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成實在想不出用什麼詞語,來形容嶽宵先後反差的狀態。
嶽宵尷尬的有些繃不住臉上的的表情,她掩飾的輕咳兩聲,欲蓋擬彰的說道:“我這是考驗你們。嗯~恭喜你們過關了。”
三人沒有在鬧,收斂情緒,向大娘家的方向跑去。
動靜鬧這麼大,大娘的家不能待了,槍聲鬧得厲害,周圍鄰居也是聽得到的。何況有些鄰居還見過他們的臉,耽擱下去,只會讓事態變得更復雜。
等天亮警衛來問話時,嶽宵六人早就跑的沒有蹤影。周圍的鄰居回的也坑坑喫喫,不做正面回答。
不是他們不想說,他們不敢說,怕嶽宵一行人回來報復這是其一;其二就是嶽宵他們臨走給周圍的鄰居都留下了一些錢財。
他們來不及爲大娘打棺收屍入墓,他們是希望鄰居一場的情分上,替大娘收屍而已。
警衛兵們走後,百姓們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哎呦,這老大娘是造什麼孽,死的真慘!”
“要我說,就不應該開門,昨晚我看着那些人凶神惡煞的。背上還有槍!”
……
土牆的隔音效果不好,與大娘一牆之隔的一戶人家,最清楚昨晚隔壁發什麼了。那戶人家沒有發言,默默的替大娘收了屍。
人羣散盡時,一男子裝扮的女人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大娘的家的方向。
此人身穿月白長袍,頭戴一頂白色絲葛帽,寬闊的帽檐將女人的半張臉都遮擋住,只留下那雙豔紅的嘴脣。
單憑這雙脣型掛在略顯圓潤的鵝蛋臉上,就能看出這定是個美人。
“奶奶!金錢豹被人幹掉了。連同其他當家人也……”身着灰色長袍的男人向女人稟告,他想不出來,究竟是哪夥人這麼不要命,趕在太歲頭上動土。
不知道,金錢豹是趙四海,趙司令的人嗎!
“耗子,你去給司令飛鴿傳書,說明這裏的情況。”女人用手扣住帽子扶了扶,“上路,正事要緊。”
那個叫耗子的人,問道:“奶奶,咱們不管這件事嗎?”
說來也奇怪,那個叫耗子的男人,看着年齡比白衣女人還要大,卻偏偏管她叫奶奶。這帽檐之下明明是一張略顯年輕的臉,看着年齡也不過30來歲。
反倒被個快四十歲的人叫奶奶,奇怪不奇怪。
“金錢豹是你爹還是你爺們?和你有關係嗎?”白衣女人不在說話,轉身上馬,離開了這個鎮子。
嶽宵六人連夜從洛南的廣浦,逃到南川的慶河,窩在一家旅館休息。
六人不敢分開房間睡,於是要了個大通鋪的房間。陳期一把躺在牀上,沒多久就入睡了。他受重傷才醒,又奔波一夜,實在是精疲力盡。
剩下五人商量一下,還是要等到晚上在行動,將手中的錢轉成紙票。白天人多眼雜,說不準就在那個角落裏藏着要找他們的人。
嶽宵三人就坐在房間的窗戶邊,三人的槍口對着門的方向,一旦有人闖進來,即刻開槍從窗戶逃跑。窗戶下是草坪,房間在二樓,跳下的話也有下面的茶棚接着。
興許是太安靜,陳期心裏有些緊張的想找些話題,“宵姐,你不怕?”
聽劉成描述嶽宵昨晚的所作所爲,陳期心底對嶽宵刮目相看,起初他跟着嶽宵一方面也只是因爲梁先生的囑託,另一方面他在穢垣城呆膩了,想出來闖闖。
沒想到出師不利,閆大哥發燒,被迫賣馬,遇土匪,除土匪,而後又被土匪追殺。這可比單純的被嶽善和通緝難上不知多少。
誰知道宵姐殺得土匪金錢豹,偏偏是名震三省的大土匪頭子趙四海的小舅子。搞死人家一個小舅子也就算了,那趙四海二姨娘金花總共就兩個弟弟:金錢豹、金錢彪。還全被宵姐送閻王那裏去了。
就說黑白無常要魂魄向閻王交工,宵姐這送的也太多了,也沒見誰感謝一下。
要黑白無常感謝?陳期深覺這個想法不妥,連連搖頭,將這個想法從腦中甩出去。黑白無常大人可千萬別來找我,我還想多活幾年,要是真感謝的話,放心裏就好。
嶽宵側頭看着動作舉怪的陳期,心中不由得想,該不會是腦子被打壞了吧。
等出了城,到了臨海,找個好醫院給他看看腦子。
陳期從自己的浮想中出來,見嶽宵沒有理他,又叫了兩聲:“宵姐、宵姐?”
嶽宵深呼一口氣,輕聲說道:“叫我嶽宵、嶽姐、小姐都行,宵姐怎麼聽怎麼怪。”
“奧。”陳期又接着問道:“嶽姐,你害怕嗎?”
許冬實在看不下去,接過話說:“阿七,好歹你在軍營中呆了這麼長時間,殺得敵人也不少,怎麼這個時候就慫了?”
“誰慫了,我就是好奇,好奇嶽姐怎麼憑一人之力徒土匪滿門。”陳期嘟囔着着。
嶽宵實在不想聽他們兩個在這裏,無畏的爭吵,閆暮落三人出去有一陣時間了,還沒有回來。嶽宵擔心他們是不是遇上事了。
按理說這個時間應該回來了啊!
思及至此,門外傳來敲門聲,許冬激靈一下。正起身子對着門外說道:“今晚的蔥花餅真香,就是肉有點柴。”
默了一會兒,門外傳來:“瞎說什麼,老闆摳唆,餅裏哪來的肉,都是蔥!”
暗號對接成功,許冬給他們開了門。
閆暮落、劉成、阿忠三人說着街上的事情,趙四海現在滿世界的找他們,現在哪裏都不安全。
詢問嶽宵接下來她有什麼打算,嶽宵想了想將心中的想法,和其他幾人說了。
臨海富饒,背景複雜,適合藏身。而且她想在臨海學些東西。
以後她能用到的的知識,臨海無疑是他們六人最佳的落腳點。
縱使趙四海能力再大,也不敢在臨海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