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泉連連點頭,扶着牆站起來:“明白明白,我有辦法。”
爲什麼自己哄了他外甥睡覺,還得去陪他舅舅?
莫之陽覺得不對勁,於是本該去譚綜房間的他,一拐彎回自己房間去,管他的。
“兔子呢?”譚綜就真的洗乾淨坐在自己牀上,等許久都等不到送上門的陽陽,於是決定不能守株待兔,應該主動出擊。
去小然房間看看,人不在,就去他房間。
莫之陽躺在牀上,聽到門被打開的聲音,翻個身背對着門口,自己沒有鎖門,其實也是傲嬌一下,哪裏有兔子主動送自己進虎狼窩的。
果然,人在這裏,譚綜放輕腳步走過去,掀開被子就鑽上牀,一把摟住他的腰:“怎麼就來這裏?”
“自己牀睡得舒服些。”莫之陽背對着他,靠着他的胸口。
“我還以爲你是怕我呢。”譚綜把人又往懷裏摟了摟,似乎是在調笑自己。
兩個人離得很近,但莫之陽也不肯轉身去看他,就這這姿勢和他聊天:“你有什麼可怕的?”
說到這裏,譚綜不由得笑出聲,手就搭在他的腰上:“你不知道,我從小就不太會表達,高興緊張就是一冷臉,然後他們就會自動躲開,久而久之就怕我,小時候除了姐姐,沒人跟我玩。”
喲喲喲,您還不會表達?那不少人得失語。
“那是你活該,哼!”莫之陽想了想,就故意的往前挪一下身子,想要避開他。
譚綜哪裏肯,跟着追上去,攔腰就把人往懷裏塞:“不許走,陽陽。”
沒有再鬧,莫之陽就和他躺在一起,兩個人被窩裏說着體己話,但大多是譚綜再說,莫之陽聽着。
說以前的事情,恨不得把小時候喫的一頓午飯,喫的什麼,都講給他聽。
瑣碎的事情,格外的催眠,莫之陽聽着聽着睡過去。
發覺人睡着之後,譚綜小心幫他掖好被子,黑暗中嘆口氣:“總想叫你知道我以前的事情,這樣好像你從以前就開始陪着我,到現在才遇見你,之前的日子浪費。”
莫之陽睡得香,哪裏聽得到。
第二天卓申到下午纔來,說是早上有事,莫之陽也沒問,抱着小然在陪他上珠算課。
莫名其妙收到一個電話,莫之陽一看,才發現是大學舍友的,之前還挺照顧原主的,接起來:“喂,南哥。”
“之陽啊,你現在做什麼工作啊?明天我們宿舍有個局,還有之前的老同學你來不來?”
電話那頭的聲音很爽朗的聲音,果然犬科該有的樣子。
莫之陽想了想,還是答應下來,這裏有卓申,應該不會有大問題:“好,明天是吧?地址發給我。”
“好。”
等掛了電話之後,莫之陽收到一個地址,是在市中心的一個KTV。
這事兒還是提前跟譚綜說一下,也沒說細,就是以前宿友一起喫頓飯,晚上回來。
譚綜有點不高興,但沒太過分,纏着他要了詳細地址之後,就派人送他到那個KTV。
一推開包間的門,迎面一個魁梧大漢迎上來,一把就拍上莫之陽的肩膀:“之陽!”
“南哥!”莫之陽被拍的身子一哆嗦,果然南哥一點都沒變,還是那樣……魁梧。
這個南哥顯得熱情好客,摟住莫之陽的肩膀,把人拉進去:“來來來,小七和黃瓜在路上,等會兒就到,我們先喝上!”
莫之陽整個人差點被他架起來,朝皮椅走過去:“哎哎哎。”
沒多一會兒,宿舍另外兩個人也來了,一共是四個人,雖然莫之陽和他們不太熟悉,但是憑藉原主的記憶,還是能聊起來。
南哥和黃瓜一手麥克風一手啤酒,吼的聲嘶力竭。
莫之陽和小七坐着,離得不遠。
小七喝得有點醉,眼神略微迷離,臉紅紅的,靠在椅背上,盯着莫之陽好久好久,突然開口:“我覺得你怪怪的。”
不知道爲什麼,從一進門,小七眼睛就粘在他身上,怎麼都挪不開,明明以前讀書的時候,大家一個宿舍,也沒覺得什麼,怎麼今天看着那麼不一樣。
就好像,他全身散發着甜甜的味道,像是一塊小奶糕。
“哪裏奇怪?”莫之陽表現得像原主一樣,乖乖巧巧的,連啤酒一杯都只喝兩口,慢慢抿。
心裏還覺得奇怪,自己這演技也認證過的。
小七左看看右瞧瞧,卻也看不出所以然來:“不知道,反正覺得乖乖的。”
看着他醉懵懵的臉逐漸湊近,莫之陽往後挪一下,提醒道:“小七,你是不是喝醉了?”
