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相宜即將抓狂時,莊家的人出來了,而且一直走到了他們跟前。

    再次見到前婆家這些人,不得不說,林相宜感到十分尷尬。莊家的人看到她,也是心情複雜至極,雙方互看一眼,誰也沒打招呼。

    最後還是莊老爺子打破了沉默,“湯也,方便單獨談一下嗎?”

    “這就不必了。我們還有事,就先告辭了。”

    林相宜現在跟莊家不對付,但她有林家做後盾,莊家對她做不了什麼。

    但湯也不一樣,他就是普普通通的一個化學系教授,沒有任何背景。讓他跟莊老爺子他們談話,林相宜擔心他喫虧。

    湯也看着滿眼警惕護在他跟前的小女人,沒忍住,彎了彎脣角。

    他拉開她,低聲哄道:“不要緊,他又吃不了我,就是說幾句話而已。你先去車裏等着,我一會兒就到。”

    林相宜往莊老爺子那看了好幾眼,不情不願道:“那好吧。”

    她看着湯也,強調道:“但是我不去車裏,我就在這裏站着。你以後是林家的人,我不允許有人欺負你。”

    後面這話是看着湯也說的,但明顯是說給莊家人聽的。反正兩家已經撕破臉了,她現在也不在意臉面上的問題。

    “好,我知道了。有我女朋友護着,沒人敢欺負我的。”湯也彎腰,捏着她的下巴,在她脣上啄了一下。

    兩人除了酒店那一次外,後來就算說了要結婚,對外也宣稱是未婚夫妻,但他們基本上沒親密過。

    林相宜像是被定了穴,一動不動,整個人看着傻愣愣的。

    湯也笑了下,跟莊老爺子一起走到了五六米遠處的一個柱子下。

    剩下的幾個莊家人面色各異地看着林相宜的方向,不過她回過神後,並未理會他們,只是專心盯着湯也那邊。

    “我們按你的意思做了,不過效果並不理想。”老爺子嘆氣道。

    湯也面對林相宜以外的人,面上沒什麼情緒,“我也沒想到,莊家能教導出來莊少這樣的‘人才’。”

    病房的那一出,都是他提前安排好的。

    他想讓莊鴻看清莊艾的真面目,真心對相宜懺悔。

    而莊家也想讓莊鴻看清莊艾的面目,不要再因爲這樣一個人,去做那些荒唐事。

    雙方各取所需,只是誰的目的也沒達到。

    莊老爺子被他這麼內涵,面上有些掛不住。湯也也無意逞口舌之勇,乾脆道:“沃爾會答應跟你們合作的,最遲明天,會有人來聯繫你們。”

    這是他一開始答應他們的條件。

    “好。”莊老爺子對此倒是不懷疑,只是,“你……不是湯家的孩子吧?我們認識的事情也不短了,不知道方不方便知道你的真實家庭?”

    “沒必要,這本來跟你們莊家也沒什麼關係。也不能說是毫無關係,如果令孫接下來還是這樣胡作非爲,傷了我未婚妻的心,也許我會仗勢欺人。”

    湯也衝莊老爺子微微頷首,算是道別,隨即轉身走向了林相宜。

    “走吧。”他拉開了車門,把她往車裏塞,他也緊跟着坐了進去。

    林相宜遲疑道:“這就談完了?”

    “是啊。”

    “你們談什麼了?”

    他們現在跟莊家劍拔弩張,她還以爲他跟莊老爺子談的時候,會滿是火藥味,但雙方似乎談得很融洽。

    這讓她更好奇他們談了什麼了。

    湯也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溫聲道:“老爺子就是覺得莊少太對不起你了,然後這麼多年婚姻,他們也選擇性無視了你受的苦,覺得內疚。他找我,也就是希望借我的嘴,向你傳達歉意而已。”

    她的世界很乾淨。

    所以,那些骯髒的事情,他來做就好了。

    邵家。

    童筱筱跟慕雨涵母子玩了一天,臨到傍晚,纔跟慕修臣一起回酒店。

    她一天沒怎麼理會他,但是下午時看到有醫生過去給他做檢查還有換藥。下車後,她沒忍住,往他下身瞥了幾眼。

    “需要脫了褲子給你檢查一下嗎?”慕修臣冷冷道。

    童筱筱收回視線,目光虛了一下,“不必了,我沒有看金針菇的特殊癖好。”

    “言語上,你還真是一點虧都不肯喫。”慕修臣沒好氣道:“到底怎麼樣,你這個使用者比我更清楚。多謝您沒用力,不影響以後使用。”

    童筱筱睨着他,“影響不影響使用無所謂,主要擔心你廢了,然後跟鍾宴一樣,成爲一個變態。那方面不行的人,成爲變態的可能性比較大。”

    “哪兒得來的結論?”

    “影視劇。”

    “……”

    兩人已經下了電梯,到了所住的樓層。

    慕修臣停下腳步,目光晦暗不明地看着童筱筱。

    “你別再說話了。話那麼多,不覺得崩你高冷霸總人設嗎?”童筱筱說完,刷卡,進房間,把門關上了。

    慕修臣被她氣樂了,他盯着她緊閉的房門,隨後轉身,回了自己房間。

    這時,醫生打來電話,提醒他記得塗藥。

    “好。”慕修臣掛掉電話,把一袋子藥扔到牀上,然後脫掉了衣服。

    哪怕工作再忙,他也會抽出時間健身,體型很好看。

    然而此時,他的上半身是燙傷。膝蓋上跟腿上是被童筱筱開車撞出來的淤青,男性尊嚴沒大礙,白天也受了罪。

    慕修臣看着身上的傷,輕嘆了口氣。

    這五年來被傳成商界閻羅的人,劍眉蹙了起來,眉宇間盡是煩擾。

    爲她受再多傷也無所謂,只是不知道,這樣能不能讓她對他的怨恨少一些。

    慕修臣打開藥膏,一點點塗抹在身上。還沒塗多少,外面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童筱筱就住在這一層,慕修臣立刻放下藥膏,穿上了褲子。

    不過他還未披上襯衫,保鏢的電話打了過來。

    “不好了慕少,童小姐匆匆忙忙跑出去了。她正在打電話,好像是說什麼孩子丟了。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但是童小姐看起來很着急!”

    “你們立刻過去幫忙,隨時告訴我情況。”

    慕修臣赤裸着上身,拿着手機穿着酒店拖鞋,大步跑了出去。

    他一直跟安安昊昊有聯繫,前兩天他們說要出去一趟,可能一時半會兒聯繫不上,讓他不要擔心。

    怎麼突然就說孩子丟了?

    說的是安安昊昊,還是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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