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那些廢物把錢退了回來,他正好用這些錢來對付張小凡。
只要那個垃圾還活在世界上一天,他就難受!
這種人,只配去住重症病房!
聽到錢,血鷹原本緊皺的眉頭終於舒展了一些,但還是謹慎地道:這件事,不能告訴翟董知道,不然你我都沒好果子喫。
聽到這句話,翟金瀚才露出了笑容。
放心。
翟金瀚的幾個狐朋狗友很快打聽出了張小凡的行蹤,他一個兄弟正在江州市第一人民醫院躺着,所以他口中的醫院,肯定就是那裏無疑了。
當下血鷹便開着翟金海的車朝江州市第一人民醫院駛去,在大門口停下車,準備等張小凡出來,就讓他下半輩子跟氧氣管作伴!
醫院內,某重症病房。
張小凡正躲在窗簾後邊,忽然手機一陣震動。
老四,我剛聽見翟金瀚幾個小弟四處派人打聽你行蹤,可能是找人去收拾你,你自己小心點啊,不行就撤!
尼瑪,還找人?
張小凡往樓下一掃,果然看見一輛豪車緩緩駛來停在樓下,以他現在的目力,二樓的高度,可以清晰地看見一個紅頭髮的男人正坐在駕駛位,目光陰冷地盯着醫院大門。
這個男人眼神很兇狠,胳膊上有血鷹紋身。
飛鷹會的!
張小凡心下一沉,剛要出去,耳邊卻聽到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
他側目一瞧,白志勇正躡手躡腳地拉開門走進來。
望着白志勇全身西裝西褲,以及與自己酷似的髮型,張小凡頓時嘿嘿壞笑起來,計上心頭。
白志勇悄悄拉開病房的門,一步步朝着病牀上躺着的鄭博文走去。
看見鄭博文那張年輕的臉,他真有點不忍心下手。
但,開弓沒有回頭箭!
小夥子,別怨我。我不這麼做,一家人都得餓死!
他說着,抓住牆上的電源猛地一拔。
牀頭的儀器閃爍了幾下,頓時熄滅。
你叫鄭博文對吧,放心,我今晚回去就多給你燒點紙錢!
白志勇轉身離開,就在他轉身的一剎那,房間燈光忽然大亮,門口出現了兩道人影!
白志勇,你好大膽子,敢行兇殺人!
院長厲喝。
我,我沒有啊!
白志勇慌亂的舉起手:我就是來看看病人的恢復情況!
張小凡道:你以爲把監控搞壞了就萬事大吉了?告訴你,今天下午,院長已經偷偷派人在窗簾後裝了兩個針孔攝像頭,你的所作所爲此時都在他辦公室電腦上開直播呢!別抵賴了,爭取自首,還能寬大處理!
噗通。
白志勇跪倒在地,痛苦流涕,跪求原諒。
我真的錯了,求你們不要送我去坐牢,我要是被抓進去,真的就完了啊,我一家人都得餓死,真的不是危言聳聽!
院長看着他那副慫樣,真是又氣又無奈。
張小凡卻大度地將他扶了起來。
白主任,你真誠心悔過?
真誠心悔過!
那好,你把身上的白大褂脫了,你就可以走了。
張小凡呵呵一笑。
別廢話,讓你換下來你就換下來!
張小凡不耐煩地道。
白志勇不敢多說,急忙脫下白大褂,露出裏面穿着的黑西裝,然後連個招呼都不打,直接衝下樓。
院長看着白志勇身上穿着的西裝西褲,再看看張小凡的西裝西褲,好像一瞬間懂了什麼
院長,這次多謝了。
張小凡握着院長的手感動地說。
沒事,盛少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你放心,鄭同學我會派專人看護的,絕對不會再出這種情況了!
說着,院長去插上了電源。
來,院長。
張小凡拉着他來到窗前。
怎麼了?
院長好奇地看了看窗外,一片漆黑,啥也沒有啊!
好戲,馬上開始。
張小凡神祕地一笑。
醫院門口的車裏,血鷹點了根菸,眼睛都不眨地盯着醫院大門,連裏面飛出來一隻蚊子都恨不得扒開瞧瞧,上面有沒有張小凡的味道。
人辦了嗎?
翟金海打來電話問。
翟少,一個窮學生,找幾個兄弟就辦了,還至於找我來嗎?
血鷹的話裏還是有些不快。
血鷹哥,這學生可不一般,可能是在農村幹農活練的吧,那可有勁,一個人打四五個都不在話下,我聽人流傳說,這小子在魅藍酒吧還打敗過你們少爺的那個貼身保鏢,大熊。
大熊?
血鷹聞聲不屑地道:絕不可能!大熊的實力,就算是我們飛鷹會四鷹一起上都不一定是他的對手!他要是能打敗大熊,你現在都不可能活着和我說話,早就是一具屍體了。
血鷹目光一掃,不經意地看向醫院門口,卻忽然發現一個身材、體格都與張小凡差不多的男人正急匆匆從醫院大門跑出來,身上還穿着黑西裝,髮型也和張小凡很像。
是他,沒錯了!
血鷹在電話中描述了一遍對方的外貌。
血鷹哥,他就是張小凡!
翟金瀚興奮地道:廢了他,我要親耳聽到他在你拳下對我求饒!
正好,我也想會會他,到底有幾斤幾兩。
血鷹掛斷電話,拉開車門,整個人像一隻蟄伏許久的獵豹,終於等到了自己的獵物那般躥了出去,對方甚至還沒看清楚自己的臉,就已經被一拳打趴!
對方一聲不吭被打翻,血鷹直接愣在當場。
這麼菜?
他俯下身,定睛一看,大腿差點沒拍斷。
特麼的,打錯了!
這人看着至少四十了,哪是什麼張小凡!
血鷹皺了下眉頭,提着白志勇的衣領朝醫院裏走去,對着值班室直接就是一腳:有活人沒?趕緊來搶救!
護士看他一臉煞氣,嚇得臉都白了,急忙哆嗦着跑出來,給對方拿酒精把臉擦乾淨,一看臉頓時大驚:白主任?!
主任?!
一拳放翻一個主任,那可不是小事。
尤其是這種公立大醫院,主任都是有職稱的。
這可攤上事了!
喲,什麼事兒這麼熱鬧啊?
張小凡的聲音倏然在樓梯口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