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鏵及時闖進來,就看到這一幕,氣得衝進來,一把拽開顧辭,“你TM是不是瘋了?”照着臉上就是一拳。
被這一拳直接揍得撞到牆上,顧辭懵了好久,“你!”嘴角已經流出鮮血。
“走。”纔不管打蒙的人,葉鏵跑到牀邊,一把將牀上的人拽起來,拉起來就跑出宿舍。
莫之陽被拽的迷迷糊糊,等到宿舍樓下,迎面撞上同學之後,纔回神過來,但卻不是感動,而是後背發涼:他怎麼知道的?
昨天早上的巧合,今天的巧合,莫之陽可不信所謂的巧合,他應該一直在跟蹤自己。
“嬌氣包,你沒事吧?”見他呆滯的表情,葉鏵走過去,還以爲他是嚇壞了,“嬌氣包,是不是嚇壞了?”
莫之陽看着他,許久之後,纔回神過來,眼淚又掉下來,“是,嗚嗚嗚~我,沒想到他居然會這樣對我!”
一邊哭一邊抹眼淚。
看的葉鏵心裏發酸,更討厭那個傢伙,現在可不能讓嬌氣包知道,那個該死的顧辭,是他的表弟。
“沒事的,如果以後再發生這種事情,你直接打我電話。”說着,葉鏵掏出手機,“我一定會來救你。”
莫之陽垂眸點頭,心裏卻不是那麼一回事:這個傢伙,一直在跟蹤自己,葉鏵這個人,遠沒有表面的那麼和善。
被打了一拳之後,顧辭擦掉嘴角的血漬,撐着牆爬起來,“好你個葉鏵,我有的是辦法,讓你不痛快。”
直接打電話到葉家。
今天不敢回宿舍,莫之陽只能先去外邊賓館定個房間,躲一晚再說。
司準回想起昨天那些事情,捂着額頭有點生氣,“我昨天做了什麼!”該死的,好像是強迫他了。
他一直在哭求,求自己放過他,說爲什麼要這樣對他,他不是泄慾的工具。
“他不是嗎?”司準開會都在失神,微微低頭看着自己的手,昨天就是這樣,捂着嘴求他不要這樣。
作爲一個貴族,司準有着自己行事標準,可是昨晚卻強迫他了,不顧他的哭求。
“司總,怎麼了?”陳祕書發現他在出神,這就奇怪了。
司準嘆了口氣,隨手把電腦合上,“沒什麼,今天就先這樣吧,我還有事。”
衆位經理看着司總的表情,很奇怪,但是沒人敢問,只能收拾東西該幹什麼幹什麼去。
莫之陽掛斷司準第十三個電話,把手機隨手一丟,莫之陽擼起袖子,躲在賓館,繼續喫炸雞,“管他做什麼。”
“又掛。”司準皺起眉頭,明天正好星期六,他會來,等一下再跟他道歉,或者能補償就補償。
第二天莫之陽十一點起的牀,故意要讓他着急,出去喫碗肥腸粉,買了個鍋盔在路上喫。
到了莊園,他果然在臥室等了。
“司總。”再見到他,莫之陽表情複雜,垂下眸子,似乎是不想見到他。
司準面對他,有些心虛,畢竟那天晚上的事情,歷歷在目,“坐。”
聽到這個字,莫之陽知道,他開始學會尊重自己了,走到他對面的沙發坐下,“司總,我!”
“我對那一晚的事情,跟你道歉,你想要什麼補償,我都願意給你。”司準說着,已經做好他獅子大開口的準備。
雖然莫之陽很想說給我一個億,可凹人設就不行。
微微垂下眸子,莫之陽搖頭,“我什麼都不需要,但是我不想在這裏工作了,司總,我雖然沒有錢,但是我有尊嚴,您強迫我,我知道哪怕報警都沒有辦法討回公道,所以,我決定遠離你。”
“離開?”聽到這句話,司準平靜的眼裏有些慌亂,“你什麼意思?”
“我想離職,對不起。”莫之陽垂着頭,根本不想去看他。
司準伸手端起錫蘭紅茶,小呷一口之後,“是因爲我強迫你嗎?”語氣平常,可是眼底冒着火焰。
聽到這句話,莫之陽只是擡起頭看了他一眼,隨即低下頭,不敢再說什麼話。
“我可以給你很多的錢。”司準說完之後,看着他的表情,從委屈道憤怒。
莫之陽猛地站起來,明明已經要哭了,卻還是咬着牙不肯哭出聲,“你以爲有幾個臭錢就能爲所欲爲嗎?我討厭你!”
說完,轉身就跑了。
“他討厭我?”司準怔住,轉頭看到人已經跑出去了,心裏一痛,“我做錯了?”
