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萌能夠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濃濃悲傷之情,但似乎他的故事裏表達了另一個意思。
他是在效仿他的父王不成,也到邊境來擄個漂亮姑娘?
不對,她可不是女子裝束啊!
等等,他說,母妃,父王,前往南越朝拜……
難道……他是裕瑤族的王子,是存在與大夏與南越交界處的一個古老部族裕瑤族!
難怪大夏多次派人前往尋找裕瑤族,始終無果,原來他們已經歸順南越了。
看來南越的確有私心,想要逐步做大的意思了。
男子是裕瑤族的王子,名喚杜卡。
杜卡不知道爲什麼自己會把藏在心裏的這份沉痛告訴眼前這個對自己毫無懼意的剛烈女子,也許是因爲她剛剛看紅梅的眼神和表情,那個樣子像極了當年的母親。
“你母妃喜歡紅梅,對不對?”林小萌突然有些同情這個異族王子,想必他在裕瑤族的地位也是相當尬尷的。
杜卡點點頭,“母妃經常一個人仁立於窗前,望着遠方,好像在思念什麼人一樣。”
一般這種情況下都是在思念自己的親人或者戀人,女人就是這麼可悲,就因爲懷了對方的孩子就放棄爭鬥,放棄希望,甘願這樣的過一生。
真是該死的斯德哥爾摩綜合徵。
哎呀,等等,這麼一想,她與楚復臨豈不是這樣?
“這個帥哥?你還沒有回答我一個問題呢?我問了你那麼多問題?”林小萌這纔想起正事來。
“你放心,你朋友沒事,只是睡着了,我用的是我們裕瑤族的絕門迷藥,這種迷藥可以很快的讓人進入昏迷狀態,除了昏迷並沒有任何傷害,時間到了她自然就會醒來,不過你能夠在那麼短的時間醒來,想必你並沒有吸入多少。”
杜卡判斷這女子是一個警覺性很高的人,在任何狀態下。
“哦!是這樣,那就讓她睡吧!”反正現在是晚上,晚上不就是要睡覺的嗎?
自己與夢裏清剛纔可都在武令奇的營帳裏,可等她睡着再睜眼時,卻在這個鬼地方了。
那她們又是怎麼被這個異族王子給抓到這裏來的?
武令奇呢?難道,是武令奇與這異族人勾結了?
不對,他不是和西涼的人勾結嗎?
天啊!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總覺得亂七八糟的。
“這位王子,這是你們裕瑤族的待客之道嗎?”林小萌用眼睛撇了撇自己手上的繩子。
果然……
“不好意思,我也是怕你跑了,纔出此下策,但請你一定要相信,我對你們並沒有惡意。”杜卡知道這樣的做法的確有失男人的風度。
“那你說說看,你需要我做什麼?或者說想要我怎麼做?”林小萌知道他對自己和夢裏清並沒有惡意,心裏也就踏實了,坐在牀的邊緣問道。
“我就想問一問,你們大夏數千名戰士的瘟疫病都好了嗎?他們的病是不是你治好的,我們這邊戰士和子民的情況更加嚴重,我不想看着他們一日日被病魔折磨着,一日日的死去,我今日把你捉來只想求求你,救救他們。”
大夏!他知道她是大夏人?
不對啊,什麼大夏數千名戰士的瘟疫病?
林小萌的腦子完全是混亂的,根本不知道這個異族王子在說什麼,可是又不能什麼都直接否決。
“的確是我治好的,但是你用這樣的方法把我請來,未免太誇張了吧!”林小萌不再像先前的怒氣衝衝,語氣也平和了許多。
杜卡知道自己理虧,此時的他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真的對不起,我知道這樣做是不對的,可是我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只能這樣了。”
“那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給本姑娘鬆綁。”林小萌沒好氣的看了看自己被綁的那雙手。
杜卡趕緊手忙腳亂的給林小萌鬆綁,然後像個犯了錯的孩子似的站在一旁。
“姑娘是答應給我族人和戰士們治病了嗎?那太好了,之前那樣對你實在是我的罪過,這樣吧!只要你開口,我杜卡如果做得到的事情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惜。”杜卡覺得只要她願意救他們,他可以連生命都放棄。
“你……怎知我是女子?”林小萌揉捏着被繩子勒過的胳膊,似有些尷尬的問着,“難道,你那啥……”
“看出來的啊!”杜卡皺皺眉,像是有些想笑的樣子,“一看便知了吧!你女扮男裝有什麼看不出來的?”
還真是實誠,他要是這麼說的話,那是不是其實所有人都看的出來?
“姑娘不用擔心,我理解,你們中原女子出門,爲了安全方便,着男裝沒什麼大不了的。”
“呵呵,重點是這個嘛!”
杜卡像是靈光一閃,急忙喊道,“唔唔,我看得出來是因爲我天生便對女子敏感,若是女子我會,會……”
呦!還真看不出來呢!這小子還會有這種技能,難道說是一接觸女生就會臉紅那種?
不對,說正事。
“你既然如此看重你的子民,爲什麼還要去發動戰爭?”林小萌直接問道。
“這裏面的事情太多,姑娘無須多問,知道的多了對你未必會有好處。”他那個王弟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他怕會連累眼前這個姑娘。
林小萌見他不願意說,臉上似乎有一種隱忍的表情,心裏想着這裏面定有蹊蹺,也就不再多問。
“好了,你可以下去了,要不然你一個大男人杵在這裏,我又如何睡覺!”反正事情已經這樣了,既來之則安之吧,若是要殺她們早就動手了。
“好,那姑娘好好休息,明日我便帶你去見我父王,但請你放心,我一定護你周全。”杜卡說完就離開了。
杜卡走後,林小萌幫昏睡的夢裏清也解開了繩子,調整好了姿勢後,她也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