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下!”
“你家公主,可起來了?”
“公主都已經準備妥當了。”
“那好,你去準備早膳吧。”
“是。”
晚櫻離開了,索倫圖進了林小萌的營帳,把那鳥籠子裏的鷯哥放置了桌上。
林小萌瞧着這鳥有些詫異,不由的問道,“這是哪來的?”
“穆佔拿來給我賞玩的,說是這鳥可比鸚鵡會學人話,說得很溜,方纔我想着你一路一定枯燥乏味,所以,特地送來給你解解悶。”
“穆佔公子!”
林小萌琢磨着,按照這個舉動來說,大殿下惦記自己無聊,特地把別人進貢給他的東西拿來給自己玩。
那是不是說明他在意自己?不,或許說應該是還是在意些她這個和親公主的身份。
“那,蘭陵先行謝過大殿下了。”
“沒事沒事。”大殿下連連擺手,“那,我也要回去準備一下,早膳過後,咱們便要即刻啓程了,趕着天黑之前到西山獵場。”
“是,恭送大殿下。”
早膳過後,休息片刻,大隊便開始再次出發了。
這次西山狩獵,林小萌本以爲會發生點什麼,可是之後,除了那鳥籠子不翼而飛之外,還真就什麼也沒發生。
也或許,是因爲大殿下臨時決定只待一天便回去的原因。
所以,大隊人馬很快的便離開了西山,趕回了京城。
…………
這日,林小萌從榻上座起身,走到院落裏,一陣清風拂過,略感涼意,她淡淡一笑唸叨了一句,“果然是深秋了,真的是開始冷起來了。”
晚櫻端着補品從耳房裏走出來,這瞧見公主竟然自己走出來了,趕緊上前勸着,“公主,您怎麼出來了,秋風涼,彆着涼了,再有幾日您就得去大皇子府辦菊花宴了,要是……”
林小萌無奈的趕緊回頭,正好晚櫻走到自己跟前,她一把捂住晚櫻的嘴,埋怨着,“你可真能唸叨,別煩我了,這都回來十來天了,我無聊出來站會都不行啊!”
晚櫻‘唔唔’了幾聲,搖晃着腦袋,那意思是在讓林小萌把手挪開。
林小萌挪開手,緩緩轉過身,躺在了躺椅上拖過一件披風蓋在身上曬着太陽,晚櫻蹲下身子,一邊遞上補品,一邊嘴裏不知在念叨着什麼。
幾日後,菊花宴如約舉辦,而就在菊花宴的頭一天,大皇子府的人來接林小萌,說是大殿下意思,爲了不讓林小萌當她一大早的起來往這邊趕來,便讓人先接到大皇子府,住一晚上。
可是,林小萌卻沒想到,有些人見大殿下與林小萌之間關係越來越好了,就有些按耐不住了。
此時的京城郊外,外出的楚復臨也正在被人暗中跟蹤伺機刺殺,這已經不止是第一次了,相同的戲碼上演過無數次,且每次楚復臨都能逢凶化吉,這一次,也一樣。
一輛奢華的馬車加速穿梭進了樹林裏,馬車旁旁邊還跟隨一匹奔跑着的快馬,快馬上的人便是修竹,他一邊揚鞭護在旁邊,一邊喊着。
馬車在奔跑着,那馬車上的簾子被撩開了,露出了一張俊俏卻嚴肅的臉,斜嘴微微冷笑一聲。
“爺最近太閒了,正愁沒意思呢!也不知哪位殿下就麼好心,還給咱們送了幾隻老鼠來,玩一玩,活動一下筋骨又何妨。”
到了某處後,馬車停了下來,只聽砰砰砰幾聲,那麼車後面的板子便倒了下來,搭在了地面上,緊接着就見到楚復臨坐在輪椅上,從馬車裏順着那板子滑了下來,然後馬伕將板子重新推了上去安裝好。
修竹也下了馬,讓馬伕牽着馬。
“你順着這路繼續往前走。”楚復臨吩咐着馬伕,馬伕低頭營生後,從身一躍跳上馬車駕車狂奔而去,而楚復臨與修竹便躲在了暗處,等待着老鼠上鉤。
可是,等了一盞茶的功夫後,等來的卻不是刺客,而是一輛不起眼的馬車,停在了樹邊,從馬車上走下一個人,然後從馬車裏面拖出一個麻袋來。
那趕車的人拖着麻袋十分喫力,要不是有個板子搭一下,怕是連從車上搗騰下來的力氣都沒有。
不遠處,楚復臨與修竹悄悄地觀察着,本不想打草驚蛇,覺得那日應該不是跟着自己的刺客,本並不在意,卻在那人打開麻袋之後,驚住了楚復臨。
“今年可真是個多事之秋!”
修竹楞了一下,看着自己主子,不明白是什麼意思,便順着再看向楚復臨所看去的方向,這才發現,林小萌竟然被人迷暈了放進了那麻袋裏。
“爺!這……”
不等修竹繼續說下去,楚復臨便吩咐着修竹,“修竹,去,看看那些刺客可有追上來,若是追來了,便趕緊引開他們,不要讓他們過來這裏。”
修竹頓了一下,看了一眼遠處昏迷的林小萌,這心裏,瞬間就明朗了,抱拳應道,“是,屬下這就去。”
楚復臨本想跟那些一路跟蹤自己的刺客玩一場貓捉老鼠的遊戲,鍛鍊一下自己好幾日沒有活動的筋骨。
卻不想,又遇上旁的事了,也不知自己前世是欠了這丫頭多少人情債,今生只要她一有危險,自己準得瞧見,偏自己的腦子還老不受控制,非得要管她的破事。
修竹聽了命令,偷偷離開。
隨後,楚復臨便從自己的衣衫上裳扯下一塊布剛好能蒙面,縱身一躍,跳下小山坳,就像在運用凌波微步一般,輕飄飄的蹦躂了幾下,就飛到了那人的面前,兩三下便制服那人,救下了林小萌。
“說,究竟是誰指使你這麼做的?”
楚復臨用着匕首抵在那人的勃頸處,逼問着他,那人顯然就是個慫貨,才問了一遍而已,就全部招供了,“是是是……烏烏里……”
“好好說話!”這語氣趕着家中,趕着將那刀刃又往前抵了一下,嚇得那人竟然都尿溼了褲子,哆哆嗦嗦的哭喊着,“大爺饒命啊,我說說,我說,是烏是烏里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