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岸上釣魚的狗男男,卻沒有被殃及,在水濺起來的一瞬間,老者身後的小童子撐開一把傘,當初淋下來的雨。
“哇,師尊好棒!”莫之陽坐在深潭邊的石頭上,手裏抓着釣魚竿,像隔壁村口大爺釣魚。
韓靖白彎腰,親了一下小徒兒,“嗯,師尊棒的地方,可不止這裏。”說着,收回傘。
“不正經。”莫之陽瞪他一眼,晃晃手上的釣魚竿,“你說,我能把他釣起來嗎?”
探頭看一眼深潭,韓靖白點頭,當然可以,說完噗通一聲,一頭扎進水裏。
莫之陽在岸上等了有半盞茶的時間,魚竿動了動,忙站起身來,一把將魚竿往回上一提,直接釣上來一個人。
魚竿是細竹竿,根本撐不住,所以韓靖白緊隨其後,拽着溺水人的後領子,隨手往岸上一丟,“小徒兒真棒,把人釣起來了。”
說着,雙手撐在岸邊爬上來,輕輕一抖,身上的水都落下,連衣角都不曾溼半分。
這寒潭根本沒有魚,莫之陽只是想玩玩,才裝着願者上鉤,隨手把魚竿一丟,站起來,“把他帶回去吧。”
“帶回去做什麼?該給他歷練纔是,就讓人在這裏躺着吧。”韓靖白說完摟着小徒兒的腰,一個眼神都不施捨。
莫之陽覺得不能得寸進尺,讓狗男人強忍嫉妒心來救人,已經算是本事,沒必要惹他不高興。
可憐的莫乾生,一身溼漉漉的躺在深潭邊的草地上,冷風一吹,凍得打寒顫。
被活活凍醒,莫乾生睜開眼睛,“咦?”坐起來,發現居然沒死,身在崖底,“這是怎麼回事?”
環顧四周,發現不遠處有個竹屋,難不成這裏還有人住?
莫乾生爬起來,朝着竹屋踉蹌的趕過去。
“師尊~要不要喝水?要不要喫飯?”
還沒走近竹屋,就聽到一句甜膩膩的師尊,莫乾生皺眉,繼續靠近,想知道是誰在那裏。
走近一看,才發現竹籬笆裏,那石椅上,坐着一大一小兩個男人,年紀小的那位,倚在年紀稍長那位的懷裏。
莫之陽有點嫌棄,推推坐在懷裏的人,“那啥,師尊你好重,要不下去?”
“在這裏,你纔是師尊啊。”韓靖白湊過去,含住耳垂廝磨一翻後,“是陽陽說,要當師尊的。”
兩個人現在都用了障眼法,在莫乾生看來,就是一個平平無奇的三十多歲男人懷裏抱着一個美豔少年。
但他們兩個人,看到的還是彼此的本體。
“來者何人?”莫之陽把懷裏的人推開,坐直起來。
被發現,莫乾生紅了臉,隔着籬笆拱手,“打攪了。”
莫之陽端坐好,裝出一副成熟穩重的樣子,沉聲回答,“無妨,請進。”扯好方纔被壓皺的衣裳。
“是。”莫乾生不敢造次,雖然疑惑方纔兩人的動作,可是還沒有問,能在此處隱居,而且看不出修爲的,絕對不簡單。
韓靖白掃了一眼他,轉身進屋沏茶。
“你緣何在此?”莫之陽端坐着,明知故問。
談起這個,莫乾生垂下頭,哭笑,“說來慚愧,我原是浩天宗的關門弟子,結果被人誣陷,污衊我莫家勾結邪魔,追殺我到崖邊,我不敵只好求存跳下來,真的是天不佑我,命途多舛。”
聽到這話,莫之陽扯出一個不太好的笑容。
你還天不佑你?你還命途多舛?
仙帝和仙帝的老婆都下來給你渡劫,你還想怎麼樣?讓你直接飛昇,不,把仙帝仙后的位置都給你好不好,艹!
察覺到高人的情緒有些不妥,莫乾生忙道歉,“叫先生見笑了,修仙之人,本不該如此的。”
“確實。”你知道就好,莫之陽尬笑掩蓋方纔的不妥,“那你如今,打算怎麼辦?伯父是否真的與邪魔勾結?”
莫乾生搖搖頭,雙手緊握成拳搭在大腿處,“不知,我想回去看看我父親,他到底真的是不是如他們所說。”
當初重塑筋骨離家時,並沒見過父親,他們說一直在閉關,迄今爲止,已經許久,到底是不是,也不好說。
反正救下他,到底怎麼樣還是讓他自己去看吧。
莫之陽點點頭,“既如此,那......”
“師尊!”韓靖白端着茶水過來,方纔聽得一清二楚,“師尊。”將茶水放到石桌上,“相逢即是緣,天色已晚,不留這位公子住一晚嗎?”
這個狗男人在打什麼壞主意?
