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倆一邊喝,一邊說起張小凡最近的經歷,張小凡只能撿能說的說,大概只有自己經歷的十分之一吧,但即便是這個程度也讓張大剛和王鳳珍笑得合不攏嘴。
兒子出息了啊!
說起回來的事,張小凡忽然問:爸,我今天回來的時候,遇到了一個女生,跟我一起坐大客回來的,那女生說,她是來找她爸的,她爸姓黃,可我記得我們村,沒有姓黃的人啊?她是不是說錯了?
姓黃的人?!
張大剛和王鳳珍幾乎同時開口,聲音驚詫無比。
你是說,黃國棟?
黃國棟?誰啊?
黃祕書嘛,昨天剛到白石村,現在在李富貴家住着,好像是一個大公司的祕書,來白石村考察的,李富貴、李作虎,都是他手下管着的。
這是李富貴的上司啊?那就有意思了。爸,剛纔的通話錄音了沒?
錄音了啊!你上次特意和我說的,李富貴每一次電話都錄音,我都保存着呢。張大剛疑惑地問:小凡,你想幹嘛啊?
嘿嘿,爸,等着看好戲吧明天。
張小凡笑而不語。
夜深人靜,勞累了一天的張大剛和王鳳珍很快進入了夢鄉,鼾聲大起。
張小玉也沉沉睡去了。
張小凡卻毫無睏意,他走出門,那些被打傷的人都跑了,只有祁叔一個人站在門口遙望着村口的方向,等待第二天的血腥。
祁叔。
張小凡站在祁叔身邊。
山村的夜晚,絕大多數人家都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唯有村頭一幢三層小樓燈火通明。
看不出來,小小年紀,居然就踏入了外勁武者的階段了。可惜,你的內力太駁雜了,剛凝聚出氣勁不久吧?
張小凡有些不好意思地點了下頭。
看出來了。你現在體內能量看似歸整,實際上還不能由你隨心控制。一旦你被激怒的時候,就會不可控制地噴涌出來,這不是好事。等你什麼時候,能夠如臂揮使這些內力,什麼時候應該纔算是真正的武者吧!
那我現在還不算是真正的武者?
張小凡有些失望。
你現在準確來說應該叫做外勁入門的層次,等你什麼時候能夠精準控制你的內力了,什麼時候纔算是真正踏入了外勁小成的階段吧。
祁叔如是說道。
外勁小成?
這是啥?
看張小凡一臉的迷茫,祁叔笑着道:你的師父沒教你這些麼?從踏入外勁開始,境界就分爲四層,入門、小成、大成和巔峯。你現在,只算是入門而已。
才入門啊!
外勁都只是剛摸了個門檻,更別說上面還有無數境界。
我什麼時候才能到達陸地仙的層次?
張小凡對於實力無比渴望。
他渴望變強,只有變強,才能不讓現在發生在父母身邊的事情再次重演。
誰敢動他身邊的至親,他一念便可粉身碎骨。
一指便可血流成河!
可是,現在,貌似還太遙遠了啊!
你剛二十歲,未來還有無限光明。你以爲,想要練武很容易麼?
祁叔一番勉勵,讓張小凡重新鬥志昂揚起來。
是啊,我才二十歲!
未來還有無限的可能呢!
我急什麼!
回去休息吧,明天可是有一場開鑼大戲等着你唱主調呢。
祁叔拍了拍張小凡的肩膀,兩個人回到屋裏,隨便找了個角落,一閉眼,便是一夜匆匆過去。
第二天,張小凡是被推土機的轟鳴聲吵醒的,他睜眼衝出屋去,只見房屋四面的圍牆都被推倒了,數十個大漢手持棍棒鐵釺,殺氣騰騰地將整個院子包圍了起來。
這些人中,爲首的一個是腦滿腸肥的胖子,李富貴。另一個西裝革履,肥壯如豬,正是李富貴的遠房表親、拆遷隊長,李作虎。
而他們包圍了院子之後,卻不敢有進一步的動作。
祁叔就站在院子的中央,老屋的門前,神情淡漠地望着四面八方的漢子和麪前似乎隨時可能拍下來的推土機。
那副淡然的模樣,就像是一隻虎豹置身於羊羣之中,睥睨一切!
別看李富貴跟李作虎人數數十倍於這邊,毛用沒有。
他們這兩天都被祁叔給打怕了,所以也不敢輕易上前。
張大剛,王鳳珍,你們倆給我滾出來!
李富貴扯着嗓子衝着裏面大喊。
李富貴,你欺人太甚!
張大剛氣得臉色鐵青,胡茬亂顫:我就不信沒有王法了,你有本事今天就讓推土機從我身上壓過去!
你以爲我不敢?我碾死你如同碾死一隻螞蟻!
李富貴眼神逐漸變紅,李作虎已經不耐煩了。
又是三輛推土機開了過來,李作虎手指粗的菸捲往地下使勁一扔,做了個要出手的手勢,四輛推土機幾乎同時開始發動,朝着中央的院子碾壓而來!
嗖嘭!
第一輛推土機突然被一塊石頭擊碎了玻璃,駕駛員被擊中,推土機當即失控,朝着另外一邊撞了過去,四輛推土機剎那間撞成一團!
李富貴,這麼多年找茬還沒找夠?是不是逼我再把你家房子燒一次,你才知道我們老張家惹不起?
張小凡的聲音倏然出現。
李富貴定睛一看,旋即不屑道:我當誰呢,原來是你這個敗家子。要不是你當初燒了我家的房子,你老張家也不至於窮得連鹽巴都得四處去借。幹這麼多蠢事,不以爲恥,反以爲榮?
今時不同往日。當年我還小,現在我如果想收拾你,只需要十秒鐘就能讓你傾家蕩產!
哈哈哈,那我倒是想看看!十,九,八,七
嘎吱——
一輛轎車倏然駛來,車門打開,一個面目威嚴的男人和一個妙齡少女從車上走了下來。
黃祕書,您怎麼來啦?
李富貴和李作虎點頭哈腰地奔着那男人過去,而少女則直奔張小凡而來:小凡哥,你沒事吧?
聞言,李富貴和李作虎,當即變色。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