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就算是他們都會騎馬,那也得有馬給他們騎啊!
這端,溪晚原本也正打算考驗考驗自己的腳程,只是還沒有等着她邁出第一步……
“怎麼?你要不要也坐在我的馬上?”一道像調侃又像撩拔的男聲突然在耳畔響起。
溪晚朝聲音的方向看去,發現居然是一直跟在蕭堇宸身邊,但是這一次卻沒有追上去的寧言!
不知道是不是由於溪晚頭一回的女扮男裝見到的人裏面就有寧言的存在,她心裏面一緊張,生怕自己被認出來的趕緊轉過自己的身子就着急忙慌的向前跑去:“我……我纔不要!”
就在溪晚認爲自己明確的拒絕可以逃過一劫時,誰能夠料到坐在馬上的寧言竟然還從後面追了上來!
“別任性,坐到馬車裏面去,按照你的腳程指不定要走多少天。”寧言自顧自的吩咐完也不等着溪晚是什麼樣子的表情,下了馬之後便非常自覺的坐在了原本馬伕該坐的位置。
馬伕:這年頭,趕個馬的活兒都有人要搶,到底還讓不讓人活了啊?
眼見着馬伕都已經被趕了下來,想要裝做看不見的溪晚也沒有辦法,只能夠硬着頭皮上了馬車,全程低着頭的腦袋始終就沒有擡起來過。
寧言見狀也沒有說什麼,只是等着馬車漸漸向前駛去的時候,他才略有些感慨的一邊目視前方,一邊抽打馬臀:“就你這膽小如鼠的模樣,真不知道是有什麼樣子的膽子女扮男裝的。”
“……”
雖然他們兩個的位置離得遠,但是在馬車裏面的溪晚還是聽到了這一句話。
不出所料,溪晚依舊是拿着自己的沉默來應對。
反正只要她死不承認,別人就沒有辦法來拆穿她!
……
就在兩方人馬都相安無事之際,率先走在前頭的蕭堇宸和蘇淰曦當然是搶先一步的到達了宮門口的東門。
且彼時,只見着平時根本不可能有閒雜人等出現的東門口,此時此刻熱鬧得簡直是不像話!
一個個扛着大旗的馬隊走在最前方,迎面撲來的就是一陣威武的氣息,後面跟着是一長串的馬車,裏面乘坐的都是各個的達官貴人。
不知道是不是由於還沒有出發的緣故,不少一些的公子小姐拉幫結派的站在一塊,遠遠的看過去就只感覺到兩個字,有錢!
還沒有等着坐着高高的蘇淰曦看得更加的清楚,從遠到近的焦急聲音突兀的便打破了蘇淰曦的“指點江山”。
“哎呦喂,你總算是來了,要是你再不來的話,指不定這隊伍要等到什麼時候呢。”
江凌天踱着腳步急匆匆的趕到蕭堇宸的馬邊,眼神機靈的滴溜溜先觀察了一下四周,然後才把一隻手背過來放在嘴巴旁邊繼續道:“最主要的是,還有皇上在!”
蕭堇宸一面把蘇淰曦抱了個滿懷從馬上跳了下來,一面則像是絲毫不在意的迴應:“這隊伍又不是沒有了我就走不動了,盯着我做什麼。”
這回蕭堇宸還沒有開口,聽到了耳朵裏面的蘇淰曦倒是忍不住的跳下懷抱,反駁了回去:“她愛說就說去唄,要是因爲這麼一丁點事情皇上就責罰蕭哥哥,她在其他的大臣眼睛裏面,還不得落得一個禍國妖妃的名號?”
哼哼,雖然說上一輩子的殷貴妃確實坐上無人能比肩的太后位置,但到底那都是往後的事情。
至於眼下的殷貴妃,就算是給她一萬個膽子,她也不敢越過後宮不得干政的這一條紅線!
還告狀呢,沒把自己給告死就說算是不錯了!
縱然蘇淰曦說的確實是有道理,但生怕會有第二隻耳朵在聽的江凌天趕緊把自己的心提了起來,着急的壓低聲線使着眼色:“我說你能不能說小聲一點?就算心裏面清楚也別直接講出來好不好?隔牆有耳知不知道?”
蘇淰曦對此只吐了吐舌頭,同時眼神看着離着他們還有好幾丈遠的人羣……
嘖嘖嘖,就這距離,除非有順風耳存在,不然的話指不定連口型都看不見!
面對着蘇淰曦一直以來的任性,江凌天早就已經見慣不慣了,皺起眉頭轉身看向蕭堇宸:“我說,你把她也給帶過來幹什麼,文不文武不武的,也不怕惹了笑話。”
眼見江凌天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說着自己的壞話,怎麼聽怎麼覺得不舒服的蘇淰曦把自己的雙手環抱在雙臂,做出質問狀態:“喂,你這是什麼意思?怎麼說之前我也幫過你的小忙,你這麼快就忘恩負義可有一點白眼狼的前兆了吧?”
江凌天完全不屑一顧,甚至心裏面還有一些負氣的怒火!
好啊蘇淰曦,居然還敢要提這件事情。
自作主張也可就拉倒了,結果還對他說出那一番什麼屁話,要不是有蕭爺護着的話,他早就已經把蘇淰曦腦袋擰下來當球踢了!
相比於蘇淰曦的遊戲態度,蕭堇宸可是回答的格外直接,又讓人難以回駁:“蕭王妃,誰敢笑話?”
江凌天默默的豎起了大拇哥:你行!你厲害!你天下第一!
結束了一段格外囂張的對話,圍成了一個團的人羣也漸漸注意到了後來的蕭堇宸和蘇黎夜,一個個指指點點的眼神全都盯在了後頭。
畢竟這不敗戰神的容顏可不是隨時隨地見到的,自然而然極會引人好奇。
至於這順帶的後者嘛,隨隨便便,馬馬虎虎,能略則略……
連帶着跟着一起的蘇淵,也告別了方纔意氣風發和別人交談的模樣,悄悄摸摸的躲在了馬車裏。
上山容易下山難。
他這張老臉,算是被蘇淰曦敗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