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燒的是上次你送給媽媽的那張簽名？”江澈問。
塗萌萌眼睛滿是水霧：“媽媽收到簽名照很開心，可是她走的時候忘記帶走了。”
小李老師聽到這裏也紅了眼睛。
想到塗萌萌先天性身體不好，又回想起剛纔看到她的父母聯繫方式裏母親一欄的空白，再回想註冊時，塗家父女的沉默。
小李老師一把將塗萌萌擁進懷裏輕輕地摸着安撫她。
“對不起，老師錯怪你了。”
江澈也默默握緊了拳頭，失去媽媽的感覺，他無法想象。
想起她去年問自己要照片，那一臉的調皮與活潑和現在的沉默消沉，江澈心裏最後的一點責怪也沒有了。他乾澀地開口：
“萌萌，你別哭了，我回家再問我爸多要幾張簽名，你可以每年生日都送給你媽媽。”
“嗚嗚……”
塗萌萌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從那以後，江澈每年都會送一張江安之的簽名照給塗萌萌。
可塗萌萌再也沒燒過簽名照。
也是因爲李子悅的揭發讓她明白，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燒照片都會傷害到照片主人的心。
所以她只是默默地把那燒了一半的簽名照和這些嶄新的簽名照珍藏在一個盒子裏。
她相信，她的心意媽媽一定會收到。
……
下午江安之來接娃，明顯感覺到孩子的心情不似上午高漲。
“怎麼了？”
江澈緘默，好一會兒才擡眸望江安之：“爸爸，可以多給我幾張簽名照嗎？”
江安之通過後視鏡看了一眼兒子沒問爲什麼，只點頭說：“好。”
風嵐初受寵若驚地望着江澈。
“這是今天幼兒園佈置的作業？”
“……”江澈。
“還是說，你想去哪裏玩？咱直接明說吧寶貝。”
“……”江澈腦門抽了抽：“我只是覺得我很愛媽媽的這件事，必須讓媽媽知道。”
“在這個世界上，我最愛的是媽媽。”
看着江澈認真地告白，風嵐初沒來由地被感動了，她感慨地俯身把江澈抱到懷裏。
“小朋友今天好懂事啊，不愧是上中班的大孩子了呢。”
不管是帶幼兒園小朋友還是帶研究生，老師們的說辭都是那麼的雷同。
但是窩在媽媽的懷裏，江澈覺得自己幸福無比，至少，塗萌萌想這樣抱抱媽媽是不可能了。
忽略小風老師敷衍的回答，江澈的肉爪爪搭上小風老師的肩膀輕輕地拍，無聲地表達對媽媽的依戀。
喫晚飯的時候，夫妻倆收到了小李老師的短信，短信告知他們小朋友今天的摩擦與心裏狀況。
塗萌萌這邊且不說，江安之總算知道江澈放學後的要求和低落的心情是怎麼回事。
哄娃睡覺時，江安之難得地掀開江澈的被子，自己也躺了進去。
江澈順勢窩進江安之的懷裏，肉爪爪摸着江安之結實的胸膛，聽爸爸講睡前故事。
正在這時，他的房門再度一開。
“請問父子的二人世界介不介意加電燈泡？”
小風老師也自帶枕頭進來了。
江澈眼睛一亮地擡頭，笑吟吟地望着她：“媽媽快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