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啊?”乍一看這男人,周溪也驚豔了,怎麼會有那麼俊的人,這一看就不是小周村的人。
心裏不免燃起一個念頭:這樣的長相才配得上我。
“是誰?”莫之陽故意問一句。
結果一出門就看到周溪,確實,周溪很美,貌若芙蓉,膚若凝脂,這小周村人傑地靈纔出了那麼個美人。
好傢伙,這不得看我演一波。
莫之陽看到他的瞬間,像是看到什麼鬼怪,想要縮到門後去。
“莫之陽,你膽子肥了,看到我居然不出來?”周溪惱了,下意識想要看看手邊有什麼東西,就想砸過去。
可見得,陽陽在周家過的並不好,公儀炤放下手裏的鋤頭,走到門口,“要出來嗎?沒事。”
他這一聲沒事,倒是給莫之陽底氣,點點頭走出來,還有勇氣和他對話,“周溪,你來幹什麼?”
“我過去隔壁村,路過你這個破茅草屋來喫口水。”周溪用手掌當做扇子,扇着風散熱,一臉不屑的跟那個跟男人亂搞的賤i貨說話。
在他心裏,莫之陽從小就是家裏喫白飯的傭人,來那麼多年做的唯一一件對的事情,就是跟這個獵戶搞在一起,然後得了兩錢銀子的彩禮錢,能給自己做件衣裳,其他的一點用都沒有。
話說回這個獵戶,他怎麼改變那麼多,變得那麼俊,真是奇怪。
美人公儀炤見過不少,他算是極美的人,可性格卻極其令人厭惡,囂張跋扈不說,還將陽陽看做是下人。
這樣的性格,就叫人覺得噁心。
“喂,跟你們說話呢!”周溪因爲樣貌好,去哪裏都是焦點,被人奉承的對象,在這被這兩個人冷待,不知好歹的傢伙。
“餓不餓?”公儀炤沒有理會他的話,轉而問陽陽餓不餓。
“我還好,要不還是給他倒碗水?”莫之陽小小聲的詢問,感覺那個周溪要氣死,嘿嘿,氣死最好。
公儀炤瞥了眼,“不必理會。”說着將人帶進屋去。
我家的夫人,不是你家裏的傭人,要想耍威風什麼的,滾去其他地方。
這是第一次被這樣無視,周溪從小囂張跋扈慣了,沒想到那個莫之陽嫁人之後就長本事了,居然敢不聽自己的話。
“你個有娘生沒娘養的東西,你剋死你父母剋死全家,跑來我家裏喫白飯,還敢這樣對我,你良心被狗吃了不成?你個不要臉的下賤i貨色。”
本來周溪想連着那個獵戶一起罵,但是那個獵戶長得實在是太俊,真的要罵下不去嘴,最後只能逮着莫之陽罵。
而且越罵越難聽。
“放肆!”公儀炤聽得窩火,起身要出門去教訓他。
“你別去,阿炤。”莫之陽拽住他的手,搖搖頭,“也不是沒聽他罵過,我從小在舅舅家罵是家常便飯,也時常捱打捱餓,如今跟了你,才能喫飽飯還能和你在一起,我什麼都不求,他罵就讓他罵,舅舅好歹也收留了我,沒叫我餓死,別去理會了。”
就這陽陽還對他們心存感激。
公儀炤記得,第一次見到陽陽的時候在山上,倒春寒的天氣穿着薄薄的一件單衣,大晚上被趕出來摘蘑菇。
能有什麼好日子,那一家子根本沒把陽陽當作個人看,想到那個時候說什麼彩禮錢,她們根本就是在賣東西。
“阿炤,別去。”莫之陽拽住他的袖子不讓人走。
看到他眼底的心疼,小白蓮挑眉:心疼?心疼就對啦,我遭遇悽慘,卻還是心地善良的不跟周家人計較,你是不是感覺的很單純善良?
嘿嘿,就是要讓你這樣認爲。
本來就口渴,周溪罵了好一會兒沒人迴應,乾脆就自己去找水喝。
摸到右邊的那個屋子,屋子也沒鎖,徑直推門進去,一進去就看到一柄方天畫戟,直直插在屋裏。
這兵器真的是好氣派,還有令人膽顫的寒意。
“好冷。”看一眼都覺得冷,周溪走進去端詳方天畫戟。
足足有兩米高,頭還綴着紅穗,看起來好氣派,一看就不是什麼尋常東西,這方天畫戟的刃上,還刻着一個字,“炤?”
