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世子爺寵妻無度 >第144章 第 144 章
    楊妧悄悄把小弩握在手裏,神情緊張地盯着車簾。

    青菱學着楊妧的樣子移到了另一側車門旁。

    馬車徐徐停下,車簾倏地被撩起,一道身影迅疾地躥上馬車,楊妧當即摁下機關,那人身手極快,一把撈住箭矢,“妧妧。”

    這聲音如此熟悉!

    不是楚昕又會是誰?

    “見明,”楊妧低呼一聲,忙問:“你怎麼來了,傷到沒有?”

    楚昕不答,俯身過來吻住她的脣,順勢拿走了手中小弩。

    “有人在……”楊妧推拒,卻被他箍得緊,掙扎間發現青菱不知何時已不在車裏。楊妧頓時軟了身子,微仰着頭,溫順地承接,熱切地迴應。

    這久違了的強壯的懷抱,這久違了的熾熱的氣息,教人沉醉!

    良久,兩人才自纏綿中分開。

    楊妧深吸兩口氣,嗔道:“都快被你嚇死了,你可傷到?”

    “沒事,這不好端端的?”楚昕拿起小弩擺弄兩下,很快明白其中關竅,讚一聲,“倒是精巧,可惜力道不夠,回去我試試準頭怎麼樣。”

    楊妧微笑地看着他,“你怎麼知道我今天到?”

    楚昕放下小弩,把楊妧抱到自己腿上,微低了頭,在她耳畔呢喃,“我算着日子,按腳程三天準能到,從前天我就過來迎……你怎麼走了五天?”

    “遇到集市耽誤了半天,又在延慶逛鋪子來着。”楊妧“喫喫”地笑,擡手拂上他的護甲。

    護甲用玄鐵製成,觸手冰涼。

    他的臉卻熱,下巴有短短的胡茬,紮在手心癢癢的。

    楊妧情不自禁地將臉頰蹭上去,“見明,我想你了。”

    她臉龐溫軟滑膩如上好的羊脂玉,漂亮的杏仁眼裏霧氣氤氳,而因親吻過,比春日桃花都要嬌豔的雙脣正半張着,似是低訴,似是邀請。?

    楚昕心頭情潮涌動,手指點在她脣上,“我也是,很想你……把他們幾人帶回軍營,我就回家陪你,好不好?”

    聲音低柔,略帶了慵懶的啞,像是羽毛輕拂過心房,酥<酥>癢癢的。

    楊妧明白他話裏的意味,也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他身體的變化,脣角不自主地彎起,笑應聲:“好。”

    心裏很是期待,等到回家,楚昕得知他有了孩子,會是高興還是沮喪?

    車隊緩緩進了城門,用不了多久就會到總兵府。

    楊妧理理鬢髮,問道:“髮簪歪不歪,哪裏不整齊?”

    楚昕認真地打量番,把她幾縷碎髮抿在耳後,將釵簪扶正,又把她中衣領口緊了緊,笑道:“好了,下車時披上斗篷,什麼都看不出來。”

    衣衫確實很整齊,可她水波瀲灩的雙眸,格外豔麗的雙脣卻掩飾不住曾有的親密。

    楚昕無聲微笑。

    這是他的媳婦兒,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兩人許多日子不見,親熱會兒又怎樣?

    待車停下,楚昕先跳下地,回身去抱楊妧,不等她站穩,便將她斗篷上的風帽嚴嚴實實地兜下來,低聲道:“你進屋好好歇着,我很快回來。”

    楊妧攥住他的手,用力握了下,跨進門檻。

    承影已打發人回來知會過,柳葉把熱水點心都準備得周全妥當。

    楊妧泡個澡,換了衣裳,舒舒服服地歪在羅漢榻上喝茶。

    柳葉立在旁邊回稟這些時日的情況,“?子爺通常在外院待到人定時分纔回,他在屋的時候,我們都不得進去打擾,平時也不許進裏間,一應換洗衣裳都是?子爺放在外間盆裏。被褥也是?子爺抱出來讓曬的,還讓把夫人的衣裳拿出去曬過兩次,別的再沒什麼,倒是討要過一回明紙,我手裏只有三五張,都給了?子爺……”

    正囉嗦着,柳葉發現楊妧不知何時已闔上雙眼,忙噤了聲,躡手躡腳地尋了牀毯子給她搭在身上。

    楊妧這覺睡得香,及至醒來,天已全黑。

    屋裏一燈如豆,靜靜地散發着光芒。

    楚昕正坐在燈前,手裏拿根炭筆,不知在寫些什麼。

    他已梳洗過,穿了件鴉青色的細葛布道袍,墨發沒有束起,而是隨意地披散在肩頭,精緻的眉眼被燈光映着,溫柔中帶幾分不羈,格外動人。

    察覺到楊妧的眼神,楚昕側頭瞧過來,清亮的眸子裏頓時漾出溫暄的笑,“妧妧,你醒了?”

    楊妧懶洋洋地說:“什麼時辰了,你幾時回來的?”

    楚昕扶她坐起身,“現在天黑得早,差一刻酉正,我申初回來的,你已經睡下了。路上累壞了吧,餓不餓?”

    “有點兒,”楊妧擡手摸一下他的頭髮,只發梢略有溼意,其餘地方都幹了,遂不在意,笑問:“你在寫什麼?”

    “這些天讀六韜,跟父親請教後有些心得,”楚昕收起紙箋,揚聲喚人擺飯。

    楊妧着實餓了,加之見到楚昕心裏歡喜,竟把一整碗飯全喫完了。

    飯後,兩人在院子裏走兩圈消了食,楚昕復又拿起紙箋,跟她解釋,“懷安衛西北有萬全右衛和萬全左衛,懷安衛離宣府近,一旦失守,瓦剌人會長驅直入。”

    紙箋上畫着幾個衛所的大概方位圖,還有大大小小的圓點。

    楚昕興致勃勃地指點着,“我想在懷安衛和萬全左衛之間設兩個千戶所,五個百戶所,萬全左衛和萬全右衛之間也設幾個千戶所,如此可守望相助,互爲屏障。”

    楊妧聽不太懂,卻喜歡看他說話的樣子。

    跟京都時那種驕矜桀驁不同,現在的他意氣風發,充滿了自信。

    楚昕被她瞧得不太自在,側頭道:“妧妧,你這樣看我,我就想親你。”把紙箋放到牀頭矮几上,順手放下帳簾。

    燭光透過薑黃色的帳簾,朦朧而柔和。

    楚昕雙眸裏像攏了萬千星子,亮得驚人。

    他俯身吻上她額頭,緊跟着滑至鼻尖,接着往下停在她脣角,輕輕啃<咬>着她的脣,灼熱的氣息在她脣齒間流轉,而手熟稔地去解她羅裙的帶子。

    “見明,”楊妧握住他的手,烏漆漆的眼眸凝在他臉上,“我有了身孕。”

    楚昕身子僵了下,傻傻地愣在那裏。

    楊妧輕笑,“先前清娘幫我診過,說是喜脈,走到延慶又請了郎中看,大概懷上一個多月了。”

    “啊?”楚昕倏地跳下牀,赤着上身在屋子轉兩圈,又爬上牀,對牢楊妧,顫着聲問:“妧妧,你是說,我要當爹了?”

    楊妧重重點頭,“嗯,你要當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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