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真讓張小凡有點喫驚了。
在他印象裏,蕭家不是做工程出身麼。
居然還有武堂?
這麼流弊的背景,還需要沈毅做陪練麼?
蕭遠鵬看出了張小凡的疑慮,急忙笑道:這是盛伯父謬讚了。哪是什麼武堂,實際上就是一羣江湖漢子,以練武爲生,像我們這種集團,大多都會養一些這樣的人,用來催債等等。
張小凡臉上一陣糾結:這不又是一個飛鷹會麼!
小凡啊,你可別誤會,這幫人跟飛鷹會可有本質區別,他們都是跑江湖的,義字爲先,絕不會做那些雞鳴狗盜的事情。
盛千羽見張小凡臉色不對,也趕緊幫着解釋。
我只是驚訝一下罷了。盛叔叔,那需要我做什麼呢?
張小凡問。
盛景雲微微擡了下眼,好像一直在等着張小凡問這句話。
小羽,你跟遠鵬先出去,我要和小凡單獨談談。
盛景雲道。
是。
盛千羽跟蕭遠鵬一齊給了張小凡一個加油的眼神,便迅速退了出去。
書房門關閉,只留下張小凡與盛景雲兩人。
剛剛我在考驗你。
盛景雲忽然開口,聲音如洪鐘大呂。
如果你剛剛不問,我不會主動提起來。從此以後,我也再不會插手你的任何事。
張小凡聽了這話一陣懵逼:莫非你還插手過什麼不成?
盛景雲掃了他一眼,看他此時一臉懵逼,便道:也許你不知道,當初你還一文不名,翟金瀚派黃獨獨去你宿舍找事,被你打傷,翟家花了大價錢要讓你把牢底坐穿,當時我出了手按下了這件事。
他的語氣很平淡,張小凡卻好似驚濤駭浪!
張小凡一直以爲,翟金瀚不過是當時口嗨一下罷了。
沒想到還有這種過程?!
盛叔叔我,真不知如何謝謝您啊!
張小凡肅然起敬,站起身,對着盛景雲深鞠一躬。
謝就免了。你如果真想謝謝我,就幫我看看這傷勢,你有辦法沒有?
說到這句話的時候,盛景雲才顯現出了一些疲態。
眉宇之間也多了一些痛楚之色。
顯然,身有老傷的他,一直都在苦力支撐。
叔叔,您先躺下。
張小凡急忙扶起盛景雲,讓他到牀上躺下。
此時在他透視眼看去,盛景雲的體內,脊椎處不斷涌現出金色的氣息,開始涌向腦海,但在腦海中,卻有一個黑點,將金色氣息流轉的必經之路打斷。
金色之氣無法運轉全身,便只能靠着青木之氣支撐身體。
但現在盛景雲體內的青木之氣,明顯不如張小凡剛見到他那個時候濃郁。
果然,依靠藥力,終究不是長久之計啊!
盛景雲倒在牀上,閉着眼睛,疲態頓顯:小凡,我怎麼樣了?
叔叔,您現在腦中有一處老傷,老傷正好傷在關鍵部位,導致體內的元氣生髮卻無法聚集,不能滋養全身,所以身體便會每況愈下,只有靠着藥材之力勉強支撐,但藥材之力終究有限,如果不能及時進補,體力就會迅速衰退。
您這傷是由於年齡漸長,導致元氣越發稀薄,所以傷勢也越來越顯得嚴重。辦法不是沒有,但風險極大,一旦失手,可能當場暴斃。所以叔叔,您
我既然肯找你過來治病,自然是做好了心理準備。這些話你跟小羽說過,小羽已經和我轉達了。醫生說過,我如果再不尋到名醫,恐怕就只剩下一年壽元了
張小凡如蒙雷擊,他踉蹌幾步,失聲道:那,那盛少知道麼?!
盛景雲虛弱地笑笑,搖搖頭:他不知道。事實上,除了醫生和我之外,只有第三個人知道,就是你。
張小凡心中流淌過一陣暖流。
盛叔叔,我
你不用害怕,我會立一份字據,證明這完全是我個人所爲。更何況,小羽和我說過你出神入化的醫術,我相信你的實力一定可以。連瀕死之人都能救活,更何況我這只是一點小傷呢?
張小凡張張嘴,苦澀一笑。
事實上,盛景雲這個病,跟瀕死之人,貌似也差不太多
既然您這麼相信,我願意一試!張小凡一定用盡畢生所學,絕對不辜負您的期望!
盛景雲微笑了一下:你就當是爲了小羽吧。現在盛世集團,看似開疆拓土高歌猛進,實際上內部派系林立、矛盾重重,如果我現在撒手人寰,倒是能落個清靜,但以他的個性,不被我那個兄弟跟侄子玩死,就算他命大了。
張小凡一時無言。
盛景雲活着的時候,盛萬年就敢這麼飛揚跋扈。
他要是真不在了,這盛萬年還不直接僱殺手給盛千羽一槍崩了?!
我一定盡全力!
好。時間我等你通知了。
盛景雲倒在牀上閉上眼睛,彷彿能讓疲累的自己得到暫時休息。
叔叔,您剛纔說,圍剿飛鷹會的事,我能出什麼力呢?
張小凡坐在他的牀前問。
如果說整個江州找出來一個人,那沒有人比你更合適了。
盛景雲道:江浩南狡兔三窟,他深知自己樹敵太多,所以絕對不肯輕易出馬。在江州,能把他請出來的,除了翟鴻偉,那就是你了。
我?
嗯。現在全飛鷹會上下都恨你入骨,恨不得將你抽骨剝皮以泄其憤,也唯有對付你,他們才能迅速集結,我們才能一戰而克!不然的話,讓這些流毒散落社會,那會是多大的隱患?
可是
張小凡撓撓頭:我的確是這麼想的,但現在這幫人見了我都躲着走啊,誰也不敢輕易觸我黴頭,怎麼集結?
盛景雲笑笑:正常狀態下的確是不可能。但如果我散出風去,說你在拳壇上比武,身負重傷呢?那麼這幫渣滓肯定會像聞到肉味的野狼一樣紛至沓來想要取你性命,到那個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