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刺客的事情。”餘磬笑了笑,又繼續道,“與其說是刺客,倒不如說是跳樑小醜,就那些三腳貓的功夫,也不配叫做刺客了。”
“那些黑衣人也是大殿下所謂?”楚復臨挑眉瞄了一眼餘磬。
“是,那些黑衣人,也是大殿下的傑作。”
“看來,大殿下對朕有敵意,但卻並未到了想要要了朕的命的地步,只不過是……”
餘磬皺眉問着,“不過是什麼?”
楚復臨淡淡的笑了,卻沒有回答餘磬的問題。
此時,皇宮內,郝貴妃的寢宮裏。
一小太監邁着疾步往前走去,進了內殿後,宮人將殿門微微掩上。
“娘娘。”
“怎麼樣了?”郝貴妃坐在梳妝檯前,宮女綠袖正在爲貴妃卸妝。
“啓稟貴妃娘娘,事都已經辦妥了,眼下,無人不知那萌氏是個人盡可夫的女子,想來,這回大殿下該會要放棄了。”
郝貴妃的臉上掛着一絲對林小萌的厭惡,“那等女子也配得上本宮的大殿下?她還想做個側妃,簡直是癡人說夢。”
宮女綠袖在一旁小聲說道,“娘娘,左側妃的話也不能全信,咱們挑着撿着信一半便是了。”
“話雖如此,即便是那個萌氏沒有對楚笙有什麼非分之想,但畢竟楚笙還是有這個心思的,不然他也不會讓人做這麼多事。”
郝貴妃起了身,小太監上前伸手攙扶着。
“楚笙的正妃只能是妍蕊一人,就算是楚笙身邊的妾侍,那她的孃家也得是對楚笙有利的,那萌氏有什麼,不過是就是個鄉野農婦罷了,她是好命加了個好人,纔有瞭如今這狀元夫人的名號,若不然,她這輩子都沒機會過上榮華富貴的日子了。”
“可是,娘娘有沒有想過,大殿下自幼什麼都便聽您這個母妃的,他從未有過任何反抗,可唯獨這次,他有些很堅定的決心,像是一定要納那位萌氏爲側妃的意思。”
“所以啊,本宮就更不能讓他如願了。”
“娘娘,大殿下不再是從前的那個小孩子了,如今陛下對他器重,有些事也多是仰仗他去處理,所以,大殿下的心智逐漸磨鍊的不比從前,所以,有些事,娘娘最好不要太過於干預,左不過就是一個女人罷了,何必爲了這女人,屆時再惹的大殿下動了怒,傷了您與大殿下的母子和氣呢!”
郝貴妃聽着這話,像是有點道理,她微微蹙眉,看向綠袖,“你的意思是說,楚笙這孩子對那萌氏是動了真情了?”
“奴婢猜測是這樣,畢竟,殿下身邊所有的女子,都是娘娘您挑的,可他從未反抗過,對那些女子雖不喜歡,但卻唯獨對大王妃甚是關愛有加,可見,大殿下是不想傷了母子的感情,所以事事順從您,但是,想到他自己日後是要繼承大統的人,難道一個女人都不能自己去選擇,這不就是矛盾的徵兆了嗎?”
郝貴妃微微點頭,細細琢磨着這事,要說,她這個人不怎麼愛聽別人勸,可唯獨自己身邊的這個宮女,是與她自由一起長大的陪嫁丫頭。
她們興趣相投,私下裏並不像是主僕,多半更像是姐妹。
當然,包括這次流言蜚語的事,綠袖也是勸過她的,只是她當時不肯聽,執意要如此而已。
“容本宮再細細琢磨琢磨這事,你說的並不是沒有道理,可是本宮心裏這道坎,也不是那麼容易過的。”
“奴婢明白。”
次日,早朝後,楚復臨離開金鑾殿。
而大殿下緊跟其後,見沒什麼人了,才上前喚住楚復臨。
“楚大人。”
楚復臨一聽這聲音便知道是大殿下,一聽他的聲音,就知道準沒好事。
“大殿下,不知喚住微臣所爲何事?”楚復臨掛着官方笑容,轉過身,躬身微微行禮。
大殿下客氣的搭了一把手,示意楚復臨起身,“不知可否借一步說話?”
“哦!”楚復臨看着大殿下,“大殿下莫不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要說?”
“……”
大殿下瞬間尷尬無比,他怎麼纔出來自己想說什麼?這要說的卻是還有那麼點見不得人,不對,也不能說是見不得人,應該說是,有些難以啓齒。
“哈哈哈,大殿下,微臣是與您開個玩笑罷了。”
大殿下更尷尬了,都開始有點磕磕巴巴不會說話了,墨跡半天才說清楚。
“那咱們去御花園的涼亭坐着吧!”
二人去了御花園的涼亭,往那一坐。
“不知大殿下究竟要與微臣談些什麼事?”
“這,那個……”
“?”
磨磨唧唧到底說不說?這也就是在北魏,這要是在夏,朕一定先賞你三十大板,看你還墨跡不墨跡。
“殿下,若是想不出來,那微臣就先回了,待什麼時候您想起來了,再喚微臣也不遲。”
“等等,想起來了,想起來了。”大殿下的眼神飄忽,總是往四周看去,始終避着楚復臨投來的眼神。
過了好半晌,他才又開了口,這回連預熱的話都沒有,直接進入了正題。
“母后有意將巴渝賜婚於你。”
“這……”
這麼直白的嗎?
“能做巴渝皇妹的駙馬,對你的仕途來說,是件好事,且皇妹又是母后所生,是嫡出,論起尊卑,她可要比我們這些庶出的皇子還要尊貴。”
“所以呢?”楚復臨憋着好笑,挑眉問道。
大殿下深吸一口,憋了一瞬,索性直接一口氣,直接瞭解說了。
“你尚公主,做駙馬,我可保你日後坐上太師之位。”
“太師!”楚復臨要笑不笑道,“微臣做了太師,那賀蘭太師又當如何?即便是賀蘭皇后能答應,那賀蘭氏一族能答應嗎?殿下,您可別忘了,魏的朝堂上可是數賀蘭氏一族最有權勢的,他們是不會允許有其他人得到太師一位的。”
“若日後,我做了太子,你便是我的太子太傅,待我登基之時,便是你晉封太師之日。”
呵!這大餅畫的,說實在的,自己當年隱忍那麼多年,隨後羽翼鋒芒了也沒有這麼給誰畫過大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