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岳大小姐夜夜都被他強暴虐待,高傲的枝頭鳳凰忍受不了他如此的凌辱,就因愛生恨開槍自焚。
而他對嶽大小姐步步緊逼,強取豪奪,只爲了報復大小姐曾經的囚禁羞辱。
可能是因爲這個想象的故事更符合大衆對上流社會惡俗八卦的幻想。
可謂是越傳越發酵,到最後竟然出現了什麼流產,一晚上七次郎的事。
更過分的有誣陷他把嶽宵壓在牀上九天九夜,他寵嶽宵寵到爲她爹奪得總司長的位置……
最後連胡大帥都忍不了把他叫了過去,問他是不是太過縱容嶽宵了,橫豎一個女人,難不成還要上天?
而且還隱晦地提醒他年輕人不能太縱慾,老了會喫虧的。
“其實,大帥,我還是雛……”雲子梟真的很想這麼辯解一句。
他倒是想,可是那女人會給他這個機會嗎?嶽大小姐是什麼人,他要是真對她做出什麼,第二天她絕對會把自己的府邸炸個頂朝天。
這天,雲子梟再次回來看見嶽宵,她靠在牀頭,沉浸在自己的幻想裏,根本沒注意到雲子梟的靠近。
“你想回去嗎?”雲子梟突然開口問她,“四合院裏,還有你的家人。”
他這是在趕她?
嶽宵猛的擡起頭,對上雲子梟的眼神,下意識就搖頭,“不,我不想。”
回去很容易,再進來就難了。
她好不容易扒上雲子梟,怎麼可能就這樣放棄?
“爲什麼要救我,我可是差點殺了你的人。”嶽宵疑惑,雲子梟可不像個這麼同情心氾濫的人。
嶽宵不知道外面已經把他倆的事傳得怎麼沸沸揚揚了,她現在隔絕一切外界事物,只在這個華麗的府邸裏做個聽話的提線木偶。
雲子梟給她倒了一杯水,“哪有你那麼多爲什麼?”
他也試圖想給自己找一個答案,但是想來想去依舊沒有自己滿意的藉口。
說白了,就是習慣了她的聒噪,如果突然消失了,心裏的空虛寂寞不是外人可以理解的。
嶽宵看了一眼手臂包紮的傷口,目光裏深沉而又意味深長。
這一次之後,她還有多少可能?
“明天是端午節,跟我一起出去走走。”雲子梟接過水杯,轉移了話題。
他們兩個之間,再沒有之前那麼平淡相處的時間了,表面的和諧之下,實際上暗藏洶涌。
嶽宵點頭,算是答應了。
她只有唯一的信念支撐着,什麼節日對於她來說,不重要了。
第二天。
街上人熙攘攘,即便是剛打過仗,仍舊有很多人興致勃勃的要過節日。
人們擅長苦中作樂,越是日子苦,就越想弄點花樣活躍氣氛。
端午節不算是大節,滿街的糉子飄香,偶爾來一兩個人買上幾個,嶽宵左顧右盼,想要忽略後面那個人。
即便這一刻,她腦子裏想的仍舊是怎麼讓他死。
“哥哥,給姐姐買一束花吧。”小女孩提着花籃,可憐巴巴的望着雲子梟。
雲子梟尷尬地咳嗽一聲,示意她小點聲,可明顯已經晚了。
她的聲音很清亮,即便遠在前面的嶽宵也能聽見,她沒回頭,沒一會兒,雲子梟就拿着一籃子花朝她走來。
嶽宵瞥了一眼,“白色的花,真有夠不吉利的。”
話是這麼說,她還是伸手拿了籃子,百無聊賴的挑揀着。
她對花一無所知,只覺得聞起來很不錯,淡淡的,讓她被仇恨矇蔽的心有了一絲甜。
雲子梟頷首,頓了兩下,眼神一狠,咬破了自己的手指滴了兩滴血在花上,純白的花瓣染上了那妖異的紅,頓時萎靡非常,甚至還帶了一絲詭異。
就像他們倆一樣,血腥又純白。
“這樣就不會不吉利了。”他輕聲說道,把染血的花骨朵遞到嶽宵的手裏。
不知道爲什麼嶽宵居然有一絲後怕,這樣的場景不算浪漫,卻多了一絲詭異和霸勢。
白花本無色,爲何非要讓她沾染這世俗塵埃呢?
她隱隱有一個想法,如果當初她和雲子梟之間先動心的是他,先強佔的也是他,她恐怕不會像雲子梟一樣能夠全身而退。
那現在的他呢?
對她到底是個什麼心思?
她又能利用他的愧疚到多久?
“怎麼了?害怕?抱歉,我以爲嶽大小姐和一般的女孩不太一樣。”雲子梟微嘆了一口氣,似是無奈,最後只能將花放回籃子裏,他剛剛把這一筐都買了下來,此時此刻佳人不肯賞臉,只能孤芳自賞了。
“雲子梟,其實我一點都不喜歡旗袍,更討厭白色的旗袍。”嶽宵玉指輕捻那花骨朵裏的血珠,將那一抹紅色點在自己胸口上白玉花的刺繡上,清魅中多了一味豔麗。
“很漂亮。”雲子梟毫不吝嗇地讚美道,聲音有點啞,“下次送你紅色的旗袍。”
他禁不住眼神朝女人開衩衣裙裏露出的白皙小腿遛了一圈。
嶽宵真的很適合旗袍。
曲線極妖。
凌厲的步子配着性感的高跟鞋遠遠望去,那就是一道人間四月天的倩影,可惜,這女人一點都不知道珍惜自己的天賦。
白白浪費了這副好身段。
“我不喜歡。”嶽宵再次強調。
“去喫飯吧,今天過節,如果你想回嶽公館看看,我陪你。”雲子梟沒有正面迴應嶽宵,反倒是轉移了話題。
正當嶽宵想要開口,遠處傳來一陣喧鬧聲,引起了兩人的注意。
“手腳不乾淨就不要來幫工,信不信我打死你!”
“饒命,真的不是我乾的,求你們不要再打了。”前面有人在吵鬧,嶽宵聽到熟悉的聲音,不由得加快腳步。
她速度很快,轉眼就看見前面圍了一羣人,因爲個子不高,被擠在外面看不清裏面的情況。
“讓一讓!”嶽宵心裏焦急,大聲喊了好幾次。
可圍觀人羣卻像是沒聽見一樣,對着裏面指指點點。
“看着年紀挺大的,沒想到竟然會偷東西。”
“都說知人知面不知心,年紀大了又怎麼樣,還不是從小偷變成了老偷。”擋在嶽宵前面的人你一言我一句,絲毫沒有一點同情之心,有人甚至把自己手裏喫過的糉葉扔到那人頭上,頓時引起衆人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