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小跳作爲曾經馬家的核心子弟,有趙春跟在身邊的時候,也沒少幹惡事,譬如當初在重陽山,他就對林風起過殺心,只是後來真正見識到了死一個人所承受的心理壓力,這纔多了一些惻隱之心。
但不代表他現在就能讓人用腳踩在頭上!
“吳峯,你確定要把事做的這麼絕?”
馬小跳深吸一口氣,冷聲道。
“很絕嗎?”吳峯嬉皮笑臉,“如果沒記錯,當初我做得更絕的時候,你都敢跟着我對着幹,怎麼現在卻開始跟我講道理了?”
“實話告訴你吧,我幫人出頭只是其一,最大的原因,就是針對你,你馬小跳假如真講義氣,就跪在地上,把我的鞋子舔乾淨,然後說你是孬種,我心情一好,樂呵了,就會放過他們!”
馬小跳臉上青筋直冒!
讓自己跪在地上,舔他的鞋子,還得說自己是孬種?
這已經不是侮辱,而是要讓他在這個城市混不下去了!
富家子弟的圈子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有個消息出現,必定是一傳十,十傳百,像他這種馬家子弟,倘若真做出這種事,第二天估計就要傳遍YJ,到時候老家主不把他踢出馬家,他也沒有顏面繼續待下去。
一個死黨看不下去了,站起身咬牙道:“馬哥,你別聽他的,吳家再牛逼,他又不是吳家家主,而且這裏還是YJ市,他真以爲自己能一手遮天?”
“不就是打約架嗎,這事就交給我了。”
那哥們二話不說,直接拿起電話叫人。
能跟着馬小跳一起玩的人也沒幾個喫素的,都紛紛拿起電話,開始叫人。
不多時,十幾個一看就是社會上的混跡的彪形大漢,都來到了這裏,其中有幾個還穿着運動服,一看就是專業的搏擊選手正從訓練中趕來的。
看到這麼多人吳峯絲毫不慌,反而嘴角還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
他看向身旁青衫男子,道:“劉先生,這些個小渣滓,應該不難應付吧。”
青衫男子揹負雙手,一臉倨傲道:“少爺您這話死對我的侮辱。”
吳峯哈哈大笑,心中大定。
馬小跳見二人這般氣定神閒,心裏隱隱有些不詳預感。
畢竟是大世家出來的子弟,對事情的嗅覺和常人不同。
他拉住幾個準備大幹一架的小夥伴,說:“要去我再去勸勸吧?這吳峯旁邊的人,不簡單。”
“還勸什麼啊,這姓吳都已經這麼囂張了,馬哥你忍得了嗎?”
“是啊馬哥,你就放心的在旁邊看吧,這幾個人都是我從市裏的體育散打隊裏挑選出來的,打一個黃土埋了半截的老傢伙還不是輕而易舉?”
衆人對馬小跳的舉動非常不滿,雖然嘴裏不敢說,但也覺得現在的馬小跳沒了當初的“霸氣”,變得太小心翼翼,或者說太“慫”了。
大鵬見救兵到了,抹了把臉上的血跡,氣勢洶洶道:“弄死他,我不管他是不是吳家的人,老子今天就要弄死他!”
狠話放出,弄死當然不可能,但照這架勢,不讓吳峯付出點代價,大鵬是不會罷休了。
當即,便有一羣打手拿出鐵棍,一擁而上。
青衫男子面無表情,緩緩往前踏出。
“上,上繼續上!”
大鵬等人大聲喝道。
幾個專業散打隊隊員,互看了一眼,知道這是遇到硬茬了,便沒有講究所謂“武德”,對青衫男子羣而攻之。
可惜對於青衫男子而言,普通人也好,散打隊員也好,在他眼裏皆是如螻蟻一般。
青衫男子縱身上前,以摧枯拉朽之勢一頓猛攻,出手刁鑽,毫無凝滯,沒有一絲多餘的花哨動作,看似軟綿綿的拳腳,打在這些個在搏擊圈子實力都不俗的散打隊員,可謂是苦不堪言,連一招都接不住,就狼狽地倒了一地。
這一下,馬小跳這邊的人全都臉色大變,心裏開始不知所措起來。
他們猜到這青山男子多半有點東西,但沒想到居然這麼有東西……
“再給你們一次機會,繼續叫人,實在不行,把你們那邊的老傢伙搬過來也可以,不過別怪我沒提醒你們,真叫了老傢伙,那等於就是對我們吳家宣戰了。”
吳峯打了個哈欠,對這種碾壓式的戰鬥,明顯已經提不起多少興趣。
衆人心裏暗暗叫苦,焦急不已。
當下的這些人,已經是他們能叫到最厲害的打手了,連他們都不是青衫男子的對手,那還有誰能和他一戰?
“馬哥,現在只能靠你了!”
“是啊馬哥,你總不能眼睜睜地看着我們被打死吧?你是馬家人,能和吳家對抗的,也只有馬家了。”
衆人開始哀求馬小跳。
馬小跳低着頭,臉色難看之極。
要是能叫人,他早就叫了,何苦等到現在?
“行了,我已經失去和小貓小狗玩遊戲的耐性了,現在,全部給我跪下,然後把你們的女人送到我的卡座上來,陪我喝幾杯,至於喝完之後我要帶她們去哪,這就不需要你們關了。”
吳峯笑眯眯地說道。
聽到這話,女人們嚇得那是花容失色,紛紛躲到了男人後面。
見衆人無動於衷,吳峯打了個響指:“抓來。”
青衫男子立刻朝衆人走來。
馬小跳一咬牙,怒吼道:“吳峯,你針對我一個人就行了,其他人你別禍害!”
一邊說,一邊朝着吳峯那衝了過去。
請賊先擒王。
他肯定是打不過青衫男子的,那就先把吳峯抓到,到時候不怕青衫男子不就範。
可惜,他還是太小看青衫男子了。
才走出幾步,便被一隻竹竿般的手,給橫住了脖子。
下一秒,
“砰!”
一聲悶響。
馬小跳眼前金星直冒,天旋地轉,後腦勺疼得像被鐵錘敲到似的。
“馬哥!!”
衆人大驚失色。
他們沒想到,吳峯居然真的敢對馬小跳動手。
而且還是以這麼粗暴的方式!
馬小跳揉着暈乎乎的腦袋,從地上站起來的時候,就看到青衫男子擡起一隻腳,如蜻蜓點水一般,“點”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