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對方還是皇室的大公主!
是以,蘇淰曦只能心不甘情不願的皮笑肉不笑:“不知大公主何出此言?”
方汐妍一邊說着一邊腦袋便漸漸的垂了下去,並且還拘束地盯着自己的腳尖:“每次你與我在一起的時候從來不和我攀談,就連我和你講話你也是愛答不理的。”
即使蘇淰曦真的很不明白方汐妍怎麼莫名其妙的就開始裝可憐,好像被欺負的一樣?
但是行得正坐得直的她也沒把這種小動作放在眼睛裏面,幾乎是閉着眼睛便隨口說出了客氣人的那一套言辭:“大公主多慮了,只是應該要守的規矩還是要守的,所以……”
“你穿什麼裝,不喜歡就直接說出來唄,我們大公主又不會纏着你。
別以爲自己大着一個肚子就可以耀武揚威了,蕭爺慣你的毛病我們可不慣!”
還沒有等着蘇淰曦把接下去的話給說完,突然站在方汐妍旁邊的一個沒見過面的宮女就開始對着她開始發難。
尤其是說完了一長串蘇淰曦子無虛有的罪行之後,那宮女還把自己的手插在腰間,然後用鼻孔對準了蘇淰曦,看上去理直氣壯的模樣!
見到這裏,如果蘇淰曦剛纔覺得自己是冤枉的話,那麼現在幾乎可以說是這是赤裸裸的誣賴了!
不可否認,在發現了方汐妍的真面目之後,她確實是挺不喜歡方汐妍的,但是也不至於到討厭的程度。
而且就算是討厭的話,她也沒有從自己的言行以及言語當中說過方汐妍任何一個字的不好。
至於這宮女口中說的那一些話,如果在平時的話,蘇淰曦還可以不計較,但是現在她可是懷着孕被罵了,就等於孩子也被罵了。
一個小小的還不會開口的無辜生命,他做錯了什麼?!
蘇淰曦攤開了自己的雙手呈大字形,試圖下意識的就想要和這宮女理論一番:“我……”
“你瞎叫喚什麼呀?我們家王妃一個字都還沒有說呢你插什麼嘴?還有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家王妃說討厭了?”奈何這次也沒有等着蘇淰曦把想說的話說出來,溪玉壓根就不輸給那宮女的把自己的衣袖往手臂上一拉,直接就攔在了蘇淰曦面前質問。
很快,一場事關於她們家主子到底誰更冤枉的針鋒相對就從兩個女子的眼睛裏面迸發了出來!
尤其是那宮女見到在皇宮的地盤上面居然還有人敢反駁他,二話不說的就要開始和溪玉理論:“我兩隻眼都……”
“叫什麼叫?叫什麼叫?不知道這裏是哪裏嗎?!”不過那宮女倒沒得逞,從書房裏面傳來一聲尖細的聲音倒是把所有人都給定格在的原地。
蘇淰曦望着書房裏面看去,只見一個穿着比較華麗太監服的男子走了出來。
儘管是不認識對方的,但是因爲之前去秋名山的時候她遠遠的瞧見過皇上身邊一個極爲親近的太監,所以一眼就認出來了,眼前這人就是當時皇上身邊的心腹太監!
當機立斷,宮女害怕的縮了縮自己的腦袋,眼睛幾乎不敢直視太監的怯懦懦:“培公公……”
見到了熟悉的聲音和人,培公公自然而然沒有例外的一開始就是一段的破口大斥:“花花,你應該算是皇宮裏面的老人了,而且還是跟在大公主身邊的,這裏面的規矩想來你應該用不着我多說了吧?”
花花全程不敢擡起自己的頭:“培公公恕罪,奴婢剛纔也是太生氣了,所以才……”
“再生氣也不是你在這裏耀武揚威的理由!”培公公擲地有聲。
教訓完到現在一個字都不敢再說的花花,培公公像是這才注意到蘇淰曦的存在一樣,漫不經心的擡起頭看了蘇淰曦一眼:“至於這邊這位……”
不知道是不是由於他們的動靜鬧得實在太大,在屋子裏面出來的方翊隱頭一句話就是毫不客氣的質問:“怎麼回事?在皇阿瑪的宮殿外面吵鬧,你們是嫌你們的命活的太長了嗎?”
培公公立馬畢恭畢敬的道:“回太子殿下,是跟在大公主和蕭王妃身邊的人發生了爭吵。”
方翊隱先是看了蘇淰曦一眼,然後才從鼻音裏面發出了一聲餘音:“哦?”
還沒有蘇淰曦等着出口想要爲自己解釋,方汐妍這頭就已經先努了努嘴巴:“哥,都是我的錯,惹得淰曦不開心,如果皇阿瑪要怪罪的話那就怪罪我吧!”
不得不說,如果剛纔宮女花花的行爲可以說是她自顧自的爲自己主子抱不平的話,那麼方汐妍現在的這個動作不就是在刺裸裸的承認剛纔花花說的全部都是真的了嗎?!
沒有例外,相比於蘇淰曦瞪大了瞳孔的還呆在原地不敢置信這些話是從方汐妍嘴巴里面講出來的。
脾氣一向比較暴躁的溪玉聽到這裏,當場忍不下去的就下意識走上前了兩步:“嘿!”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幸而有比較知禮數的溪晚在旁邊看着眼見着溪玉想要上去理論的時候,立馬眼疾手快地拉住她的手臂,並且搖了搖腦袋。
這才才避免了一出不知天高地厚的蕭王府丫鬟,想要教訓大公主的真實謠言!
不過儘管是這樣,但是這一切被盡收眼底的方翊隱還是看到了,並且還有些許似笑非笑的調侃道:“果然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竟然連皇室的公主也不放在眼裏,不知道蕭王妃對此要怎麼懲戒自己身邊的奴才?
還是說要包庇她呢?”
說到了最後一句話,不管是誰都可以聽得出來方翊隱那言語裏面的幸災樂禍,簡直就猶如滔滔江水一般取之不盡。
儼然是蘇淰曦今天如果不給出一個滿意的答覆,這件事情就完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