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星波和金帥都不敢相信。
人的腦部很脆弱,而且也分位置,有的人捱了幾板磚都沒事,有的人一拍就傻了,這怎麼說?只能說是趕巧了,通知下家屬準備後事吧。
院長遺憾地拍了拍盛千羽的肩膀,轉身要走。
等等!
張小凡忽然叫住。
院長轉過身,不解地看着他。
他最多還能撐幾天?
張小凡沉重地問。
最多五天,不過這也只是樂觀的數字,病人隨時可能惡化。
院長看多了生死離別,此時的聲音也很平淡。
盛千羽看着張小凡,那天的感覺再次從心頭浮起。
他一定有辦法!
果然,張小凡對着院長深鞠一躬:那好,麻煩您先把他安排進重症病房,儘量保住他的生命,多維持一天也是好的!
有什麼意義嗎?現在醫院的牀位很緊張,對於一個已經沒救的人來說,這完全就是在浪費資源!
就在這時,從急診室走出來的一個白大褂醫師十分不滿地說。
你說沒救就是沒救?這就是所謂的白衣天使?搶救都不搶救一下,就要讓他自生自滅?!
張小凡一聽就炸了。
院長是全國知名的腦科專家,連他都說沒救,你一個小孩子就能亂斷生死?還是說你有起死回生的辦法?可笑!
醫師不知張小凡和盛千羽的身份,所以也沒有顧忌。
也許,我真的可以!
張小凡一字一句,十分認真地說。
拿生命當兒戲不成?這不是看電視劇,下了病危通知書,院長親自診斷過後都確認沒救的病人,你在這裏亂彈琴?趕緊走!
醫師伸手就要推張小凡離開。
院長也露出不滿的表情來。
這不是當衆打他的臉麼!
院長,這就是你們醫院對病人家屬的態度嗎?
盛千羽冷冷地道。
一語出,院長和醫師同時震驚!
這窮小子跟盛少還有關係?
沒有沒有,白主任,你怎麼說話的!
院長趕緊斥責那醫師。
哼。
白主任也是冷哼一聲,顯然不服。
盛少,麻煩把我兄弟安排進重症病房,我來想辦法救他!
張小凡懇求道。
盛千羽點了下頭,但也是好奇地問:小凡,你真的有辦法?
相信我!
張小凡擲地有聲。
盛千羽不再懷疑,他深看了院長一眼,院長微微點頭:白主任,你去安排一下,馬上把病人送到病房去。
白主任臉上露出不耐煩的神色,但又不敢違抗,只得依從地邊走邊嘟囔:真是有意思,隨便就能救命,當醫院是擺設不成,也不知道字都認全了沒有,就在這吹牛!
庸醫閉嘴!
盛千羽忍不住了,當場怒吼,嚇得白主任直接跑開。
見此院長也是無奈地搖搖頭,離開了。
夜已深。
白石村的村民們幾乎都進入了夢鄉之中。
辛苦勞作了一天,這個時候是他們唯一的休息。
鼾聲此起彼伏地在這個村子響起。
十餘人,手裏拎着鐵釺、鐵鎬等物,大搖大擺入村。
村口有兩個二流子放哨,一見十多個人進來,頓時起身裝逼:你們哪個村的?不知道這村我們李哥罩?!
再不滾,你得死。
爲首一人揚起刀,兩個二流子一看這架勢,嚇得屎尿橫流,狼狽逃竄!
十多人悄悄來到了某一戶房屋前。
他們先扔了塊牛肉出去,裏面摻了安眠藥,門口的狼狗喫下去之後很快就睡着了,一羣人魚貫而入。
房子的燈還亮着,裏面隱約傳來了說話聲。
小玉今天來電話說生活費用完了,問我們能不能再匯過去點,哪怕一百元也好。
一個女人的聲音說。
唉也是苦了她了,一個高中生,五百塊用了將近一個月!低保的錢剛下來,我明天就去鎮上給她匯,咱們手頭緊點不要緊,不能讓她餓着呀!
一個男人的聲音跟着響了起來。
現在只希望小凡能趕快大學畢業找一份好工作,再找個好媳婦,這樣咱們也就都有盼頭了。
女人的聲音十分疲憊,但又帶着些許的期盼。
要盼頭是吧,來了!
門外倏然響起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
張大剛聞聲立刻坐了起來,悄悄抄起了門邊的棍子。
王鳳珍也抄起了一旁的剪刀。
這不是小凡的聲音!
張大剛壓低了聲音說:該不是李富貴的人又來鬧事?
先問問。
王鳳珍努了努嘴。
張大剛微微點頭,稍微大聲地喊:誰啊?
您兒子派來孝敬你們的人,您不是要盼頭嗎?盼頭來了!
咣噹!
話音未落,窗前齊刷刷出現了十多個黑影,屋門被一腳踹飛,一個臉上有刀疤的男人提着刀陰冷地走了進來,身後棍棒齊飛,將窗戶砸得粉碎。
這就是你說的盼頭?
張大剛沉着臉說,同時將手裏的棍子抓得更緊,胳膊的青筋都跟着爆了出來。
你兒子惹了不得了的人,這位少爺派我們來卸二位的腿,你們到時候走保險,能賠不少錢呢!對比你們喫低保的生活,這還不是盼頭嗎!
刀疤呲着牙陰森森地說,身後笑聲響成一片,尤爲刺耳!
那得看你們有沒有這個能耐。
張大剛環伺一週,這破屋子擁擠不堪,他們雖然人多,但也未必施展得開。
刀疤眼角輕挑,掃了一眼張大剛手裏髒黑的木棍道:我勸你還是省省力氣,免得一會哥們的傢伙不長眼,捅到什麼不該捅的地方,遭更多罪。
少特麼的廢話!
張大剛一棍直接劈來,刀疤猝不及防,額角頓時鮮血淋漓!
他抹了一把臉上的血,不敢相信張大剛面對如此劣勢竟然還敢先出手,頓時大怒!
給我砸!
刀疤大喊,同時抹了一把臉上的血,神情可怖地舉起刀,對着張大剛砍去:老王八,你找死!
我看,找死的是你。
刀疤剛要出手,身後忽然鬼魅般的出現了一個面具男,一拳便將他放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