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之你們就自己看着辦吧!”
不得不說,這一段不失了自己的威望又在提點別的話語要是放在了只有少許人的時候,曹望說不定能夠因此而脫身。
奈何他卻忽略了自己腳下的這些百姓全部都是樸質的人,再加上其他人的不作爲……
就算是有的人想要住手,但是受到別人的影響在一番掙扎之後,最終還是會隨波逐流!
頓時,本來就是個不學無術的曹望在把渾身上下的解數使完了之後可真的是完全沒招了。
不乏對付着這些耳朵聽不進去,又沒有辦法講道理的百姓簡直是比從他爹那裏騙銀子來還要難!
這麼想着,曹望乾脆都想要直接一不做二不休的也坐到地上去。
看看誰能夠擰得過誰!
就在曹望思慮着自己的這個辦法說不定可行之際,站在後邊不遠處的林雨琪卻忽然詢問出聲:“我說站在最後的那個人,你爲什麼不跪下?”
隨着林雨琪的提醒,曹望下意識的也擡起了自己的頭,果然看到了一邊和誰都不一樣的一道身影亭亭玉立的的站在他的前方。
沒有例外,在這個時候還能夠保持得如此鎮定的人,一定是有極大部分的嫌疑就是他要尋找的人!
是以,曹望把自己的頭髮都拔了都沒有想到在自己遇到危難之際,最後居然是曾經欺負過自己的林雨琪挺身而出來救他。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打是親,罵是愛?
其實林雨琪對他也是有一點情義的吧?
而這廂,林雨琪在接收到曹望那可憐兮兮的做作回眸目光時,她則直接毫不客氣的就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這個腦袋被驢踢了的曹望真當旁邊管事的那些人都是影子嗎?
怪不得曹望小時候會被她欺負的那樣的慘,感情他是遇強則強,遇弱則更弱啊!
林雨琪壓根沒有隱藏起自己對於曹望的鄙夷,彷彿生怕自己身上會沾染了曹望的蠢笨之才,她幾乎是下一秒便移開了眼神,不想要和曹望有過多的言語。
而另一邊,站着的那個人正是先纔在廚房門口站得比一棵松樹都筆直的人。
對上所有人懷疑性的目光,只不過是想要拿到自己應得銀子的他倒是連腦子想都不想的回答得格外真摯:“我沒罪我爲什麼要跪下?”
“況且你們說的那個人,我也不知道他長什麼樣啊!”
清脆樸實的聲音在夜晚的涼風中被吹散,唯恐所有的人見到他這麼直不愣登的傻傻樣兒,剛剛升起來的期許立馬又消失殆盡了。
不乏就這樣看上去腦子似乎有問題的人,就算是有人在背後指使恐怕他也找不到熠郡王是哪一個吧?!
“混帳!”
就在如此安謐的夜晚當中,原本在旁邊充當着木頭人的管事眼見着這個新收進來的人居然這麼沒有眼色,立馬忍不住就破着喉嚨喊出了一聲訓斥。
不乏管事也有他自己的考量,畢竟如果方熠找到了那自然是皆大歡喜,但是萬一要是沒有找到的話,這所有的罪可不是也有他的一部分責任?!
所以相比於去賭一個最後的真相,倒不如先把他自己身上的關係給撇清楚了,這樣帶着渾身上下的輕鬆再去找也不遲。
可是誰能夠料到偏偏這個新來的就要這麼特立獨行,簡直是把他剛纔眼睜睜看着就要成功的計劃,給毀於一旦了去!
於似乎,既然你不義,那就不要怪我不仁了……
管事板起臉孔,下一秒義正言辭的伸手向旁邊的一堆人做出請的姿勢:“我說你難道不知道面前的公子小姐他們的身份是什麼嗎?居然敢這樣的反駁,你不想活了是吧?”
即將要成爲替罪羔羊的那人此時此刻全然都不知道管事心裏面的打算,他依舊是一如既往的乾脆:“我就是想活所以才反駁的,況且實話實說有什麼錯?”
實話實說當然沒有錯,但錯就錯在你的腦袋不會轉彎上邊!
管事在心裏面暗暗的想着,就在他不動聲色的勾了勾嘴角的弧度,想要義憤填膺的揭穿面前這人的真面目時……
怎料替罪羔羊壓根就沒有給他一絲一毫插嘴的機會,口中完全無縫連接的又便如開了閘的江水一般,滔滔不絕:“其實我方纔在後院這裏的時候確實有看到一位公子走到了一間包廂裏面,至於是不是你們要找的人那我就不得而知了。”
“畢竟我就是一個後廚裏面臨時找來的人,連路都識不……”
“等等!”
沒有他等着像是開啓了什麼機關一般的話說完,林雨琪的腦子像是突然被點醒了的伸出手做出暫停狀。
在所有人都極爲不解的瞳孔之中,林雨琪方纔慢慢的揭露開她的疑惑問:“你剛纔說你碰到過一位公子?你可看清他長什麼樣,穿着什麼服飾?”
聽此,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的所有的人都緊張了起來,儼然都在期待着這人口中所說的公子會不會就是一直未歸來的方熠!
替罪羔羊根本不知道其他人心裏面的複雜情緒,他伸手抓了抓腦袋,細細的在腦子裏面斟酌了之後才皺眉道:“天太黑,臉我是沒有看清楚,只是身上穿着的衣着能夠來到此地的人自然是非富即貴。”
“若我的眼睛沒有看錯的話,那人應是白色的衣服,胸前用金絲繡着什麼物,可到底是什麼……”
就在他還在絞盡腦汁的想着那金絲上面的圖案時,幾乎一聽到白色衣服就興奮的所有人都已經開始歡呼雀躍了起來。
“白色的!白色的!那鐵定就是熠郡王了!”其中,最顯得歡樂的莫過於組織這場同年會的男子舉着雙手雙腳在原地跳了跳。
就差是激動得淚流滿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