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疼了,江安之也心疼地微微皺眉,下意識在她耳畔親了幾下柔聲安撫
“沒事,很快就好了。”
這回的語氣比之前任何一句話都要柔和,而窩在江安之懷裏的風嵐初眨了眨眼睛,好像……掌握了某種不得了的技能。
就這樣江安之盡心盡力的服侍風嵐初,連着換了幾盆水終於把她重新洗得白白胖胖呃……白白淨淨的。
風嵐初此刻終於徹底舒服了,要知道救援的這幾天,雖然她也洗漱,但保護區裏的條件誰都不捨得用水,而且也沒那麼多的時間。她只是籠統囫圇地應付一下,天知道身上有多少老泥。
剛纔安之擦的比她還仔細得多,要不是有一丟丟尷尬,她簡直恨不得能多來幾次這樣的服務。
洗完澡的風嵐初有種活過來了,連傷都痊癒了的錯覺。她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又不由得發起呆。
剛纔安之給她擦身子的感覺似曾相識,這種觸感莫名熟悉,好像昨晚宮文鐸幫她洗臉洗腳時也是這樣子的感覺。
莫非,只要是別人的服務都是這般的好享受?難怪古時候的大戶人家喜歡找這麼多的丫鬟伺候。
於是等安之去廁所洗漱完出來,風嵐初感慨萬千:“下次有機會我也要報答你。”
江安之先是一愣繼而點頭:“好啊,你說的。”
風嵐初又轉念一想:“啊,不對,好像我幫你洗過。”
她笑眯眯地說:“昨晚我太困了就睡着了,宮文鐸回來還幫我洗了臉。”
江安之微微一愣,又淡淡地勾脣:“你怎麼知道是她。”
“帳篷裏只有我和她呀。”風嵐初回答得理所當然。
江安之輕輕瞥她一眼也不說話,坐到隔壁牀上準備關燈睡覺。
風嵐初卻轉了一個身幽幽怨怨地望他:“安之,人家想抱着你睡。”
江安之身子一僵,古怪地看了一眼裝柔弱裝可憐的小風老師,只覺得這拙劣的演技也莫名蠢萌。
他心底無奈地嘆氣,臉上仍舊波瀾不驚:“好好睡覺,腳丫子注意別把針給踢掉了。”
風嵐初的手包紮了紗布,是在腳背血管輸液的,被安之這麼一提醒她下意識地瞄了一眼腳丫,還好,還規規矩矩地放在那。
看到風嵐初那小孩子般的舉動,江安之眼底再次不受控制地浮出一抹笑意。這樣鮮活的她多麼的好,想到早上那個血泊裏的人,那種窒息感再次襲來。
他嘆息一聲,繞到風嵐初沒有打點滴的那邊,撩開被子坐上來。
風嵐初便高興地轉身抱着他的腿。
安之熟悉的味道讓她有種回家的錯覺,暖烘烘的體溫更是輕易就把她的被窩捂熱。
“你不躺下嗎?”風嵐初擡眸殷勤地看着他。
江安之手摟着她的肩膀輕輕地揉着:“你先睡,我等你這瓶藥水換了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