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進去,怎麼查案啊!
“喂,你這公子是什麼意思!上了臺又不比武,這是在諷刺人家小姐嗎?”
夢裏清覺得有些尷尬,那小臉漸漸微紅,衝着林小萌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心裏默默地念叨着,臭丫頭等這事完了回去再和你算賬。
迫於無奈,夢裏清也只能硬着頭皮上了,可她心裏也已經打好了算盤,待會故意輸給賀蘭浩,便可全身而退了。
賀蘭浩問道,“公子喜歡什麼兵器?”
“隨意,不用也可。”
夢裏清心裏想着故意輸,可是卻沒發現自己的言語中,竟處處透露着自己是高手,外加瞧不起人家。
賀蘭浩笑着點點頭道,“用劍如何?”
“不用非得真刀真槍吧?”夢裏清皺眉擔憂,“給在下一根藤條便可,咱們這就是點到爲止的比試罷了。”
賀蘭浩聞言很是想笑,可還是衝手下使了個眼色,讓人拿了一根藤條上來遞給夢裏清。
林小萌在那瞪大了眼鬍子,不可置信,這就有些口出狂言了吧,人家用劍,你用藤條!
比武開始了,臺上的夢裏清竟然只守不攻,且步伐穩健、身輕如燕,即便如此,而那賀蘭公子也未能近得了夢裏清的身,這擂臺之上簡直成了耗子玩貓。
夢裏清見差不多了,該是假裝輸的時候了,可還沒等他故意輸,那個賀蘭浩衝向夢裏清,夢裏清本能閃躲,賀蘭浩竟然一個不留神,自己掉下了擂臺。
緊接着就咣的一聲鑼響,那些看戲的人鼓掌大聲誇讚拍手叫好。
夢裏清回頭一看,當即就慌了神,這什麼情況,怎麼這個賀蘭浩自己跑臺下去了。
賀蘭浩爬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土塵,又飛身一躍跳上擂臺,滿臉笑容,看的夢裏清心直髮慌,只覺得大事不妙。
“公子果然好身手,賀蘭浩甘拜下風。”
夢裏清徹底傻眼了,林小萌瞪大眼珠子看着,也懵了,傻乎乎得緩緩地拍着手,小聲喊着,“水龍寨威武”。
林小萌的目的達到了,可臉上卻裝出一臉無辜樣,就跟她不是故意的,且這結果也讓她詫異似的。
賀蘭浩淡淡一笑,拱手道,“既然公子勝出,那在下的小妹便是公子的人了。”
“等等!”
夢裏清轉過臉看着林小萌,氣呼呼的瞪了林小萌一眼,心想,這個時候還知道喊等等,你早幹嘛來着,竟會惹事生非。
賀蘭浩微眯雙眼,似是覺察了什麼似的,“怎麼,公子是要反悔不成,難道公子覺得我家小妹配不上公子?”
夢裏清嘴角微微上揚,泛着迷人的微笑,這可和林小萌這幾天裏所認識的夢裏清判若兩人啊!
“賀蘭公子誤會了,正所謂婚姻大事,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下只是不想唐突拜堂成親,虧待了賀蘭小姐。”
夢裏清雖面冷但似乎是個心細之人,想着辦法拖延時間好離開這裏。
林小萌見賀蘭浩還是有所猶豫,急忙爬上擂臺幫襯着賀蘭公子,“唉,賀蘭公子啊,你彆着急,等着。”
可不能讓這事就這麼黃了,夢裏清那丫頭明白是要找託詞脫身。
林小萌爬上擂臺後,趕着說,趕着從懷裏掏着什麼。
夢裏清見狀,一下子便知道了她在找什麼,急的直瞪眼,小聲說道,“你做什麼?”
林小萌側了側身子掏出一塊牌子,轉身隨手扔給賀蘭浩喊道,“公子放心,我兄弟回頭讓人給家裏捎個口信便可,絕不離開廣衍府。”
夢裏清定眼一看,林小萌也不知是從哪裏弄出一個相府的腰牌給了賀蘭浩。
這是哪來的?什麼時候她放在身上的?
賀蘭浩本來臉上還有些憂慮,可這一看牌子,正反兩面醒目的刻着‘丞相府’以及此牌子所持有人的身份姓名的字樣,立刻變換了一副神色。
“我兄弟是那位的幕僚,這不,那位前不久在辦朝廷的事,估摸着就快回京了,我們這次是奉命來辦差事的,家主有命,外出時不得喧嚷他的名號,所以……你懂得,啊!”
林小萌趕着說,趕着指着那塊腰牌上的名號,又故意像是怕人看見知道他們的身份似的,擋住那賀蘭浩的手推搡了兩下。
賀蘭浩立刻便明白了,急忙將腰牌還回,拱手作揖道,“原來是丞相府上的人,小妹能嫁給公子,那是小妹的福氣。”
夢裏清氣的都快說不出話來了,可見着林小萌卻在那微微笑道,“失敬失敬。”
其實,林小萌是對這賀蘭府裏的人產生了懷疑。
這次來廣衍府,身邊一個自己人都沒帶,辦起事來實在是不方便。
當然,論起身手來說,林小萌或許是夢裏清的累贅,但是,若是論起智來,那可就說不準了。
林小萌看着夢裏清的樣子,她似乎還沒有察覺到什麼問題。
“不行,不行!”
“什麼!這位小兄弟說什麼?”
林小萌琢磨事情,想着想着突然說出來了,一旁的賀蘭公子聞言,疑惑的問着。
夢裏清很是不明白,這林小萌什麼情況,剛纔還恨不得賣了自己呢,怎麼這一會就幫着自己喊‘不行不行’了?
“沒事沒事,那就,那就這麼說定了,咱們回頭再見。”
說罷林小萌便拉着夢裏清就走,那賀蘭公子也不好攔着,畢竟拿出了丞相府的腰牌,他們哪敢輕易去動人家。
既然說是會回來的,想來,丞相府的人定會言出必行。
夢裏清拱手作揖,恭送二人,眼看着他們就這麼離開了。
離開了此地後,她們二人急匆匆的回了客棧。
那店小二見着二人這麼快就又回來了,一個勁的偷笑,就跟猜出不好的結果了似的。
“二位爺,上房給二位收拾出來,二位看,是今個就住進去啊!還是說您二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