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定了江安之去拍蟒蛇後,剩下的人就好辦了。

    坡鹿和黑鸛都很好出片,方方王躍隨意地選了一樣。

    相對於攝影師們抉擇的鬆快,秦灼就沒那麼好下決定了。

    尤其是小風老師也說明天要跟安之一起去,他就更糾結了。

    入夜,許牧翻來覆去睡不着,突然湊過來,揪着秦灼的衣領晃了晃:“我警告你,明天不要作死跟江安之去,否則……你就自己自拍吧。”

    秦灼不屑地將他的手掰開:“自拍就自拍,說得我好像不會似的,我本來想也打算自拍。”

    見秦灼不喫自己這一套,許牧吹鬍子瞪眼氣急敗壞地說:“你……你說的啊!我可不會跟你。”

    “嗯哼。誰跟來誰是小狗。”

    正當兩人幼稚地互相指責誰是狗時,隔壁的帳篷再次傳來動靜。

    “許牧!你再不睡覺就給我出去值夜!”

    西瓜會長又爆發了。許牧無語地瞪了秦灼一眼,乖覺躺下。

    秦灼偷笑着吐槽:“軟骨頭。”

    “你行你上!”許牧低低地回敬。

    兩人在吵鬧中漸漸安靜下來。

    而風嵐初其實有很多話想問江安之,可是,這裏的隔音效果確實非常不好,說什麼都不方便。

    江安之似乎看出風嵐初熊熊燃燒的八卦之魂,只捏了捏她柔軟的手,說:“回家告訴你。”

    反正,他們,有一輩子的時間可以慢慢分享。

    ……

    第二天中午,江安之在鐵頭的帶隊下出發了,可他身後卻綴了3條尾巴。

    風嵐初、秦灼、許牧是也。

    而三人耍賴似的跟在他身後。

    風嵐初:“我作爲專業的叢林老手,可以照顧自己。”

    秦灼:“小風老師去哪我去哪。我不能放棄任何一個學習深造的機會。”

    許牧:“我是這個笨蛋的跟拍,他去哪我去哪,我也很無奈。”

    “……”江安之。

    他們都這麼說了,他還能說什麼?

    衆人以防萬一都帶了匕首、麻醉劑在身,因着這些“法器”的護持,秦灼和許牧都比昨天鎮定不少。

    至少回到昨天的地盤時兩人都沒之前那麼緊張。

    江安之今天帶的是長焦鏡頭,最適合遠程拍攝,今天果然還在那棵樹上看到那條熟悉的大花蟒。

    真不知它是喫飽了再爬上去,還是壓根沒動過。

    江安之架好機子,不緊不慢地開始調參數。

    許牧一時間忘了拍攝任務,只顧着湊到江安之旁邊“偷師”。

    江安之倒也不避忌,在調整參數時偶爾還會提點許牧兩句。

    兩人之間彷彿在開展一場專業的研討,什麼iOS調多少,快門壓多少,曝光值不夠用什麼來彌補……

    風嵐初和秦灼在一旁聽得一頭霧水,鐵頭更狠,直接無視之,開始巡視附近解饞的野果去了。

    “同樣是人,怎麼安之哥每件事都能做的這麼好?”秦灼疑惑地問。

    “這……”風嵐初撓撓頭,她也不知道。

    “不過,他有一點沒我做得好。”秦灼又開口了。

    “什麼?”風嵐初很是好奇。

    “我不會欺負小風老師。”秦灼認真地討好。

    “……”風嵐初無語地抽抽嘴角,無奈地嘆氣拍拍秦灼的肩膀:“小灼,咱們還年輕,想象力豐富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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