“喝醉?沒有吧!”小七摸上自己略微泛紅的臉頰,搖搖頭,正要說什麼。
結果南國過來,一把把麥克風塞給莫之陽:“去唱歌,我和小七吹幾瓶。”
“好。”這個小七難不成懷疑自己了?莫之陽接着這個藉口,起身和黃瓜去唱歌。
南哥二話不說,拉着小七豪飲起來,一瓶瓶啤酒空了。
到最後得十二點半,這才作罷,南國和黃瓜酒量好,喝了那麼多意識還算清楚,但是小七已經只能扛着走。
莫之陽看着他們兩個人扛起小七,自己跟在身後手裏還搭着外套,走出包間,剛剛喝太多可樂:“南哥,我去趟廁所。”
“哎!”南哥扛着人先去叫車。
哄完小然睡覺,譚綜在家裏左等右等,怎麼都等不到自己媳婦,不放心就喊司機順着地址去找,生怕人喫虧。
小兔子單純傲嬌,別到時候出事。
莫之陽現在覺得有點眼暈,就剛剛進廁所之後,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那味道好像有勾子,把體內的燥熱都勾起來。
站在門口覺得不對勁,隱蔽着轉身就想跑。
從廁所逃出來,沒走幾步,手突然被拽住,一回頭只覺得抓住自己的人好眼熟,但是因爲視線好像出現雪花,怎麼都看不清楚:“你…你是誰?”
“我是誰?呵,我就是被你害成這樣的!”
聽到聲音,莫之陽驚覺:是,是單泉!該死的他怎麼在這裏。
想着就想推開他,可是一身的力氣都好像使不上來,腳步虛浮,連手臂都軟趴趴的:“你,你放開我!”
“放開你?五爺爲了你一直在找我麻煩,現在我就把你給他送過去,換一筆錢!”單泉仗着他中了藥,扯着人就往走廊盡頭去。
“我就是故意在陳南提起你們聚會的,引導他約你們出來,甚至連KTV,都是我幫你選的,莫之陽都是因爲你。
害得我被五爺迫害整整兩年,這兩年我混的人不人鬼不鬼的,還一直擔心被打,都是拜你所賜!”
單泉扯着人,絲毫沒有憐惜之情,都把人拖到地上了還不放過:“你給我起來,莫之陽那你信不信我就在這裏把你衣服給脫光?讓那些人看看你是什麼貨色?”
“宿主,我搞不定,那藥不是純粹是藥,是致使你發情的!我沒辦法清除你身體動物遺留的本性。”
兔子,兔子會發情!
莫之陽踉蹌着被他拖往走廊盡頭,要是進去才真的死,攢足力氣,猛地掙脫開,轉身剛要跑,結果腳一軟,又摔倒在地上。
這一下,單泉被徹底激怒,反手一把抓住他的腳踝往裏拖:“我叫你跑,要不是五爺喜歡你,我早就把你兔子耳朵剪了,活活折磨死。”
單泉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格外陰冷恐怖,眼眶更像是染上血。
“宿主,你堅持住,我馬上把你的位置信息發給譚綜,你堅持一下!”系統現在只恨不得自己有實體,狠狠的就把單泉揍死。
但沒有,只能求助,不管是誰,出來個人救宿主啊,狗東西!單泉,爺電死你!
體內越來越洶涌的躁動逐漸奪取莫之陽的神智,雙手扒着光滑的地板,可又怎麼阻止得了,一直被往裏拖。
手到處去抓,只要能抓住的東西,這一扒就抓住一個門框,咬着牙不肯鬆開。
見拖不動,單泉沒有耽誤,現在他只想把人拽進去,進去之後自己就能解脫,鬆開他的腳踝,兩步上前,朝扒着門的手狠狠一踹。
“鬆開,不鬆開我就把你手剁了。”說完單泉又是狠狠一腳踹過去,肉眼可見的腫起來,血絲滲出,可還是沒有鬆開。
莫之陽現在已經沒有意識,連繫統說的話,都化成嗡嗡聲,動物的本性加上藥性,簡直要人命,臉上已經是紅彤彤一片。
“宿主你撐住,我叫你爹,叫你大爺,叫爺爺都成,你撐住我已經把地址給譚綜,你撐住!”
現在系統的聲音,在莫之陽意識裏都是嗡嗡嗡,什麼都聽不到什麼都看不到,但是好熱,這是怎麼回事?唔?
踹了兩腳,看人不放開,又俯身去扒,這時候的KTV沒什麼人,把人的手扒下來之後,單泉這才繞回去,抓起他的腳踝,往那間包間去。
用背頂開門,拖着人進來:“五爺,人我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