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元帆說完話後,又接着道:“這恐怕真的只是個誤會。”

    他雖然不知道前輩爲什麼要說自己看見了全程,但是前輩既然做了,就一定有把握。

    他和前輩認識不久,可他莫名相信她的爲人。

    凌元帆發話,楊疇只好對耿珏祈和季錦晨道了歉。

    人羣散去之後,一直鍾情於當背景板的耿珏祈忽然走向花綿。

    花綿面無表情地看着他走近。

    季錦晨看着一男一女的同版面癱,很想笑。

    這就是夫妻?

    “你的戲碼,很無趣。”男人冷着臉吐出一句話。

    花綿面不改色:“公子,您認錯人了罷?”

    “我並不認識你。”她說話的語氣很淡。

    確實,她周身的氣質和那個女人差很多。

    可是,世界上哪會有兩個長得如此相像,甚至衣着打扮都一樣的人?

    這個女人和她一樣,身上也沒有任何修爲波動。

    男人微眯起眼,伸出手探向她的脖頸。

    如果不出他所料,那裏應該會有一道紅痕——是他昨天掐出來的。

    花綿的速度也不慢,直接伸手抓住了他探過來的手。

    “這位公子這樣做,恐怕不合禮數吧?”她冷聲道。

    耿珏祈譏諷地笑:“姑娘若是什麼都未做,又何至於如此緊張?”

    “事關清譽。”花綿捏住他手腕,手上稍稍用力,“何況這樣確實不合禮數。”

    耿珏祈臉上沒有任何別的表情。

    兩個大佬互看,身上的氣勢誰也不輸誰。

    凌元帆看耿珏祈有點眼熟,又暫時想不起人是誰,一時間也忘了阻止兩個人。

    不知不覺間,他和旁邊沉思着怎麼勸架纔不會死的季錦晨站在旁邊,變成了一道特殊的風景線。

    耿珏祈墨色的眸子在注視她片刻後恢復平靜。

    “是我唐突了。”他道了歉,抽回手。

    耿珏祈輕輕掃了季錦晨一眼:“走。”

    惜字如金。

    這樣怎麼追得到媳婦?

    這時候按話本子上的劇情,不應該是耿珏祈抓住這個機會然後硬把人扛回去嗎?

    然後日久生情,從此過上快樂的幸福生活……

    季錦晨越想越覺得孺子不可教也。

    他暗歎一聲,跟了上去。

    走之前,季錦晨還不忘回頭對着花綿無聲道:“小綿花,期待下次見面哦~”

    花綿假裝冷淡地別開臉。

    做戲做全套,她說不認識,就是不認識。

    凌元帆這時候纔想起正經事,看向剛纔的方向——那裏已經沒有了秦語詩的身影。

    他心下有一絲慌張。

    好歹師兄妹一場,若是人在他的看護下丟了,他會內疚一輩子。

    “前輩,我師妹她……”

    凌元帆的話還未說完,少女尖銳的聲音傳了過來。

    “爹,就是她,那隻巖穴獸剛重傷她就出現了,指不定她就是專門設的局,爲了接近咱們天元門才那麼做的。”

    秦語詩拉着一位中年男人的衣角。

    這位中年男人和楊疇那種一身暴發戶氣息的人不一樣,看上去倒是很儒雅。

    “語詩,我平時怎麼教你的?”秦尚懷皺眉,語氣裏帶上了明顯的怒意,“事情還未有定論,按你方纔的說法,這位姑娘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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