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時間來不及清理的緣故,所以裏面除了被蓋上了一層黑布之外,一些在牢房裏面的血跡並沒有清理,一進來就能夠聞得到很濃重的血腥味!
不過在場的人誰也都沒有注意着這些,只不動聲色的拿着眼睛一一的略過一些自己認爲她們還活着的女人面前。
儼然是審視的態度!
不過在此期間,趁這血液流動的靜謐空氣中,本來誰都沒有率先開口。
只忽然一道從背後響起的大嗓門,猛然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想必你們也看出來赤炎大漠的人已經把你們給拋棄了,如果在這個時候你們識相點肯把你們身上的祕密以及赤炎大漠的計劃給說出來的話,指不定我還可以放你們一馬!”
說着說着,胡力還攤開了自己的雙手呈大字形。
明顯對於自己說出來的這一番話有頂天的自信,認爲這羣女人一定會拜倒在他的破布褲子下!
是以,就在誰都不知道胡力到底爲何會有這種迷之自信的情況下,本來就已經冷得不行不行的場面再一次冷到結了冰。
讓從頭到尾一直都呆在原地的蘇淰曦都能夠感覺得到寒氣劃過自己的腳底,然後漸漸地把整個馬車牢房內都給包圍了起來……
慢慢……
慢慢……
慢慢的……
“噗!”
就在不少活着的女人用自己的眼珠子在看着宛如一個大傻子的胡力時,實在是忍不住的蘇淰曦最終亦是從嘴巴里面發出來了一聲代表着在場所有人的內心感覺。
且還沒有等着一時之間回不過神來的胡力想清楚蘇淰曦到底在笑什麼,蘇淰曦便把雙手環抱在雙臂上,一邊笑着一邊搖搖頭:“胡副將看起來果真是不太瞭解女人,怪不得到現在連一個媳婦兒都沒有。”
畢竟胡力可以想在所有人面前表現出自己身上可能比蕭哥哥還聰慧的氣質。
但是想要用這種威脅的手段來對付本來軟硬就不喫,甚至還會嘲笑你的女人……
請問胡力的腦袋是不是有什麼貓病啊?
這回,相比於只蘇淰曦一個人笑得肚子都要開始抽痛了,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的胡力也總算是理解了蘇淰曦真正的意思,當機立斷的腳下上前一步就要和蘇淰曦對峙起來:“你這是什麼意思?”
然而並沒有等着完全不懼怕,甚至隱隱約約還覺得胡力煞是好玩的蘇淰曦準備和相信來一場口沫橫飛的辯論賽。
一道率先從蘇淰曦腦袋後面傳出來的聲音,便再一次冷冷的打斷了胡力說:“再吵就出去!”
聽到這裏,瞬間蘇淰曦和胡力兩個人都老實了起來!
不乏蘇淰曦自然而然的是因爲現在在外人的面前,她可不能夠給蕭堇宸丟臉,必須做一個事事都聽話的小媳婦兒。
至於相信,完全就是害怕把蕭堇宸惹怒了之後自己會捱揍!
沒錯,就在這簡單粗暴的理由追下,蕭堇宸瞬間就把蘇淰曦和胡力兩個人給制服了,惹得呆在旁邊的蘇澈只感覺到一陣的驚歎。
奈何相比於其他人心裏所想,蕭堇宸自己看起來可不大高興了,尤其是看到蘇淰曦和胡力兩個人都像是鵪鶉蛋一模一樣默契的表情……
臉色不免就更加的黑了幾分!
只是眼下還有事情要忙,蕭堇宸所以也沒法當衆說些什麼,只能是硬生生的強迫自己扭過頭,不耐煩的擡了擡下顎:“是你們給外面的人傳遞消息的?”
“……”
話音剛剛落地,如果說胡力剛纔的話是結冰的話,那麼現在蘇淰曦只感覺到自己整個人都在冷風當中凌亂了!
試問,蕭哥哥的這句問話有比剛纔胡力的問話好到哪裏去嗎?
沒有例外,不僅僅是一個人有這種感覺,連帶着剛剛經過了一場驚心動魄的女人們,也煞是覺得今天這些人是來搞笑的吧?!
緊接着,可能是看在蕭堇宸比較帥,或者蕭堇宸是終極目標上。
那羣女人最終還是給了被誤認爲是王者的蕭堇宸一個臉面,漫不經心的扯了扯嘴角:“我們被關在這裏連動都動不了,你覺得我們有可能飛出去嗎?”
沒有例外,由於女人的這一句問話,現場再一次陷入到了第三次的尷尬當中……
因爲蕭堇宸等人既然破天荒的覺得被他們俘虜來的女人說的是對的!
不管是這層黑布,還是守在四面八方的士兵,都讓在牢房裏面的女人插翅難逃。
更別說女人的手還被釘在了牆壁上,連一根手指頭都動不了,
除非她們有千里眼或者順風耳,不然的話,她們是絕對不可能把消息給隔空的給傳到赤炎大漠人的耳朵裏面!
最終,被女人一句話給打擊回來的蕭堇宸等人壓根沒有從女人們身上得到任何的消息,就這麼走了出來。
而在外面的其他士兵,經過了一番的探查也發現在他們的隊伍當中找出任何一個有極大嫌疑的人。
漸漸的,這件事情因爲深夜的到來就被擱置了下來……
……
清風微涼,順着時間的流逝,不知不覺的季節便來到了最讓人感到適宜的春天。
而也正是因爲這麼不冷不熱的天氣,導致於盡管他們一天的趕路很累了,?但是由於天氣的原因,每一個人都會睡得很是神清氣爽!
不過相比於其他人的呼嚕震天響,和平時不一樣的蘇淰曦此時只可正瞪着大眼睛躺在簡易帳篷裏面,一雙黑黑的眼珠子彷彿泛着異樣明亮的光澤。
真是想讓人不注意都難!
而這被影響到的自然而然首當其衝的便是睡在蘇淰曦旁邊的蕭堇宸。
興許是被這火辣辣的眼睛折磨的實在是受不了了,忍耐了好長一段時間的蕭堇宸最終還是忍不住問出了聲:“怎麼還不睡?”
蘇淰曦只眨了眨眼皮:“你說呢?”
聽到這裏,原本蕭堇宸其實是還想要裝一些傻的,只不過可能是被蘇淰曦那彷彿一副“我早就已經看穿你”的模樣盯着,最終還是認命的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