“那勞煩先生了。”莫乾生站起來,再把目光放在美豔的徒弟身上,很奇怪,他們之間給的感覺,是反的。
徒弟纔像師尊,師尊纔像徒弟。
月色迷離,竹屋周圍瀰漫曖昧的霧氣。
莫乾生被安排在竹屋後邊的客房裏,心裏有事,夜半時睡不着,就爬起來看看景色,推開窗,就發現前面主屋好像有人。
只見不遠處,一抹曖昧燭光,若隱若現,修仙之人眼神極佳,看到側臉時,才驚覺是那個美豔小徒弟,一聲紅衣入竹屋。
吱呀一聲門響,在靜謐的大夜之中,點燃氣氛。
莫乾生看小徒弟進去的屋子,是他師尊的,心道奇怪,捏一個隱身咒,從屋裏出去,想看看到底發生什麼。
“師尊~”
莫之陽盤腿坐在牀上,看着逐漸逼近的人,嚥了咽口水,韓靖白一身紅衣,頗有風韻,裏面的褻衣沒系衣袋,露出精壯的胸膛。
披散頭髮,只着外袍,鬆鬆垮垮,一邊穿好,一邊滑到手肘處,俊美的臉上,曖昧叢生,這哪裏是仙帝,根本就是妖精。
“我...”莫之陽那麼多位面,真的從來沒見過他這樣,嚥了咽口水,“嗯?”
韓靖白垂下眼瞼,知道外邊有人在看,卻不以爲意,赤腳慢慢走到他身前,“師尊~”俯身,含住他耳垂,“師尊。”
不得不承認,這樣很興奮,是個男人都興奮好吧!莫之陽輕哼,“唔~”
韓靖白也興奮,從來沒玩過,第一次感覺也不錯,鬆開耳垂,轉而含住他的嘴脣,廝磨啃咬。
躲在暗處的莫乾生,透過那沒關的窗戶,把裏面看的清清楚楚,捂住嘴,眼睛卻不肯離半分!
“歡喜嗎?”韓靖白一手端着蠟燭,左手牽起他的手,在兩人目光注視下,蠟燭微微親到。
莫之陽眼看着手背滴上兩滴紅蠟油,陡然的疼痛,嚇想要縮回手,卻被拽住。
擡起頭,大眼睛續上水汽,眨巴着看着他,“師尊~”
被這一聲喚得皺眉,韓靖白隨手把燭臺放在地上,伸手把人推倒在牀上,“今日就讓我好好伺候師尊吧。”
“唔。”好吧,顏控的莫之陽,沒有抵抗力。
莫乾生能聽到風中時斷時續的聲音,沒想到他們師徒居然...那徒弟美豔,雌伏與他師尊之下,只怕是受罪了。
搖頭嘆息,站起身來打算離開,不經意一瞥,卻被震得愣在原地。
屋內,那所謂的師尊,跪伏在牀上,身後纔是那個美豔徒弟,就在一瞬間,莫乾生好像與他眼神對視,嚇得趕緊蹲下去。
韓靖白撫着陽陽背後細膩的肌膚,看着窗外扯出一個淺笑,“我的就是我的。”動作越發狠辣。
深覺此地不宜久留,忙半蹲撤離,莫乾生回到房中心情依舊沒有平復,怪不得師徒之間的氣氛奇怪。
沒想到,居然遇到這種事情,莫乾生可是再不敢亂走。
睜着眼睛到第二天,起牀匆匆洗漱離開,只留下一張紙條,實在是不知怎麼面對這一對師徒。
莫之陽起牀後,去找人,想把他送回去,可屋裏空空如也,只有一張紙條,“嗯?”
“怎麼了?”韓靖白走進來,明知故問,今早他走的時候就知道。
把手上的紙條遞給他,“他走了,很奇怪。”
奇怪?纔不奇怪,昨天目睹活春宮,不走才奇怪。
沒錯,韓靖白就是故意的,讓他自動離開,但所有的算計都藏在笑意之下,走過去將徒兒攬入懷裏,佯裝可惜,“不能玩了。”
“你還顧着玩?”莫之陽來時,也只不過隨口一句,想做師尊試試看,沒想到他居然那麼認真。
人走了還能怎麼辦?
韓靖白隨意的把手上的紙條碾碎,化爲煙塵,“那小徒兒可以和爲師的回仙宮了吧?”
“師尊~”莫之陽搖頭,這只是開始,接下來還有段時間要出事,拽着他的手撒嬌,“師尊,我們再去看看,你說怎麼樣?”
陪老婆去保護其他男人,這帽子戴的別緻,顏色也鮮豔。
莫之陽擡頭,看他眼睛包含怒意,知道這事兒有點過,癟嘴嘟囔,“我以爲師尊會陪我的。”
“當然會。”韓靖白莞爾一笑,把人摟入懷裏,“那徒兒用什麼報答師尊呢?”
啊這?通常這樣問,後果都不堪設想,莫之陽突然開始裝傻,“阿巴阿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