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兒，你身子真軟——”
石頭在心裏罵娘，這一對野鴛鴦，就不能換個地兒嗎？
污了世子爺的眼可怎麼好。
再看旁邊蕭煜，目光炯炯的盯着月光下那一對少年男女，顯見得是很感興趣。
石頭不屈不撓的又伸過一隻手去，“啪”的一下被蕭煜打掉了，“別吵，這可比看戲有意思多了。”
好在那邊山子抱着杏兒沒有什麼更進一步的動作，山子抱了一會兒，也就鬆開了手。
杏兒嗚嗚嗚的低聲哭了起來，兩隻小手捶打着山子的胸膛，“你欺負我，討厭，你壞——”
山子捉住她的手，“嗯，我就是壞，就是想對你使壞，你往這兒打。”
他抓着杏兒的手揉搓。
一邊揉，山子一邊含情脈脈的道：“杏兒，你，你長得真好看。”
樹後的蕭煜忍不住撇了撇嘴，這少年眼瞎了麼，這女的長得這麼醜，哪裏好看了。
說到好看，除了母妃，那個小丫頭長得倒是挺好看的。
這時那院子裏傳來一聲尖利的喊叫：“杏兒你這個死丫頭，你跑哪去了，還不趕緊給老孃滾回來！”
杏兒嚇得一抖，趕緊推開山子，急急忙忙沿着牆根就往前跑。
山子手還放在胸口，傻傻的站在那裏，看着杏兒跑遠了。
蕭煜撇撇嘴，碰了下石頭，“走吧。”
沒戲看了，還不如去聽小丫頭唱小曲。
兩人慢慢的往回走。
這裏除了附近兩個院子，四周都是田地，也沒有別的人家，兩人走在小路上，四周靜悄悄的。
兩人摸到顧翡窗下，屏住呼吸聽了一會兒，屋裏半點聲音都沒有。
兩人在窗根下又等了一小會兒，蕭煜這纔給石頭使了個眼色。
石頭將那窗紙戳了個小洞，點燃雞鳴五鼓還魂香，扔了進去。
兩人蹲在窗外默默的計算着時間。
等到時間差不多了，石頭試着拉了拉窗戶，那窗戶雖然關着可沒插上，很容易就打開了。
石頭先進去，進去滅了香，蕭煜才鑽了進去，轉身關上了窗戶。
這晚的月色很好。
正是十六，月亮又大又圓。
不用點燈，屋子裏也差不多看得清楚。
兩人先四處看了看，屋子裏就一張牀，一個衣櫃，一個條桌，一把椅子。
兩人先在衣櫃裏找了一陣，也說不上找，衣櫃裏只有寥寥幾件衣裳，幾乎是一覽無餘。
石頭仔細的四處摸了，也沒有暗格什麼的。
再看其餘的地方一覽無餘，壓根就沒有藏東西的地方，不約而同的將目光投向了顧翡的牀。
牀頭有個小櫃子，櫃子有兩個抽屜。
蕭煜打開一看，裏面兩朵珠花。
再打開下面的抽屜，裏面放着一本書。
蕭煜拿起來對着月光辨認了一下，書名是——《鶯鶯傳》。
他將書扔下，盯着裹在被子裏的顧翡。
月光下，她的臉羊脂玉一樣白，長長的睫毛覆蓋下來，安靜而美麗。
石頭湊過來，“世子爺，哪兒都沒有，會不會在這丫頭的枕頭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