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能護住你!”
張君信雖然惱那些奴才,但更恨自己。都是因爲自己,陽陽才一次次的身處險境,被下毒被推落水被暗殺。
“都是我不好。”張君信心疼的無以復加,怎會如此的。
這一場刺殺來的也突然,莫之陽也確確實實被扎得差點嘎掉。
昏迷清醒之後已經是第二天,眼睛剛睜開一條縫就覺得收手被人握着。用盡全力睜開眼睛後才發現老色批雙眼通紅,一臉憔悴的在牀邊守着。
“君信。”莫之陽心疼,老色批肯定會怪自己。想去摸摸老色批的臉頰,但身體沒什麼力氣,只好做吧。
張君信察覺到陽陽的意圖,趕緊把手牽起來按到自己臉上,“你終於醒了,陽陽你都不知我這一晚上是怎麼過的。”
每一秒每一刻都在煎熬,死這個字都不敢出現在腦海裏。張君信根本想象不到如果陽陽死去的話,這個世界會變成什麼樣。
“沒事。”莫之陽心疼老色批,虛弱搖頭道,“能再見到你,我很高興。”
雖然心疼,但是還是要讓老色批害怕,害怕失去自己。只要他足夠害怕,害怕到把兩個人的命綁在一起,劇情就不敢輕舉妄動。
其實今天這次暗殺,莫之陽覺得應該是劇情君搞的鬼。劇情君慣會做這種傻i逼事情,莫名其妙的搞出個暗殺。
不過,能逃過老色批的耳目,確實有點實力。
“是我沒能保護好你。”張君信啞聲,連聲音都被一晚上的痛苦折磨得暗啞。
莫之陽:“不關你的事。”
小白蓮想安慰的,但是身體卻很虛,說幾句話都難受。應該是失血過多導致如此,還好是吃藥調理有半個多月,否則可能還挨不過這一次。
“陽陽,你好好休息。我叫人給你煨了粥,你多少喫點。燉的爛糊。”
“嗯。”
莫之陽也確實疲累,失血過多身體虛弱。喫下兩碗粥之後又覺得舒服不少,喝下i藥再躺下休息睡覺。
現在張君信真的一刻都不敢離開,一直陪着陽陽。喝水餵飯喂藥,甚至連換藥擦身都是親力親爲。
這樣十幾天,莫之陽的氣血漸漸好了點,但張君信卻消瘦不少。
“君信,今日我已大好,你也去休息休息好不好?”莫之陽是真的擔心,老色批這十來天都沒睡。
有時候半夜莫之陽起來,都能看到老變態睜着眼睛盯着自己。剛開始小白蓮嚇得差點一拳頭過去,奈何身上實在沒力氣。
好多次之後,只好作罷。到後邊居然習慣了,習慣大半夜醒來看到老色批睜着眼睛。
但是越到後邊,莫之陽就越擔心老色批的身體。他好像不對勁,真的緊張過頭了。
“君信。”今天休息,莫之陽還是忍不住勸道,“你現在這樣不行,你這幾日都沒有休息,你今晚好好睡一覺好不好。”
張君信搖搖頭。
“君信。”再這樣下去,就是老色批嘎掉。莫之陽側躺過去正對着老色批道,“你若是不睡,誰來護着我?”
張君信:“我沒事。”
現在的張君信很害怕閉眼,因爲閉着眼睛就想到陽陽躺在牀上虛弱的樣子,那種痛苦和煎熬不想再受一次。
所以,張君信不敢再睡,甚至不敢讓陽陽離開視線。這一天天就是這樣熬過來的,跟熬鷹似的。
“但是,我沒事不是嗎?”莫之陽嘆口氣,鑽進老變態的懷裏。嘆了口氣,試圖用自己的體溫去安慰老色批,“你別擔心好不好?今天好好休息一下。”
張君信,“你。”把手攬進懷裏,嘆了口氣。
雖然如此,但是還是睡不着。
“君信。”莫之陽搖頭,實在是受不了老色批這樣,用手掌按住老色批的眼睛,“別怕,只要你睜眼,我就一直在。”
“真的嗎?”張君信自己都不信。
“真的,君信我從未騙過你。”
聽到這話,張君信才慢慢放鬆下來。腦袋緊繃的弦也慢慢的鬆弛下來,好像一切都又好起來。
“睡吧睡吧。”這次換莫之陽哄老色批睡覺。
哄得差不多確定老色批睡着之後,莫之陽才把按在眼睛的手收回來,轉而去握住手放在心口,讓老色批感受到就在的存在。
這一覺張君信睡得很安心,也可能是熬太久這一覺睡到第二天下午才起牀。
“陽陽!”
