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
餘雅跟門口的兩個保安打招呼。
“餘小姐今天來這麼早啊？”
保安明顯是認識她的，都對其笑着點了點頭。
和餘雅進入校園後。
兩個保安卻低下頭，竊竊私語起來，看向她的眼神帶着幾分不屑和淫穢。
“媽的，這餘雅長得可真騷，要是能玩她一次，讓我減壽一年都行！”
“那可不，昨天我聽朋友說，她好像去了一家酒吧，不知道幹嘛去了。”
“還能幹嘛？她長得這麼漂亮，尤其是那身材，簡直比模特還好，卻在這種地方賺一個月幾千塊，換成你你願意？要我說啊，多半是去酒吧做兼職。”
“什麼兼職？”
“嘿嘿，還需要我點的這麼明顯嗎？”
兩人議論的聲音很小。
不過卻都一字不漏地聽到了林風耳中。
他皺了皺眉，並沒有對餘雅說這些。
畢竟人言可畏，他可以阻止某些人的惡行，卻不能阻止他們的思想。
“仁川是本市有名的私立高中，這裏無論是學生還是老師，都是非常有本事的，林先生我是這樣想的，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試試把你安排在這當老師，對了，你有教師資格證嗎？”
餘雅一邊走，一邊說道。
“教師資格證？”
林風一愣，隨即搖頭：“沒有，我大學都沒上呢。”
“這樣啊……”
餘雅皺了皺黛眉，隨即道：“沒事，反正只要有關係，一定可以弄進去的，那你有什麼特長嗎？”
林風笑道：“能打唄。”
餘雅哭笑不得。
不過這也確實算是特長。
他一個人掀翻了這麼多厲害的打手，對比這裏的體育老師，那肯定要厲害不少吧。
“那就體育老師吧！”
餘雅說道：“我試一試讓主管去跟校長說，把你安排當體育老師。”
“如果特別麻煩的話就算了，我當保安也行。”
林風道。
反正他的目的就是要待在仁川高中。
一直等待朱雀主魂出現，至於是幹什麼，他並不關心。
“不行不行，我是給你報恩的，怎麼能讓你當保安呢？”
餘雅一個勁地搖頭：“而且，這裏的保安我也不太喜歡，跟着他們，我怕你會學壞。”
學會？
林風心裏一陣樂。
這女人，是把自己當成小孩子了嗎？
仁川高中很大，單論佔地面積幾乎堪比普通的大學，四周設置齊全，教學樓住宿一棟接着一棟，小喫店鋪，走幾步就是一個。
“老師好。”
時不時幾個學生走過，都會跟餘雅都招呼。
看起來非常乖巧。
“都是有錢人家的孩子，家教都不錯，其實他們也知道我不是老師，但還是會這麼稱呼。”
餘雅微笑道。
林風有些心不在焉：“是嗎？”
“額……林先生，我不是說有錢人家的孩子一定品質比窮人家好，只是相對來說，他們經過了更多系統的管教，可能會更懂禮貌一些。”
餘雅生怕林風不高興，連忙解釋。
“沒有，你說的也沒有太大毛病。”
林風笑着說道：“畢竟改革開放的浪潮，讓一些低學歷卻有能力的人殺出一條血路，成爲了大家以前經常講的暴發戶——這些人都是從爾虞我詐，不那麼講道理的社會中踩着人堆上來的，加之本身學歷較低，教育小孩自然會側重於不喫虧，防着周圍的人，注重眼前利益，因此以前說一些驕橫跋扈的小孩都會說暴發戶的小孩。”
“到了現在，有錢人家的小孩大部分要麼就是賺到錢的知識分子的後代，肯定會注重家庭教育，大概率會教出有禮貌的孩子。要麼就是富三代，他/她的富二代父母在擁有一定的家庭背景和社會資源的條件下，大部分會見識到世界之大，個人的渺小，協作才能共贏，依然驕橫跋扈的，守住家業的機率會小很多，因此富三代受到的教育，絕對比暴發戶的小孩會好一些。”
“不過這種禮貌，你我看的終歸只是表面，真正如何，並不清楚，老話說得好，人窮志不窮，誰說窮人就沒有風骨？誰說窮人就會去貪便宜，就一定要整日勾心鬥角？”
“窮人有窮人的活法，富人也有屬於他的禮儀，但誰能斷定，禮儀之下，他對你是不是嗤之以鼻，背後是不是覺得你是個小丑？呵呵，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餘雅歪着腦袋，似在思索。
“林先生，我覺得你真的很有學問，不過你說的這些有些太複雜，我不是很懂。”
林風笑了笑：“經歷多了，也就多了。”
在金華市的時候，各種掌權人，富人之間的笑裏藏刀，他早就司空見慣了。
如果他還相信笑容之下的是友善，那不是林風善良，而是他白癡。
餘雅接了一個電話後，告訴林風本來打算去人力資源部，但聽說人事主任去了校長那，現在直接就去行政區了。
到了校長辦公室。
餘雅讓林風在外面等等，她先進去打招呼。
幾分鐘後。
“林先生，進來吧。”
餘雅招了招手。
林風點頭。
辦公室內一共有三個人。
其中兩個大概四五十歲的樣子，皆是大腹便便，臃腫之態。
最年輕的一個才三十七八，身着西裝，有一種商界人士的氣質。
“副校長，朱主任，徐主管，他就是我跟你們說的林風。”
餘雅介紹道。
林風本以爲副校長至少應該是這兩個大腹便便的男人之一，不曾想那年輕男子卻是打量了林風一番，微微一笑，伸出手道：“你好，我是副校長沈人傑，先生看起來很年輕啊。”
林風和他握了握手，客氣道：“以後還請副校長多多關照了。”
沈人傑一愣，隨即笑道：“林先生恐怕誤會了，我們把你叫進來，並不是說你被錄取了，如果林先生要成爲本校老師，第一，首先要教師資格證，第二，還得經過一番面試。”
林風道：“我沒有教師資格證。”
這話一說，三個男人皆是一愣。
其中一箇中年男子瞪了餘雅一眼，道：“小雅，你帶來的這個人連教師資格證都沒有，他憑什麼來當老師，你這不胡鬧嗎？”
餘雅急忙皆是：“不，不是這樣徐主管，他雖然沒有教師資格證，但他的身手很不錯，我覺得他完全可以勝任體育老師，並且比我們學校任何一名體育老師都要優秀！”
“身手不錯？”
徐主管冷笑：“這都什麼年代了，身手不錯難道還能當飯喫？再說了，就他這體格，跟個弱雞似的，哪比得上本校的體育老師？要知道，他們都是重點體育大學畢業的，國家一級運動員，兩邊差距太大了，完全沒有可比性。”
餘雅一時啞口，不知道該怎麼說纔好。
總不能告訴他們，林先生昨晚一人吊打七八個大漢吧？
“行了餘老師，你就別胡鬧了，該幹什麼幹什麼去。”
另一個臉色略顯嚴肅的中年男子，沉聲說道，隨即看向林風：“先生，我們這還有兩個保安的職務，如果你有興趣的話……”
“沒興趣。”
林風當機立斷地拒絕。
本來當保安他是無所謂的，但被人這般輕視，他還真打算露兩手。
嚴肅臉男子冷笑道：“怎麼，你還非要當體育老師不可了？”
“我現在也不想當體育老師了。”
林風笑道，隨即擡起頭，看向辦公室後面牆上的一副山水畫，“我覺得，我可以當美術老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