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湳是來看他家寶蓋的,萬萬沒想到在停車場,竟然被一個女的給調戲了。

    那女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鳥,烈焰紅脣濃妝豔抹,還開着一輛男款車,最神踏馬不可忍的是,她竟然別他的車,還搶他的車位!

    這也就算了,下車後還敢朝他家黑金剛吹口哨!這是他老婆啊!竟敢調戲他老婆!

    草了,真是活久見,現在的女人素質都這麼低麼。

    因着這個車位被搶,莊湳愣是在停車場耗了半個小時才找到其他空位。

    上到醫院時,寶蓋已經推進了手術室。

    “爲什麼不等我?”莊湳一臉嚴肅。

    莊爸不涼不淡地瞥他一眼:“誰知道你在哪廝混,真要等你,寶蓋錯過了最佳治療時間怎麼辦。”

    莊爸的話莊湳無法反駁,他少有的沒頂嘴,有些落寞陰鬱:“我怕見不到它最後一面。”

    莊爸聞言一滯,動了動嘴脣卻只是乾巴巴地說出一句:“盡人事聽天命。”

    莊湳不再說話,屈膝坐到父親旁邊,頭枕着牆壁靜靜等待。

    “放心吧,趙主任請來了國內最頂尖的寵物外科醫生主刀,朱醫生不是第一次做犬二尖瓣反流修復手術,成功機率還是很大的。”

    寶蓋和莊湳感情深厚,看到莊湳那副模樣,面冷心軟的莊爸也軟了口氣。

    莊湳聽罷木訥地點點頭,沒多說什麼。

    寶蓋是他在部隊時一起服役的兄弟,五年前因爲執行任務遭受劇烈外部撞擊,寶蓋患上犬二尖瓣閉合不全,不得不光榮退伍,其實退伍軍犬也有榮軍之家,但莊湳還是不捨得,把它接回家養,在他眼裏寶蓋親如兄弟。

    退伍後的寶蓋一直靠藥物控制着病情,只是寶蓋年紀越來越大,藥物已經無法控制才惡化成B2期,手術是唯一的希望。

    如果手術不成功,或許……就沒有或許了。

    兩個半小時後,手術室的燈終於熄滅。醫生護士從裏頭出來,莊家父子不由得站起來緊張地望着他們。

    最後走出來的是一個身形嬌俏的女人,莊湳偵察兵出身,對人過目不忘,儘管她戴着口罩,穿着白大褂,仍能輕易認出她。

    那個……不是什麼好鳥的女人。

    “朱醫生,手術怎麼樣?我家寶蓋它怎麼樣?”莊爸完全沒有平時的威嚴,如同一個普通的脆弱的老人般希冀又可憐地望着朱茗茗。

    朱茗茗摘了口罩,露出化了精緻妝容的臉,她紅脣微翹明朗地說:“寶蓋的年紀大了,但是它很堅強,手術很成功,在醫院觀察幾天沒有併發症就可以接回家休養了。”

    莊爸一聽大喜,握着朱茗茗的手道:“謝謝你,謝謝你朱醫生。”

    “別客氣,應該的。”朱茗茗也回予他燦爛的笑容。

    “謝謝。”莊湳也在一旁訥訥地說。

    朱茗茗看了他一眼,意外地挑眉,喲呵,這不是專家CP麼。

    “沒想到我救的竟然是你家的狗狗。”

    “你認識我?”莊湳一臉莫名。

    “我是家園粉。”朱茗茗神祕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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