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不好找。
莫之陽一覺睡到中午,還被他拽着喫早餐,心裏極度不安,喫完就跑到劇組,“對不起對不起,實在是不好意思。”
跟所有人道完歉之後,纔去化妝,那些人哪裏敢說什麼,趕緊讓他去化妝。
“全劇組的人都在等。”劉明氣得不行,不知道怎麼說纔好。
副導演瞪他一眼,示意他有些話不能說,“你要是能爬上容先生的牀,那我們等你也不是不可以。”
一句話,瞬間讓所有人閉嘴,誰還敢再提啊。
因爲中午的事情,莫之陽也怕拖進度,很認真的演,爭取所有一條過,這樣的效率,也讓導演刮目相看。
問過圈裏其他人,他們都說莫之陽是一個木頭,敲都動不了,但這一次合作之後,感覺很不錯,雖然前期要磨合,但是後期就很順利。
“導演,我們要補拍夜景的嗎?”莫之陽主動提議,實在是早上拖了太多進度,要是不能按時完成,那可是要損失不少錢。
導演也很想啊,但是容先生的車子已經在那裏等了很久,“沒事,你先回去吧。”想想都覺得頭疼。
莫之陽也發現了,但假裝不知道,“沒事,我可以的,我們很快就行,至於容先生,我會跟他說的。”
我可是要成爲影帝的男人,美色什麼的,都可以放到一邊。
既然他這樣說,這個鍋就輪不到自己來背,導演點點頭,“那行我們快點,爭取趕上進度。”
對這個演員的好感,又多了一分,也不是隻是圈養的金絲雀,還是有點職業道德的。
容一晨等了兩個小時,終於車門被打開。
“對不起對不起,容先生!”莫之陽鑽進車裏,看到他臉很黑,低下頭,連道歉的勇氣都沒有。
看看手錶時間,容一晨看他,提醒道,“兩個小時。”
上次敢讓自己等兩個小時的人,現在墳頭草已經三米高了。
“對不起。”實在是不知道怎麼解釋,莫之陽小心翼翼的道歉,看他沒什麼反應,主動握住他的手保證,“我以後不會了。”
容一晨看了看手,算了,勉強原諒他好,把人一拽,按進懷裏,“去喫飯吧。”
“嗯嗯。”莫之陽粲然一笑,很是可愛。
搞得容先生的怒火,一掃而空。
人已經離開半個多月,爸媽一直在催說要把他找回去,可陳居日怎麼知道他在哪裏,問想去問周遭的朋友。
卻發現人對他一點都沒有了解,周圍有什麼朋友,愛去哪裏,根本一無所知,這到底怎麼回事。
無奈被爸媽趕出來,只能去酒吧坐坐。
結果又看到熟人,在角落看到一杯一杯喝酒的嚴醫生,這纔想起來,莫之陽一直跟他不錯,忙擠開人過去,“嚴醫生。”
聽到聲音,嚴醫生擡起頭看到是他,“你怎麼會在這裏?”
“嚴醫生。”陳居日坐過去,調侃他,“這句話是我問吧,你是醫生也喝酒嗎?”
嚴醫生仰頭把最後一口酒喝完,反脣相譏,“醫生也是人,而且我現在下班了。”酒杯放下,“要是讓阿陽知道你來這裏,又要傷心。”
說起這個,陳居日纔想起來,“對了,莫之陽大半個月離開了陳家,到現在了無音訊,我也不知道去了哪裏。”
聽到這話,嚴醫生倒酒的動作頓住,轉頭一臉詫異,“你們發生了?他怎麼可能會隨隨便便離開陳家。”
“我...”陳居日不知道怎麼開口,呷一口酒,“那天他回來,說不和我訂婚了,說要搬出去住,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顯然是在避重就輕。
這個傢伙的脾性,嚴醫生知道,這幾句話就能猜出個大概,所以沒多問,反而開始解釋,“阿陽看你的時候,眼睛總是有光,像盛着星星,亮亮的,很可愛呢。”
話說到這裏,突然轉頭看着他,“你什麼時候把他弄丟的?”
這一句話,像是一盆水,從頭兜澆下去,陳居日瞬間清醒,“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懶得說,嚴醫生站起來,“以前,你們很好的,總是和他在一起玩,你還說要保護他的。”
像是打開什麼開關,陳居日以前的事情,都想起來了。
莫之陽的父親,是陳家的司機,那一次父母出車禍,是他的父親,拼命把爸媽從車裏救出來,結果他卻出事。
他媽媽知道之後,癌症惡化去世,就留下一個三歲大的孩子,爸媽心疼他,就把人接過來一起住。
到什麼時候?
