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這不太好讓人信服,我之所以此刻來,也是爲了安全起見先來試探一番駙馬爺的意思。”
楚復臨凝眉問道,“什麼意思?”
“畢竟皇后娘娘也是賀蘭氏一族的,即便她心中怨恨賀蘭氏,可還是得依仗賀蘭氏一族的權勢,而你又即將是巴渝公主的駙馬,那麼說就是很快便要和賀蘭氏一族是一家人了,那麼……”
賀蘭禮欲言又止,楚復臨立刻便明白了。
“所以,你擔心我會出賣你,告訴太師?”楚復臨笑了笑,又繼續說道,“那你還冒這個險來做什麼?”
“因爲我看得出你其實並不想去巴渝公主。”
“哈!你怎麼知道,你也不是我肚子裏的蛔蟲。”
“這個,你就不必多問了,只問你可願意同我一起揭發賀蘭氏一族這些年來的詭計,包括他們截走巴渝公主後想要殺了她的目的。”
“公子且先回去吧!給我一夜考慮的時間,就像你說的那樣,你擔心我,同樣我也擔心你,所以讓我再多想想,若是這件事真的安全,咱們再進行也不遲。”
“好,那就一晚上的時間,明日一早我便讓人動身,你若改變主意便讓人在早朝之前來找我,這是我的地址,若是你沒有想要與我合作的意思,那早朝過後,我便會再另行他法。”
賀蘭禮說完,便拱手作揖道,“在下告辭。”
“唉,等等!”
楚復臨這麼一喚,賀蘭禮停下了腳步,當他並未回頭看去。
“怎麼?”
“你可以保證巴渝公主的安全嗎?”
“這個你放心,她絕對安全,畢竟對於我來說,她的安全便是我的一道王牌。”
“那便好。”
賀蘭禮離開了,楚復臨的大腦飛速的轉動着,他究竟該怎麼辦。
這一整夜他都未曾入眠,直到天矇矇亮,再過半個時辰便該上早朝時,楚復臨才終於做了最後決定。
“去,派人去賀蘭禮府裏,告訴他,我同意合作了,讓他即可到府裏來商議。”
“是。”
賀蘭禮得了消息後便立刻趕往楚府,楚復臨與他商議對策。
這幾日楚復臨是要負責尋找巴渝公主的,所以,不需要每日都上早朝,他們便決定在早朝過後,進宮去找陛下揭發賀蘭氏一族的陰謀。
隨後,賀蘭禮帶着楚復臨先去救下了巴渝公主。
爲了安全起見,賀蘭禮的人一直在巴渝公主被關押的地方盯着,他們沒有立刻救出巴渝公主,爲了不打草驚蛇,一切都待楚復臨同意後,才能救出巴渝公主,然後前往皇宮。
賀蘭禮隨楚復臨入宮,將巴渝公主安全送回宮,並在大殿之上當場揭穿太師與莊妃的陰謀。
他們曾經過往的所作所爲,一一被賀蘭禮揭露。
陛下聽後十分這怒,指着太師喝道,“賀蘭伯承,朕問你,這些事可都屬實?”
賀蘭伯承聞言嚇得普通跪地,極力喊道,“陛下,莫要信了小人直言,微臣沒有,絕對沒有。”
這邊朝堂之上據理力爭,賀蘭禮與賀蘭伯承當場對質,更是找來了不少證人。
而另一邊,皇后的寢宮裏,她坐在榻邊,看着還未醒來的巴渝公主,一邊抽泣着一邊摸着淚。
“姓楚怎麼說的?”
“說是公主是在賀蘭氏的一處別莊裏找到的。”
皇后聞言,扭過臉看向宮女,“賀蘭氏?”
“正是。”
“怕是有人栽贓陷害了吧!”皇后冷笑一聲,“太師即便是與本宮並不同心,可也不會做出傷害巴渝的事,再說,他截走了巴渝對他有什麼好處?”
“現下大殿之上,那賀蘭禮公子正與太師對峙,究竟如何了,奴婢也不清楚。”
這正說着話呢,那巴渝公主終於醒了。
看來這迷香還真是沒少用,人都就回來這麼久了,才醒來。
“母后!”巴渝公主一睜眼便見自己的母后在跟前,記得趕緊喚了一聲。
皇后聞聲趕緊轉過身,安撫着巴渝公主。
“好了好了,不怕不怕了,回來了,本宮的巴渝回來了。”
“母后,是太師。”
“什麼?”皇后微微蹙眉,“孩子,你這是說什麼胡話呢!這是誰逼着你說的?”
巴渝公主微微搖頭,“並沒有,是兒臣看到了,那日,被抓後,他們對我用了迷香,我一直昏昏沉沉的,後來有一段時間那藥勁散了,我便醒了,結果無意中看到了太師來查問。”
皇后聽了這話,恨不得立刻去將太師千刀萬剮,他怎麼可以動她的女兒,當年他以家人的性命相威脅,讓她入宮,她的情郎背信棄義,又攤上這個的堂兄,最後被逼無奈她只得進宮爲宮女。
當年,差點就殉了葬,若不是她命大,哪有今天賀蘭氏一族的風光。
沒想到,他多年來竟然不但不感激,還想要害死她的女兒。
皇后安撫了巴渝公主再休息一會後,起了身,走到了明間衝宮人吩咐這,“去,到大殿上,將公主方纔說的話,統統說於陛下聽。”
“是,奴婢這就去。”
大殿那邊,賀蘭禮說出了太師爲何要如此對待巴渝公主。
原來,太師是擔心皇后只將心思放在巴渝公主身上,而不去理會二皇子。
大皇子已經得了太子之位,若是皇后一門心思只管只顧巴渝公主,忽視了二皇子,那很快的郝氏一族便在朝中的勢頭壓過賀蘭氏一族。
所以爲了讓皇后多將心事放在二皇子身上,才決定刺殺巴渝公主,只要巴渝公主死了,那麼皇后的心就會徹底空了,到時候,自然會將與自己最親近的子侄視爲親子。
這個想法不由得讓楚復臨與衆人瞠目結舌。
隨後,宮女又來傳話,將公主醒後的話告訴了陛下。
這回,賀蘭氏一族是徹底要倒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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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大怒,將莊妃廢爲庶人打入冷宮,褫奪賀蘭伯承太師一職,皇子蕭楚逸趕至藩地永世不得入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