清二楚!
儘管蕭堇宸很是意外蘇淰曦爲什麼莫名其妙的對沐曉玲這麼有敵意,但他依舊捕捉到了另一個非常重要的信息:“所以接下來你就準備約她們去清風樓了?”
蕭堇宸眯了眯眼睛冷冷問。
也不知是不是蘇淰曦太過於興奮的緣故,她並沒有注意到蕭堇宸那與平時不同尋常的語調。
反而還揚起驕傲的小臉蛋,回答得擲地有聲:“那當然了,沐曉玲當初害我吃了那麼多的虧,我當然是要還回去的了,既然她那麼在意方熠,我必須從方熠的身上下手纔可以懲罰到沐曉玲啊!”
蘇淰曦說得一臉的有理有據,畢竟雖然老話都說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但是真正的折磨只有令人生不如死纔是最狠的!
既然上一世沐曉玲用這一招對付了自己,那現在她就用這一招還回去,讓沐曉玲也好好嚐嚐自己種下惡果的滋味!
聞言,蕭堇宸的瞳孔先是不自然的閃了閃,然後很快他也只當做自己剛纔什麼都沒有做的樣子一把摟過蘇淰曦的腰,把額頭抵在蘇淰曦的眉間:“那你這麼做,經過我同意了嗎?”
“嗯?”
蘇淰曦下意識擡頭不解。
就是這麼一動作,下一秒她的櫻桃小嘴正正好便碰到了蕭堇宸的上脣邊!
頓時,蘇淰曦渾身上下一激靈,彷彿被什麼東西給定住了一般僵硬得不得了,腦子裏面也想不出什麼雜七雜八的東西只剩下一片空白。
且連帶着剛剛還沒有褪色的粉頰更是直接燒到了耳廓,隱隱的感覺到發燙……
她…她這是和蕭哥哥親親了嗎?
這廂,一開始蕭堇宸也是有一瞬間的失神,雖然說他們現在已是夫妻,但是該做的什麼都沒有做,就連這一次“意外的碰撞”也是誰都沒有料到的事。
可漸漸的,似乎有什麼不明的畫面塞入蕭堇宸的腦中,他眼神一暗,連帶着呼吸也濃重了起來,只是在見到蘇淰曦依舊保持着剛纔那傻呆呆的模樣……
最終蕭堇宸還是決定不要嚇到小姑娘地擡起頭,視線火熱的沉聲繼續提示:“曦曦,你說你一個有夫之婦去那種地方,難道不應該率先經過我的同意嗎?”
不知是不是被這句話給刺激到了,蘇淰曦在聽到了這句話之後感覺整個心都盪漾了起來。
宛如自己的腦袋熱得都快要冒煙了一般,她緊緊用手抓着蕭堇宸面前的衣服,手掌心內已經出了一屋密密的熱汗也沒有發覺。
只是揣着不知道從哪裏給她的勇氣,蘇淰曦大着膽子對上蕭堇宸的眼睛認真問:“我知道蕭哥哥是最好的了,所以蕭哥哥一定不會攔着我的對不對?”
沒有等待太長的時間,蕭堇宸最終還是目光晦暗不明的點下頭:“對……”
蕭哥哥現在不會攔着,只是曦曦去完了回來,蕭哥哥就不一定會這麼好的了。
蕭堇宸憋着最後的一句話沒有說出,只是看着蘇淰曦的眼神越來越深不可測。
既然曦曦現在想要玩就讓她玩去吧,就是這玩完了之後……
……
蘇淰曦完全不知道她心中高大偉岸的蕭哥哥正在謀劃着一件不可告人的“大事情”。
她只是歡歡喜喜覺着他們總算是和好了,而且蕭哥哥還沒有病!
那這麼看起來的話,自己不是很快就可以生娃娃了嗎?
帶着怎麼也抑制不住的興高采烈,蘇淰曦和蕭堇宸兩個人在飯桌上又恢復成了之前你儂我儂的那個樣子。
看得不少當場的下人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心裏面也不得不默默承受着他們蕭爺和王妃的打擊。
蕭爺啊~王妃啊~求求你們兩個做個人吧!
不過俗話都說有人歡喜有人愁,在誰都沒有發現的大堂角落裏面有一個和誰的表情都不一樣的丫鬟正狠狠磨着牙……
……
當然,別人的心裏面怎麼想絲毫都不會影響到蘇淰曦和蕭堇宸兩個人感情的逐漸升溫。
在用完了晚膳之後,發了一整天脾氣的蕭堇宸搶先一步就去書房裏面處理事情了。
而蘇淰曦本來也想要回到裏屋裏,做一個賢妻良母乖乖等待着拖了她這麼久的洞房花燭的來臨!
只是……
“王妃,小蓮已經在她自己的下方里呆着了,要是您想過去審問的話隨時都可以。”
蘇淰曦剛剛從飯椅上面站起來,身後的溪玉便迫不及待的上前一步附在她的耳畔邊。
聽此,一頭霧水的蘇淰曦當場皺起眉頭轉過腦袋看向溪玉:“審問?”
要說自己之前好像只吩咐了溪玉去把點心分給其他人,應該沒有叫溪玉去關着小蓮吧?
而且溪玉還用了審問這一個詞?
審問什麼?
她早就知道小蓮的所有祕密了,這還用得着問嗎?
蘇淰曦帶着一臉困惑的小目光狐疑的看着現在正一臉正色的溪玉。
猛然,她心裏面突然有了一些不好預感的面上一凝,偷偷壓低着聲線詢問:“我說,你們應該不會把小蓮給打暈了,然後把她關在自己的房間裏面了吧?”
“放心,我們做事還是挺有分寸的,不過是找了一個人看着她不讓她去通風報信而已,沒有你想的那麼殘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