應該是是到十七歲,父母讓自己去莫之陽之後,就開始討厭他,倒也不是討厭,就覺得很反感被安排的生活。
一直到現在,要說討厭他,真的不會,可喜歡的話。
陳居日一時間,突然不知道答案,一杯酒一杯酒下肚,一直到喝得有點醉醺醺,纔起來往外走。
“你怎麼喝那麼多!”陳母看他醉醺醺的回來,有點嫌棄,把人放到沙發上,叫富叔去熬醒酒湯。
陳居日迷迷糊糊之間,“媽。”一把握住她的手,“你什麼一定要讓莫之陽嫁給我?要讓我娶他。”
突如其來的問題,叫陳母愣了一下,重新坐回去,“你不是不喜歡阿陽,你只是不喜歡被我們安排,其實也是我的錯,不應該這樣的。”
“我喜歡他嗎?”這個,連陳居日都不知道,“媽,你覺得我喜歡他?”
陳母無奈搖頭,笑問,“爲什麼不喜歡?我把他抱來的時候,第一眼看就說想娶他做媳婦,只不過後來是被我們逼的,纔會這樣。”
“那現在怎麼辦?”陳居日坐直起來,嘆口氣,怎麼就把人弄丟了?
陳母拍拍他的肩膀,也不想再摻和,“我不想再逼你了,你爸說的對,兒孫自有兒孫福,跟我們沒關係了。”
想了好久,拿出手機,撥通從來沒有打過的電話。
打一次沒有回覆,第二次第三次,哪怕知道他可能不會接,但還是要打過去,聽一聽聲音,也好。
“電話,容先生。”莫之陽探手出去,想去牀頭櫃拿。
容一晨不太喜歡被人打攪,猛地把要爬過去的人拖回身下,俯身過去,拿過手機,按一下接聽,“喂。”
那邊傳來陌生的男聲,陳居日的酒勁瞬間清醒,坐直起來,“喂!”
“打錯了。”容一晨懶得理他,掛斷電話隨手把手機丟到地上,壓着他繼續動起來,“叫我。”
“容先生,容先生~”莫之陽身上的女式黑色吊帶睡衣,被推到胸口,只能抓緊牀單,“唔~容先生。”
容一晨手在他胸口肆虐,“爽嗎?”
“唔~爽,容先生給的,是爽的。”莫之陽意識混沌,眼角飄紅,表情像是被慾海裹挾,瀕死窒息,死死抓住他的手,想要得到一點撫慰,“容先生~”
艹!
最受不了他這一副又純又欲的表情,恨不得死在他身上,“剛剛那個人是誰?”一個男的聲音,容一晨聽到了。
“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只想要容先生。”還有一點意識,莫之陽知道他喫醋了,乘機安撫他,揚起下巴,“想要親親。”
遲早被他榨乾。
容一晨俯身,含住他的脣瓣開始親。
“唔~容先生~”
陳居日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呆坐在沙發上,剛剛那個男人的聲音是誰?打錯了,是莫之陽嗎?
拿出電話,確定是莫之陽的,那爲什麼說打錯了呢?
幫他收拾洗完,容一晨看到地上的手機,彎腰拾起來,已經關機,那個男人到底是誰?是陳家的那個人?
之前調查過,莫之陽有一個很喜歡的男人,是陳家的兒子,叫陳什麼的,隨手把手機往地上一砸,看他徹底壞了,才放心。
第二天莫之陽起得很早,醒過來時,就發現身邊的人空了,撐着身體爬起來,想去看時間,卻發現手機已經壞了。
“艹,勞資有條命去買新手機啊!”莫之陽說着有點懊惱,媽的,這個狗男人,免費鴨子還能損害客人財物?
不行,勞資一定要讓你賠!
爬起來洗漱之後,繼續去劇組,這一次可不能再遲到。
這一次,助理敏銳的發現,容先生心情不太好,平時要是和那隻金絲雀在一起時,他第二天心情都不錯。
但這一次,好像是例外。
“小許。”容一晨坐在車後座,下意識轉動尾指的戒指,“你去查一查,莫之陽身邊的男人,都有誰。”
該死的,那隻金絲雀,居然敢和其他人糾纏嗎?
助理眉頭一皺,點頭應下,“是。”
要是查到是誰個容先生戴綠帽,一定把他五馬分屍之後了,丟進海里喂鯊魚!
車子到達大廈樓下,助理趕緊去開車門,容先生不高興,那就要小心翼翼。
顧淺州在等一個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