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和心上人勢均力敵 >第三十九章 時間飛逝
    雲子梟卻對她說的話完全不感興趣,轉身背對着嶽宵,收拾桌子上的東西。

    “你不是我同父異母的哥哥。”

    女孩說完,轉身離去。

    只留身後的男孩身體僵硬了一下。

    ……

    時間飛逝,轉眼間,雲子梟已經被嶽宵囚禁了三年。

    女孩已經長到豆蔻年華,開始情竇初開。

    男孩也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這個年代,他這種年紀的男孩都已經有了自己的未婚妻。

    這天,她像往常一樣踏進他的房間,如入無人之境。

    看到清朗的少年脊背挺直,正在一絲不苟地擺弄着些什麼。

    嶽宵湊過去,桌子上面凌亂不堪,有射擊的工具,也有做木工的鋸子,“你要做什麼?”

    問完才覺得可笑,東西就在前面擺着,顯而易見,那是一個小盒子,精巧絕倫,開口的地方鑲嵌着一顆瑪瑙石。

    紅色的,純粹得像血,流淌着華光。

    嶽宵伸手要去拿,卻被雲子梟一巴掌奪了過去,盒子裏的東西在裏面囫圇一圈,清脆的撞擊聲傳進嶽宵的耳朵。

    嶽宵眸光微閃,沉鬱的光暈裏藏着一分冰冷,“小姑娘送的?”

    雲子梟不置可否,把盒子上的灰塵拍了拍,鎖上一把小巧的鎖。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可惜我不想聽。”他嘴脣闔動,棱角分明的五官竟透着成熟,盯着她看得時候,格外的讓人無所遁形。

    嶽宵喉嚨動了動,“你怎麼知道我要說什麼?”

    她嘴裏有一味苦澀,不明原因,就是心裏堵的慌,有股怒火悶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來。

    聞名全城的嶽大小姐突然不那麼灑脫了,站在他面前就像個笑話!

    雲子梟扭頭,深沉的目光籠罩着她,看得她全身如針扎,“你不是我同父異母的妹妹,但我也一樣對你沒興趣。”

    嶽宵愣住,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自尊心彷彿被人剝落,只剩下一個軀殼,偏偏又不能惱羞成怒,讓他看出自己的心思。

    偏執的種子生根發芽,越是不甘,土壤越肥沃,快要把她整個人都湮滅,鋪天蓋地、洶涌澎湃。

    緩了好半天,嶽宵才鎮定下來,“不過是小時候的戲言你還放在心上啊,我想說的是明天冬至,我決定帶你一同去首席府。”

    果然,雲子梟聽見她這麼說,臉色青一塊紫一塊,“我不是你的寵物,想帶到哪就到哪——”

    嶽宵見他惱羞成怒,笑得兩眼彎彎,渾身舒暢的就像喝了一杯溫差,熨帖的神清氣爽。

    她得逞似的撐着桌角,語氣欠打:“有什麼不一樣嗎,我的確想帶你去哪,你就必須去哪,沒有絲毫反抗的餘地。”

    看着他沒有反抗餘力的那種無可奈何的表情,不知道爲什麼嶽宵感覺很爽,似乎有些明白爲什麼許多有權有勢的官老爺們喜歡逼良爲娼。

    因爲這種掌控的感覺實在是太爽了!

    “你……”雲子梟一直壓抑的怒火猛烈燃燒,忍不住抓住她的領子,嶽宵卻沒有半點退羣,仰着頭,輕蔑的盯着他。

    好半天,他才甩開手,惡狠狠的咬着牙:“我以前不討厭你。”

    嶽宵喉嚨一噎,疼得說不出話。

    她背對着他轉身,眼睛裏的晶瑩映着燈光,勾脣道,“我也一樣。”

    踏出門時,嶽宵覺得自己渾身冰冷,咋冷還寒的風猶如鋒利的刺刀,她生生捱着,總有一天,夏天會來的。

    冬至。

    家家戶戶都很熱鬧,嶽宵帶着雲子梟上車時,嶽善和又要發怒,林慧見狀不對,連忙說:“車子太擠,你們去後面那一輛。”

    嶽宵頓了一下,二話沒說就帶着人去了後面那一輛。

    岳陽雙手抱胸,靠在椅子後背上:“還要不要臉了,帶着搶回來的男人招搖撞市。”

    說完看見嶽宵鋒利的眼刀,翻了個白眼扭頭盯着窗外。

    “坐前面去。”嶽宵直愣愣的盯着他,短短四個字猶如上位者的命令,嚇得岳陽身體直抖。

    差一點屁股就要挪開礙於面子,他硬着頭皮愣是沒動,“憑什麼我在前面,他是外人,應該坐前面。”

    副駕駛的位置最低賤,主人是不願意坐前面的,他也不可能退讓。

    嶽宵冷笑一聲,在岳陽不明就裏的目光下拿槍指着他,“要麼去前面,要麼滾下車,你自己選。”

    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他的腦袋,像一隻兇狠的猛獸張大嘴巴,岳陽雙腿抖得像篩糠,腦袋往領子裏面縮。

    “給你五秒鐘,一……”岳陽哪還敢多待,嶽宵說完就溜下車,差點把剛準備上來的雲子梟撞到車門。

    他心裏一抖,副駕駛也不敢坐了,灰溜溜去了嶽善和那輛車。

    嶽善和聽到動靜,睜開閉目養神的眼睛,“幹什麼幹什麼,着急忙慌的!”

    岳陽悶頭不敢作聲,想到剛纔那一幕,仍舊升起一股惡寒。

    另一邊,嶽晚半眯着眼靜靜地看着這場鬧劇,似乎還有些意猶未盡。

    她最喜歡看岳陽倒黴了,真的,不是一般的喜歡。

    嶽宵身邊的雲子梟安穩坐下,車子啓動,裏面陷入詭異的沉靜。

    沒多久,車子停在嶽公館門口,早有人等着接待,嶽善和下車,欣慰又得意的揚起頭。

    他剛要走過去跟首席先生的副官打招呼,副官卻徑直略過他到嶽宵面前,恭敬的說:“嶽大小姐,夫人在樓上等你。”

    嶽善和麪上的愉悅瞬間被一盆冷水澆了個徹底,楊司長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嶽,還是你厲害,靠女兒攀上首席這棵大樹。”

    他扭頭,楊司長肥胖的臉上笑得堆了褶子,擠在肉縫裏的深意顯而易見。

    嶽善和明白他話裏有話,說他除了女兒一無是處,冷哼一聲,沒有給他好臉色,跟在嶽宵身後往屋裏面走。

    嶽宵走到一半,想到還有個人,一回頭,雲子梟不緊不慢的跟在後頭,他面色平淡,對於身邊的指指點點仿若未聞。

    “你別聽他們亂說。”嶽宵狠狠瞪了他們一眼,伸手去拉雲子梟。

    雲子梟看着她的手,猶豫了半天才搭上去:“他們只是說的事實而已,我的確是你搶回去養在身邊的一條狗。”

    嶽宵手僵在半空中,指尖的溫度都散了一大半,冷硬的迴應,“知道就好。”

    他說的每一句話都紮在她的心上,不會致命,卻痛得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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