“嗚嗚嗚~”莫之陽哭着跑出去,倒不是生氣,而是激動,“我終於有尊嚴的說出了那句話,倔強白蓮的經典臺詞!”
終於,重拾白蓮花的尊嚴!
陳祕書看到莫之陽哭着跑出去,就知道肯定談崩了,走進來看到司總呆滯的坐在沙發上,“司總,請問有什麼吩咐嗎?”
“我不明白,他需要錢,我給錢補償,有什麼錯?”司總把紅茶放到桌子上,他到底要什麼!
聞言,陳祕書微微一笑,“司總,有些人錢不是全部,您從小生活的階層,和我們是不一樣的,你自問,可曾尊重他?況且,他對您來說,只不過是一個泄慾的工具,走了一個換一個就好了。”
那個孩子看着軟弱,其實是一個很有自尊心的人,強迫他還給錢打發,無疑是要踐踏他的尊嚴。
司準不可能跟祕書說,只對他ing得起來。
“這樣的嗎?那我該怎麼做?”司準站起來,露出認真的神色,他不想讓那個孩子不高興。
陳祕書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您可能要先選擇尊重別人。”說完轉身離開。
我可不想教老闆追人,老闆脫單之後,我還是單身狗,不划算。
“尊重?什麼叫做尊重?”陷入沉思,司準從小就是天之驕子,家裏又是貴族,在校是尖子生,年紀輕輕繼承家業,更是掌控司家,還有旁支家族的生死。
一直在這樣的環境下,哪怕再溫潤的人,多少也有點自以爲是,擁有能決定他人生死的權利,根本不會去尊重,對於那個孩子,也是如此。
聽他說是出來賣的,也是打從心裏輕視他,可是到剛剛,才意識到他也是個人,需要平等對待的人。
可是,他已經離開,現在有什麼辦法挽回?
“該怎麼辦啊!”
陳祕書端着紅茶進來,就聽到老闆的嘆了口氣,還有這一句感慨,估計還是在想那個人,爲情所困的老闆,還有點可愛。
不對,他爲情所困的話,自己提一提建議,會不會升職加薪?
一想到這個,陳祕書露出一個狐狸的笑容:憑藉自己這個情場浪子,怎麼可能搞不定一個少年?
司準端過紅茶,察覺到陳祕書還沒出去,有些奇怪,“怎麼了?”
“司總,如果您真的對那個少年有意思的話,我建議你可以和他談談,或者是請他喫頓飯。”陳祕書垂手而立,面帶微笑。
他突然的提議,讓司準有些奇怪,“什麼意思?”
陳祕書朝前走一步,“我是覺得,您必須跟他談一談,這樣的話,是不是喜歡,又或者怎麼樣,說清楚就好了,不是嗎?溝通是彼此建立感情的重要橋樑。”
這樣一說,似乎有點道理。
看着老闆陷入沉思,陳祕書躍躍欲試,請給我漲工資,別整那些虛的,謝謝!
“那我該怎麼做?”司準擡起頭看他,一副認真聽講的樣子。
這下就輪到陳祕書胡說八道了,“您可以試試傾聽他的需求,知道他想要的是什麼,再給,這樣會好一點。”
“我明白了。”不就是聽鐵錘的話嗎?這有什麼的,司準點頭,“我知道,還有其他的嗎?”
“送禮物,及時的驚喜還有紀念日等等,肯定也要記得,至於其他的,倒是沒什麼了,關係是需要彼此去維護的。”陳祕書用這一套,騙過不少女孩子了。
這一說,司準通透不少,不是泄慾的工具,而是正正經經的想在一起,當情人,當戀人。
那天的事情葉鏵被家裏叫回去罵了一頓,氣得不行直接去學生會樓找顧辭,“你是不是玩不起?那一大把年紀,居然還去告密。”
“我告訴你,莫之陽是我的。”顧辭摘下眼鏡,“哪怕死了化成灰,也只能埋在我顧家的花田裏。”
葉鏵手緊握成拳,恨不得一拳過去,“呵,可笑。”深呼吸一口氣後,才鬆開手,“莫之陽是我的,誰都搶不走。”
“你跟蹤他的事情,他應該不知道吧?”見他這樣篤定,顧辭都想笑,站起來,“你利用我在他面前刷好感度,真的以爲我蠢?”
懶得和他解釋什麼,葉鏵輕哼一聲,“你蠢不蠢我不知道,但是我警告你,不要動他,我已經跟我媽說過他了,過幾天她回來看看的!”
目送他出辦公室,顧辭輕哼一句,暗罵一聲“蠢貨。”
今天晚上,司準打算給他打電話,至少得解釋一下那一次的誤會,剛拿出手機,結果他先打來了。
看着來電顯示:鐵錘,有點高興,司準按了接聽,“你好。”
“你好,請問莫之陽的家屬嗎?他出車禍了,現在在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