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沒有急着回自然保護區,今天遇到的糟心事太多,他們決定先留在市裏好好洗洗被污濁的身與心。

    江安之的臉色從見到那女人就不太好,情緒也一直不高。

    回到酒店後,江安之讓風嵐初先洗,自己則在沙發上靜坐着。

    風嵐初快速地洗完頭澡出來換江安之,江安之有史以來第一次在裏頭洗了很久很久很久。

    風嵐初一開始淺淺的擔憂化成了濃濃的擔憂。

    畢竟,帝都遇見覆綺時,她曾拿江安之被綁架的事作要挾,雖然江安之用輕鬆的口吻說被解放軍叔叔救了,但從他睡眠、噩夢乃至對環境要求的種種跡象來看,他內心的夢魘一直都在。

    尤其是現在,被趙小媚的遭遇刺激到,他是不是想起了童年的噩夢?

    江安之異常的舉動,讓風嵐初知道,必須儘快把他從牛角尖裏帶出。

    風嵐初走到衛生間門口敲門,裏面除了水聲淅瀝並未有其他迴應。

    安之進去已經四十分鐘有餘,就算是泡泡浴也該洗好了,風嵐初不再猶豫,果斷推門進去。

    衛生間裏水汽氤氳,江安之站在花灑前,不停地搓洗着,身上早已泛紅一片。

    “安之,夠了。”

    風嵐初走過去,不顧花灑會淋溼自己,伸手按住了江安之的手。

    江安之這時才注意到進來的風嵐初,他愣怔地看着風嵐初,靜默一會兒才說:“我洗很久了嗎?”

    風嵐初點點頭輕輕說:“不要浪費水了,水資源很寶貴的。”

    江安之看着不知不覺也被淋溼的風嵐初,默默伸手關了花灑,仍是不語。

    風嵐初卻假裝看不出他的不對勁,只俏皮地皺皺鼻子:“你看你,浪費水不說,把我也弄溼了。”

    “嗯。”江安之看了溼漉漉的她一眼,認真地點頭。

    幾人臨時開的房,沒有帶換洗的衣服,幸好,風嵐初穿的是酒店的浴袍,溼了也沒關係。

    風嵐初還想說什麼,江安之卻突然俯身,熱切地尋找風嵐初的脣。

    兩人脣齒相連間,雪白的袍子頹然滑落。

    江安之一把將她抱起,低着牆,就這麼急切地尋找她的溫暖。

    風嵐初沒有牴觸,順着他的意思,手不停地安撫他的脊柱,肩胛骨。

    晃盪中,風嵐初的雙腳如同擺鐘,輕輕地敲打着江安之的腰臀腿彎。

    從淋浴間到洗漱池,不知何時回到了牀上。

    江安之在忙碌地打樁時,手機不停的響,他驟然停下,也不出去,就這樣摟着風嵐初接起電話,電話那頭是鐵頭。

    “江大神,酒店沒有速幹機,衣服洗了明天才能幹,我們在這休息一晚,明天再回營區吧。”

    “好。”江安之聲音低啞地應了一聲,迅速掐斷電話。

    風嵐初臉色緋紅,雙眸迷茫,儼然還沒從極致中回過神,江安之再次低下頭咬她,節奏再次輕輕淺淺地敲打起來。

    這一夜,江安之什麼都沒說,用行動向風嵐初表達着,他對她的依戀與需要。

    風嵐初久不經事,一開始還極力地配合,到了後來體力不支,只能任他掌握主動權,自己當隨波逐流的附屬品。

    他去哪兒,她去哪,他要如何,她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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