這個字看起來怎麼那麼熟悉。
周溪開始思索,這東西一看就不是尋常獵戶有的兵器,還有剛剛那個獵戶的長相,那通身的氣派,怎麼看都不像是山野村夫。
這些年,周溪因爲美貌,也看過不少富貴人,他們身上都沒有那個獵戶這種氣度,看來那個獵戶不簡單。
說不定,真的是梧桐枝,就算不是梧桐枝,也可以是踏腳石,我可是金鳳凰,天生就得和達官貴人在一起的。
劇情發展到這樣的情況,莫之陽想試試,如果老色批不出去的話,會是什麼樣子。
如果老色批不出去,但是周溪還是會走故事線的話,那就證明是周溪自己腦補,和老色批沒關係。
周溪爲什麼會在那一天下毒手呢,這件事想不通。
而且,他自從這一次之後,就開始討好迎合老色批,這期間發生了什麼,得查清楚纔是。
“陽陽,你怎麼了?”公儀炤卡看他一直一個人發呆,坐在椅子上眉頭擰着,也不知是遇到什麼事情,“可是不舒服?”
“腰有點酸。”莫之陽瞥了他一眼又低下頭。
意思是你昨天晚上太不知足。
“揉揉。”也知道自己這些天對他總是索取,公儀炤主動給他揉腰,等外邊的小雞長大可能有點久,還是多抓幾隻野雞子給陽陽補補身子。
到傍晚出來,周溪已經離開,莫之陽不知道發生什麼,就擔心。
結果到第二天,周溪居然眼巴巴的跑過來,正好遇到要出門的老色批。
“哥~~”甜甜的叫了聲哥,周溪自恃人美聲甜,只要刻意勾引,這個獵戶肯定會拋棄那個賤i貨來和自己在一起。
昨天晚上週溪和阿爹阿孃商量過,那個獵戶絕對不是普通人,阿爹去打聽那個炤是什麼來頭,問過一些老人,那個獵戶的來歷很奇怪。
說是突然有一天他就出現在村東頭,然後一個人住,要麼山上打獵,要麼就去集市賣貨,總之沒有人知道他是哪裏來的。
這樣的來歷就很叫人懷疑,還有那個炤字,這個字看起來就很氣派,所以那一家子都覺得獵戶不是普通人。
想叫周溪去探探底,如果真的有來歷,那周家就真的要出金鳳凰了。
“哥哥~~”周溪掐着嗓子叫。
硬生生把公儀炤的眉頭喊得皺起來,理都不理他,直接越過這個哥兒,真是膚淺庸俗。
“哥哥,你去哪裏?你去打獵嘛,我跟你一起去好不好,我陪着你。”看他這樣冷漠,周溪咽不下這口氣。
其他人都是上趕着來討好自己,他倒好,身在福中不知福。
“哎喲~”
裝作路滑摔倒的樣子,周溪半蹲在地上,“哥哥,我腳崴了,你能不能你幫我看看啊!”
只要你認真看我,肯定會被我的美貌吸引,美貌是無往不利的武器。
豈料公儀炤看他的心情都沒有,揹着弓徑直走向山上。
“你,你!”周溪被氣得一肚子火,指着他的背影罵了好幾聲,既然這裏沒有什麼突破,那就去找莫之陽。
打算把氣都撒在他身上。
莫之陽剛回來,剛剛很順手的把之前踩壞菜園子的那一家大媽的菜園子也給毀了,其實也沒做什麼。
就是把村長家的雞,用穀子引到她家來,然後兩個人肯定會幹一架,美滋滋看戲!反正小白蓮什麼都不知道呢。
“莫之陽你死哪裏去了,我想喝口水都沒有!”
周溪在家裏等了許久纔看到他,又開始潑婦罵街模式,“不知道的還是爲你死了,哪哪兒都找不到你。”
好傢伙,你在我家這樣罵我,是不是有點過分。
“你還愣着幹什麼,趕緊去給我到杯水去,熱死了。”
看周溪一屁股坐到老色批親手給自己坐的椅子上,莫之陽眯起眼睛,你這塌屁股配得上老子這板凳嗎?
“那什麼!”莫之陽小小聲的提醒,“你剛剛坐到一隻毒蜘蛛。”
“什麼!?”
周溪最怕這些蛇蟲鼠蟻,一聽說蜘蛛蹭的站起來,拍着屁股,“這可是阿孃給我新做的衣裳,要是髒了就壞了。”
“另外一隻好像順着爬上你的腳了。”
“嗷!”
剛剛還在擔心衣服,下一秒周溪好像只猴兒一樣蹦的兩米高,“蜘蛛在哪裏,別咬我,別咬我!”
趁着他蹦躂的時候,莫之陽默默收回老色批做的小板凳,不理會他徑直走進屋子。
好久周溪才反應過來被耍,“好你個莫之陽,你居然敢耍我,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你騙我有蜘蛛!”
對於這種蠢貨,莫之陽都懶得理他,該幹什麼幹什麼,收拾家裏,做好飯等老色批迴來,順便思考:劇情還是發生了,所以肯定是周溪知道什麼。
那到底因爲什麼呢?
這個周溪還真的是厲害,一直罵到傍晚都還在罵,而且罵的話都不帶重複的,可見獵戶回來,馬上就換了一副嘴臉,“嗚嗚嗚~~哥哥,莫之陽他欺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