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三口開始收拾包袱,江安之獨自一人把兩大箱行李都扛上了主臥。
主臥是一張兩米五定製大牀,尉蔚然追求的是讓客人賓至如歸,乃至讓客人享受到來了就不願走的極盡奢華享受,於是這間房真的極盡奢華。
風嵐初對牀很滿意,牀這麼寬,江小爺隨便舞!
室外雖然很冷,但屋內全面積供暖,不一會兒就熱出一身薄汗來。
風嵐初給江澈脫外套,戴小汗巾,又忙着收拾行李,好一會兒才留意到牀邊的江安之情緒不高。
“怎麼了?”趁着江澈去落地窗看雪,風嵐初湊到江安之身邊。
江安之正在擺弄自己的攝影設備,這次他只帶了一個運動相機和一個15-105焦段的全畫幅相機。
看到風嵐初湊過來,江安之只是涼涼地看她一眼,繼續低頭擺弄機子。
風嵐初和江安之相處久,越來越能品出他溫和下的小脾氣,江大爺情緒波動起伏不大,別人總覺得他脾氣好,是個好好先生,實則這傢伙幼稚且有自己的小傲嬌。
現在肯定是因着什麼事而鬧彆扭了,風嵐初想了想剛纔的一系列,最後歸結於一個可能。
“喂,你不會喫醋了吧?”
“嗯哼。”江安之勾脣,承認的倒也大方。
“噗嗤。”風嵐初好笑地趴他腿上,仰頭眼睛彎成月亮:“尉蔚然是我和茗茗的好哥們兒啊,你可千萬別想歪了。”
“好哥們就不能喫醋?”江安之把相機放到牀上,修長的手在她的腦袋揉揉,沒一會兒服帖順滑的頭髮就亂成一團。
江安之懶懶地半躺在大牀上,望她:“知道傷頭髮還給別人摸頭。”
“天啊。”風嵐初目瞪口呆:“這種醋你都要喫?”
終於搞清楚江大爺爲什麼生悶氣,簡直震驚了她。
“照你這種思想,那我不是早就被氣死了?”
“?”江安之一臉莫名。
“你拍過那麼多電影,和各種各樣的女主角和你談戀愛,你說我是不是要被氣死。”
“小風老師沒好好做功課啊。”江安之修長的腿輕輕一撩,把蹲着的風嵐初撩了個四仰八叉,淡淡的眸子微微一掀,薄脣輕啓:
“安之從不接親熱戲,而且吻戲都是借位,業界都知道,只有我老婆不知道。”
尤其是結婚後,連拉手擁抱的戲都少,實在推不掉的全用替身特寫。
可惜,他一腔心血,某人從不關注,隨便看看營銷號造謠就來質問他,唉!
一時不察被撩翻在地的風嵐初愣了一下,不過地板暖暖的,燙着屁股倒也舒服,她索性在地板盤腿坐着繼續和江安之聊‘喫飛醋’。
“胡說,我明明很大度,哪裏像你這也值得生氣。”
江安之長眉一揚,離婚協議甩他臉上的事就這麼忘了?
風嵐初心虛地伸出手指搖了搖,這是兩碼事。
江澈在窗邊看了一眼夫妻倆,老氣橫秋地揹着手手,走到他們面前
“我們能不能快點收拾,然後出去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