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童筱筱笑道:“你的情人給我發照片,迫不及待跟我炫耀,我當然要滿足她的虛榮心。”

    慕修臣看着她理直氣壯的模樣,蹙眉道:“我跟柯祕書沒有半點曖昧關係,你這樣會毀了她的名聲。”

    “毀了就毀了。”

    “你——”他看着她漫不經心的模樣,心臟一揪一揪的,“拿到照片,就立刻算計了這麼一出,是我小看你了。”

    他看着她跟路唯楓鬼混,也不知從哪兒來的心思,就想找個女人看她是否會喫醋。

    可她沒有半點爭風喫醋的表現,只是轉頭利用這張照片,爲她公司謀取了利益而已。

    是他高看自己了。

    慕修臣道:“你最好處理好自己的尾巴,不要讓我抓到把柄。”

    他說完便上了車,像是看她一眼都覺得爲難。

    童筱筱看着他的車漸漸變遠,臉上那抹假笑也消散於無形。不論哪個女人在他心裏,總是要比她良善的。

    一年。

    她只給自己一年時間,如果慕修臣仍舊這般討厭她,她會跟他離婚。她不想爲了一個男人,讓自己這麼狼狽,變得不像自己。

    童筱筱上車,吩咐司機開車,準備回婚房。

    路上,她接到了繼母楊悅的威脅電話,對方罵罵咧咧說了很多不堪入目的話。

    她只是淡淡道:“怎麼不罵了,累了嗎?喝口水可以繼續。反正你再怎麼罵,你女兒死了,你也不能生育了,童家以後所有的財產都會是我的。”

    童筱筱的話字字往楊悅心臟上戳,手機那端,楊悅的喘氣聲很重。

    等她再開口時,每個字基本上都是從嗓子眼裏擠出來的,“小賤人,我保證你會死無葬身之地!”

    “我等着。”

    童筱筱平靜地說完,掛了電話。

    司機從後視鏡中看着她,面上露出一絲異色,但很快恢復如常。

    童筱筱一夜未睡,有些困,迷迷糊糊眯了會兒眼。等再睜開眼時,才發現路走得不對。

    “王叔,我們是不是走錯路了?”

    “平時走的那條路太堵,換了條路。”

    司機這麼說,可童筱筱卻清晰地看到,對方眼裏盡是嫉恨。她嗯了一聲,不動聲色試了下開車門,發現打不開,她拿出手機,下意識給慕修臣打了電話。

    她插了耳機,呼叫時,司機聽不到聲音。

    只是可惜,電話響了三十秒,也沒人接,而童筱筱的行爲,已經被司機發現了。

    車內,慕修臣盯着手機,看它響了三十秒,卻沒有接,只是把手機放到了一旁。

    童筱筱被打暈過去,等再醒來時,發現自己在一個破舊廠房內,渾身上下被綁得結結實實。除了司機,楊悅和柯雅詩也在,從三人的談論中,不難聽出是他們聯合把她綁架到這兒的。

    “王叔,我自認待你不薄,能問下爲什麼嗎?”

    童筱筱向來不是個愛刨根問底的人,可先是慕修臣,然後是柯雅詩和王叔。

    她不覺得自己平時有什麼虧欠到他們的地方,但他們卻一個個這般對她。她不明白,自己到底哪兒做錯了。

    王叔一改平時和藹的模樣,咬牙切齒道:“你整垮了我兒子的公司,害得他去跳樓,我妻子承受不住失去兒子的痛苦,也抑鬱而亡。你說我爲什麼?!”

    從做她的司機到現在,這半年內他不知自己用了多大的意志力,纔在她面前做出一副平常人的模樣。

    童筱筱想問是哪個公司,但她弄垮的小公司多了去了。

    商場如戰場,本就弱肉強食。她問了,也沒有任何意義。

    楊悅和柯雅詩都想看童筱筱狼狽崩潰的模樣,可自從她到這裏後,哪怕被綁着扔到地上,也未做出任何失態的模樣。

    就連這個司機說明緣由,擺明了要殺她,她也連眼皮都沒眨一下。

    柯雅詩最討厭她平時這般運籌帷幄的模樣,她皺了皺眉,對司機道:“王叔,你別生氣啊。筱筱她一般就是這個表情,她心裏可能已經懺悔了,只是臉上看着沒有愧疚而已。”

    她不說司機還不至於多生氣,一說,他徹底怒了。

    他想這一天想了這麼久,想着童筱筱會痛哭流涕,懺悔,可她一丁點愧疚的模樣都沒有。

    這個小女娃根本沒有心!

    有柯雅詩跟楊悅的挑撥在,童筱筱捱了長達兩小時的虐待。指甲裏塞針、用菸頭燙人、大腿上割肉這種事,她以前只是聽說過,這次卻是嚐到了這般滋味。

    他們三個像是要弄死她,只有柯雅詩理智還在,勸退了那兩個瘋子。

    柯雅詩把童筱筱的血沾染到了她跟楊悅的身上,又給她認真包紮,換上了乾淨的衣服。

    童筱筱失血過多,腦子昏昏沉沉的,根本猜不出來他們要做什麼。她只是躺在地上,昏昏沉沉做了個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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