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着詭異面具，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摸了摸少女的腦袋，就像寵溺女兒一般，笑呵呵地說道。
“沒問題。”
零點了點頭。
“走吧。”
中年面具男一揮手。
其它的黑夜軍團成員，很快跟隨他，消失在了附近。
他們並不是無腦的尋覓食物。
因爲在中年男子看來，最早的殭屍也是人變的，所以殭屍也應該有人性。
於是，他很早就定下了規矩。
黑衣軍團成員，只能吸食大奸大惡之人的血。
在他們走後。
零轉身走進了一個商場。
她因爲是被咬到了，並不是純粹的殭屍，所以並不需要一直吸血，大部分時候，她都是在某一處，安靜地等待夥伴們尋食歸來。
一家冰淇淋店吸引了零的眼球。
她清澈的眼睛，有些迷離。
冰淇淋清甜的香氣，瀰漫在空氣中。
她舔了舔舌頭，走了過去。
她並不需要這種食物。
但是，就是喜歡喫。
雖然有些事忘掉了，但有些食物，她卻還記得。
“老闆，給我來一個香草味冰淇淋。”
少女道。
老闆驚訝地看到這個戴面具的奇怪少女，但也沒多想，估摸着應該是參加了化裝舞會回來的吧？
“好的，五塊錢。”
付款後。
零心滿意足地捧着冰淇淋，放在嘴裏，輕輕地舔舐着。
她因爲屍毒的原因，被迫喜歡上了鮮血。
畢竟，這是她另一半生命之源。
但是很奇怪。
和鮮血比起來，似乎冰淇淋的味道，更好。
彷彿很多年前，某個人，帶她喫過一般，讓她印象深刻。
砰——
突然，一個矮小的身影飛速地狂奔而來，猝不及防之下，撞在了零的身上。
零被撞得一個趔趄，手裏的冰淇淋，掉在了地上。
而對方，頭也不回的離開。
“站住！”
零皺起了黛眉。
她很少生氣。
但這一次，她心裏涌起一道無名火。
那個奔跑的人突然停下來，扭過頭，露出一抹意味深長地邪惡笑容：“看看你那厭惡的眼神，小丑就這麼讓你討厭嗎？”
“事實上，我們都一樣，我們都是惡魔，對嗎？”
惡魔兩個字，像是掀開了少女內心最後一塊布簾。
她面無表情地衝出。
明明距離小丑接近百米，卻在一瞬間，就靠近了他。
單手抓住小丑的腦袋，一個肘擊轟在其臉，跟着膝蓋頂出，將小丑迅速掀翻在地的同時，那青蔥一般的粉拳，迅猛無比，一下又一下地轟在了小丑的臉上。
小丑的臉被打的血肉模糊，卻絲毫沒有恐懼，反而咧嘴大笑：“怎麼了，我觸及到你心中的陰暗了？”
零默不吭聲，還欲再打。
小丑突然張開嘴，一團綠色的煙霧，噴了出去。
“呼——”
這綠色的煙霧不知道是什麼物質。
噴在零臉上，讓她感到視線變得有些模糊。
小丑發出一陣嘻嘻怪笑，從身上摸出一把刀，正要刺進少女的胸口……
突然，一股巨力猛然襲來！
轟！
下一秒，小丑就被打的飛到了空中，慘叫都來不及發出，血肉，直接炸開——
零揉了揉眼睛，茫然地擡起頭，就看到一個男人正站在自己面，看着自己。
“沒事吧？”
來者正是追擊過來的林風。
林風有些驚訝地看着少女。
“咦，你不是那個？”
零沒有說話。
那藏在面具下傾國傾城的面容，浮現出一抹複雜之色。
林風摸了摸下巴。
他上次就知道少女這一夥不是普通人。
剛纔，親眼見到少女將小丑暴打的一幕，就更加確信了他的猜測。
“先把這個吃了吧，你中了毒。”
林風拿出一顆丹藥。
零搖了搖頭：“不用，我已經沒事了，我的身體，恢復能力很強。”
林風放在空中的手，輕輕一顫。
他總覺得，這女孩悅耳，清冷的聲音，有些莫名熟悉。
“對了，你是在找它的真身嗎？”
少女緩緩起身，道。
“你連這個都知道？”
林風心中一驚。
這少女，不簡單啊。
“我的感知力很強，所以那個小丑過來的時候，我看得出，它並不是本尊。”
零露出一抹淺笑，“算作你剛纔幫我的，這次我還你。”
林風望着她，沒作聲。
“喂？”
少女皺眉，“你有沒有在聽啊？”
“啊……有，有的。”
林風回過神來，正色道：“那麻煩你了，這個小丑，我必須抓到。”
“放心吧，交給我。”
零說完，轉過身，邁着輕盈的步伐，緩步走到了大廳的中央處。
接着，她一隻手掌按着額頭，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