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嶽宵幾人如空氣一般,存在感微薄。
趙四海神情嚴肅,語氣帶着調侃之意,說道:“我就沒見過姑奶奶心軟的樣子,你可以啊,不僅能說動姑奶奶,還能讓她邀你進山寨!”
嶽宵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略顯尷尬的問題。
白衣女人逢時插嘴:“司令,這個是他上交的。”說着將之前在麪館,嶽宵給白衣女人的紙票,白衣女人如數的拿了出來,交給趙四海。
趙四海轉頭,手指在紙票上磕了磕,問道:“這是她上交的?”
“嗯,主動上交!”白衣女人點點頭,隨後給趙四海使了個眼色,差不多得了,我挺喜歡這個閨女的。
趙四海回了個眼神,似說:放心,我心裏有數!
於是趙四海又坐正了身子,繼續說道:“但是,你動了我的人,還是要給個說法的。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嶽宵嗤笑一聲,行,要交代,我給你交代。
眼疾手快的從身邊的土匪腰上拔出一把刀,刀尖對準自己的左肩,說道:“嶽宵不願讓夫人爲難!我自行解決!”
說着就將手中的刀刺向左肩。
“住手!”衆人齊刷刷的說道,閆暮落根本來不及制止,準確的說他沒打算制止,苦肉計自然要苦纔有用。
當白衣女人開口阻止時,絡腮鬍男人手中的核桃就打向嶽宵的手腕,力道不輕愣是將她手中的刀打掉了。
嶽宵斂起眼底閃過的笑意,苦肉計成功!
只見白衣女人伸手掐向趙四海的腰間軟肉,“你不說心裏有譜,哪呢?跑了?啊?”
說着手中的力道有加重了,趙四海疼的想躲,礙於外人面前,還是板正了神色。
點頭笑道:“小丫頭,有魄力,怪不得姑奶奶喜歡你!”
說着招招手讓嶽宵過來坐下,就坐在白衣女人的下位。
嶽宵看了看位置,有些遲疑的說,“司令,我坐在這裏不合適!”
“讓你坐就坐,來給你介紹一下,你對面的這個絡腮鬍子的叫何三土,你叫三哥就行。”
嶽宵看了一眼對面的男人,將剛纔撿起的核桃雙手奉上,並叫了聲三哥。
趙四海點了點三七分的男人,:“那人劉武,叫五哥就好。至於這位,是我的大夫人白玫瑰,你就叫奶奶吧!”
嶽宵同劉武打完招呼,剛想張口叫白衣女人奶奶。
白玫瑰就插口道:“叫什麼奶奶,沒那麼老,叫嫂子!”
嶽宵連忙應下改口叫嫂子,說實話讓她管一個三十來歲的人叫奶奶,她還是有點張不出口的。
白玫瑰這話一處,周圍瞬間寂靜,何三土、劉武不得不正眼打量眼前這個少女。
連他們都要尊稱白玫瑰一聲奶奶,這小丫頭就能張口叫嫂子。小丫頭到底是何方神聖?
趙四海的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轉了轉,若有所思的看着白玫瑰,心中也升起一陣愧疚。
嶽宵不知這是何意,生怕有坑,連忙拒絕。抵不住白玫瑰的熱情。
“讓你拿着就拿着,以後誰敢欺負你,甭客氣,有事我兜着!”
閆暮落看着過分熱情的白玫瑰,心中深感奇怪。看着樣子是要將嶽宵當閨女寵啊,沒聽說岳家和土匪有往來。
“可那金錢豹……”這件事不解決,總歸是隱患,嶽宵心裏不踏實、
“不提他,等你四哥回來,給你弄個接風宴,好好慶祝慶祝!”趙四海大手一揮,此事就算過去了,什麼事情也沒有夫人高興來的重要。
嶽宵有些呆愣的又看看所謂的三哥、五哥,這兩人也是不在意的神情,看來金錢豹兄弟兩個也不怎麼重要。
嶽宵向閆暮落望去,得到對方的示意後,她暫時也就歇下去臨海的心思。
接風宴辦的隆重又盛大,全寨上上下下都在慶祝喝酒,嶽宵越發的覺得這裏面有她不知道的內情,弄清這些事情前,以後在寨中還是要謹慎些。
這次的接風宴,嶽宵還見到了趙四海的二姨太,似乎並不像他們探聽到的那樣深受趙四海的喜愛。
整個宴席下來,趙四海的關注點都在白玫瑰身上。壓根也沒給二姨太過多的眼神,二女侍一夫,嶽宵完全想象不到,白玫瑰這樣的性格居然能夠容忍。
側臥之榻豈容他人酣睡!
二姨太似有所感,擡頭向嶽宵的方向微微點頭打招呼,嶽宵示意的點了一下頭,算是回禮了。
“六妹,今天你可是主角,來,四哥敬你!”只見身着淺藍色制服的男人,梳着背頭,帶着一副金絲眼睛。
面容立體俊朗,透過眼鏡看去,他的眼鏡不是安國人應有的黑色或者棕色,而是像外國人一樣,一雙海色的眼鏡。
仔細的觀察,除去他的眼鏡,五官深邃立體。挺拔的鼻樑,凹陷的眼窩,帶着外國人骨骼的立體感。卻又融合了安國人的柔,剛柔並茂,爲這個人添了一分色彩。
這個人就是先前趙四海說的老四,喬治白。
喬治白任由嶽宵的打量,絲毫沒感到厭煩。這樣的事情的他遇到很多,習以爲常。何況這個六妹也是一位清冷佳人。
能入得美人的眼,說明他還是有幾分姿色的。
閆暮落看見嶽宵盯着喬治白髮呆,於是走上前去,接過嶽宵手中的酒碗,說道:“她有點喝多,這酒我替她喝!”
喬治白的目光在兩個人身上來回徘徊。最後留下個曖昧的眼神,離開了。
有主的名花,他不喜歡!
結束後,陳期彷彿做夢一樣,殺土匪、躲土匪、最後自己成了土匪。這還真是,絕!
幾人說說笑笑的走在前面,發現嶽宵沒有跟上來,紛紛轉身尋人。只見嶽宵有些魂不守舍,詢問她,她也是笑笑避而不答。
閆暮落在嶽宵的身後,眼