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車上的傢伙怎麼就嗨起來了,就不能有一點被圍堵的自覺?

    他們在外頭曬着也是付出勞動力的好吧?

    “給點顏色他們看看。”

    爲首的沒眼看地走進了滿是薔薇花開的院子。

    聽到指令的小年輕們立刻氣勢洶洶地衝上來,對着窗子就是一陣猛砸。

    託尼手一僵,沾了厚厚散粉的粉撲往臉上一懟,多了一個白色的餅印,別提有多尷尬。

    而安之仍舊在後頭涼涼地說:“別管他們,繼續。”

    託尼能怎麼樣,只能乜斜了車窗一眼,繼續補妝。

    已經喝完一罐紅牛的小陳哥默默把空瓶放下,掙扎思考是要再愜意地喝一瓶紅牛,還是跟託尼聊天算了,畢竟如果喝太多尿急那就尷尬了。

    結果沒等他想出個所以然,車身就一陣猛烈的搖晃。

    竟是那幾個年輕人上腳踹車!

    也不知他們哪來那麼大的力氣,揪着車頂一陣搖晃。

    車子裏的人都跟着東倒西歪。

    託尼手上的散粉頓時漫延整個車廂,所有人都嗆咳起來。

    “託……託尼哥,你真是傷敵八百自損一千。”

    蔡驕在後頭怨聲載道,此刻又不能開窗通風,實在是太難了。

    託尼淚眼汪汪,他也不想啊,嗚嗚……

    閻明開等人看着安之他們受虐,登時緊張起來。

    前面坐的可是安之和小風老師啊,一個是影帝,一個是學術圈的明日之星,不管誰出了什麼差池,他們節目組一定都會跌落萬劫不復的境地。

    閻明開和一衆攝影們登時像護犢的母親,就要擼着袖子要往外衝。

    可又是這時,他的手機再次傳來叮的一聲。

    這時候竟然還能收到短信?

    閻明開一愣,開門的動作稍緩。結果打開手機一看,仍舊是江安之發來的信息。

    臥槽,安之竟然能發信息?還是說網絡已經恢復了?

    他火急火燎地點開,裏頭仍舊只有簡短四個字。

    稍安勿躁。

    這怎麼稍安勿躁!

    不對,安之爲什麼能發信息?

    他想回復,結果仍舊無法發送消息。

    閻明開和攝影師們都一臉蒙圈,也就是這個時候,面前的那幫綠林好漢停止了第一波攻勢,臉上是虐完渣渣後的痛快,他們期待地看着商務車,等待車裏人投降。

    結果車上的人仍舊安靜如雞。

    當然如果全程安靜如雞就算了,畢竟他們見多了這樣消極抵抗的。

    車輪被塞了磚頭,想走始終還是得下來清理路障的。可一般人都又不敢下車清理路障,實在耗不動了,只能乖乖出來買特產。

    但現在車裏的人竟不知從哪兒找到紙和筆,在裏頭寫了句大標語。

    我們就是不出去,略略略。

    這個措辭不可說不欠揍,小弟們氣的差點背過氣去,直接報告了爲首的。

    爲首的一聽,嘿喲,這一次的肥羊真是不知死活。

    出來一看,果然那塗得跟小丑似的不男不女竟然朝他做鬼臉。

    向來只在晚上動粗的綠林大哥眉頭一皺:“給他們點顏色看看。”

    話音剛落,小弟就不知從哪個犄角旮旯操出了鐵棒。

    江安之一瞧,心道不好,這些人怕是要敲車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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