恢復意識的瞬間,張君信猛地睜開眼睛,身體好的墮入一個冰窟,眼前一片灰暗。
“君信,你怎麼了?”
許是聽到陽陽的聲音,張君信的眼前慢慢恢復光明。在確定陽陽在身邊後,鬆了口氣,“陽陽,你還在這裏。”
“傻瓜,我哪裏都不去,我會一直在這裏陪你的。”可把老色批嚇壞了,莫之陽也心疼,拍着後背安撫,“我們會一直在一起的。
“我們會一直在一起的。”
.......
張君信一直重複呢喃這句話,慢慢的身體也放鬆下來,肯定點頭道,“我們會一直在一起,同生共死!”
“同生共死。”
經此一次,張君信的也恢復過來。雖然表現得如同往日,可還是會不經意的想起這件事,但爲了怕陽陽擔心,一直忍着。
休養一個月,已經是十月底。
“按劇情來說,我是不是要嘎了?”莫之陽記得,十月二十五這一天,就是原主嘎掉的日子。
這一天劇情會不會突然發瘋呢?好像也說不定。
“是啊,十月二十五就是兩天後了。”系統也感慨,還沒到這個日子之前劇情君就一直搞事,不知道到了這個日子之後,會發生什麼。
“是啊,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麼。”莫之陽想來想去都覺得不能坐以待斃。“你說要是讓莫詠來陪我度過這一天,到晚上等老色批一起,你覺得呢?”
這也是最穩妥的辦法了。
“也不是不行,但是說不定你上個茅廁都會摔倒在茅廁裏淹死。”這可不是系統危言聳聽,是很可能發生的,之前雷都打過。
“那不是跟晉景公的死法一樣?我纔不要那麼有味道的死法,我就算要死也該是香的!呸呸呸。我不會死。”
莫之陽都被氣得都不想寫字,啪的把筆丟到一邊。因爲看不到,也不知道筆墨把白色宣紙浸染成什麼樣子。
一旁研墨的崧香突然嚇一跳,最近大少爺好像越來越容易發脾氣了。
“呸呸呸,宿主纔不會死!”系統打幾下嘴巴,烏鴉嘴。
“算了,也別管那麼多。兩日後,十月二十五這個難關就暫時按照我說的辦法做,看看能不能躲過去。”
思及此,莫之陽忍不住按按太陽穴,真的是讓人煩惱。
“那好。”
爲怕有意外,莫之陽提前一天去找莫詠,讓他那一日空出時間來去王府。再跟老色批說一下晚上一起用膳的事情,好一通安排後又覺得困了。
“累了,睡一覺。”莫之陽打着哈切。自從受傷之後精神一直都不怎麼好,損失的元氣還沒恢復過來。
雖然一直在喝中藥,但也沒那麼快調理好。
“今天好好休息,然後晚上獎勵老色批。”
系統:“蕪湖~這聲蕪湖是代老色批說的。”
這一個多月張君信都沒有碰過陽陽,雖然想過但很快又唾棄自己精蟲上腦。陽陽身體不好,又受了重傷,怎麼能這樣折騰。
雖然每日都會冷水沐浴,但還是每天都想。
這一日張君信又先去洗了個冷水澡。汝州的十月已經很冷,有時不到十一月都會下雪,今年稍晚。
來陪陽陽休息之前,張君信還是洗了個冷水澡,先冷靜一下再過來。
“君信。”莫之陽躺在老色批懷裏,能感受到寒意,“你身上好冷,怎麼回事?”
“沒什麼。”張君信搖頭,也不打算說這件事。
可莫之陽是個聰明人,一想就想明白了,問道,“你是不是去洗冷水了?”雖然時常聽南良說過,但還是擔心老色批的身體。
有什麼衝我來,別去衝冷水。
“嗯。”張君信說不了謊,就點頭應答。
“君信。”莫之陽最後還是決定主動出擊,拉過老色批的手按在曾經的傷口哦上,輕聲道,“君信,這裏已經好了,你摸摸。”
“陽陽?”
“陽陽!”張君信先是詫異,最後突然明白此言何意。再看陽陽白綢下的嘴脣紅潤,面色也不是那麼慘白之後,才順着衣服鑽進去,“那讓我看看,是不是真的好了。”
聲音裏的情慾濃厚得不像話。
這個疤痕很小很細,但是每次都能讓張君信後怕,粗糙的食指指腹摩挲着手下凸起的疤痕,“陽陽,好了,真的好了。”
“是啊,好了。”
張君信眼神一暗,一個翻身把人壓在身下,“陽陽,我真的好想你。它也好想你。”牽着手按到那個地方,“是不是?”
說罷,還壞心的頂一下。
莫之陽羞得不敢回答,卻也沒有縮回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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